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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倩身丽影(全)-14
匿名用户
2024-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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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临近医院招呼他们的是一位值班的老护士,说明来意后,她便提议带他们去急诊部,不过临行前她却要求三人队伍做一个小调整。「喂,小伙子,你怎么能让这位女孩来负责背老师呢,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没看到她气喘吁吁的吗,快和她交换一下。」老护士是做惯管家婆的,对他们这种组合很不满意,临行前直接指了出来。「听——到——没——有,把老师交给我吧。」文得意起来,没想到出门遇贵人,老护士长得不怎么样,说话却挺对胃口。云思痕皱了皱眉,她觉得这位护士纯属多管闲事,也就懒得去吭声,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没必要换人。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护士没有到此为止,她冲上前把云思痕拦住,扞卫自己的权威:「你就别逞强了,万一把老师摔伤怎么办,还有,那个小伙子主动点不行呀,摊开手站着不动是什么意思……」在老太太唠叨的时候,文已把沈容馨从云思痕背上抢了过来,途中没什么阻力,因为云思痕已被牵制住,又怕拉拉扯扯中伤及旁人,不得以之下在象征性的微弱抵抗后任其将老师夺走。「好了,麻烦大姐你带路吧。」文没有沉浸于抢夺成功的喜悦,怀中佳人的病情不容再拖。为了不耽误治疗的时机,文把她背起来后马上进入正题。急诊室离大门倒是不远的,半分钟就走到了,老护士率先开口交代事情:「老邓,病人是两名学生送来的老师,你给看看吧。」大门还需要看守,老护士把话说完随即离开。由于天色已晚,不少人都下班回家了,诺大的急诊室只有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正朝这边赶来,看样子他就是邓医生。「是发高烧对吗,先帮她测测体温吧。」邓医生递给文一个体温计。若现场只有三人,文会认为自己帮老师测量体温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后边多了一双眼睛就让他多多少少有些别扭。不过他很快想通,觉得好笑,自己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在同桌面前还顾虑男女之防干什么,再说了这不过是把探针插进老师腋下而已,完全出于看病需要,又占不到大便宜。心理关一过,文立即精神抖擞地解开了沈容馨的外衣,将禄山之爪伸入核心地带,柔脂软体让他心猿意马,晃了好一会都没能把体温计固定住。「你在干什么?」见到这一幕的云思痕再也克制不住,大声质问道。「没看到我在给老师测量体温吗?」文满不在乎地反问道。「哪有这么慢的,你手抽筋吗?」「还不是怪你把老师的外套绑得这么结实,增加了不少工作量,要不换你来试试就知道了。」「这可是你说的,让开。」云思痕没有因为文推卸责任动怒,而是顺着文的话打算将他赶走。「不必了,现在耐心等五分钟吧。」在她的严盯密防之下,文没有机会继续性骚扰。念及老师的病情,这回他终于没有赌气,提前时间将体温计摆放到合适的位置,恋恋不舍地把手从沈容馨的睡衣里抽出来。见文收手,云思痕也就不穷追猛打,剑拔弩张的气氛暂时松弛下来,沈容馨仍在酣睡,先前的小风波未对她造成太大影响。检测结果显示送老师来医院的做法是明智的,她体温已超过四十摄氏度,不立即降下来只怕会对大脑有很大伤害。文擦了一把冷汗,没想到情况比自己的最坏打算还糟糕,联想起之前与云思痕龋语不断,他有些后悔,幸好没有纠缠太久,但愿不会影响老师的治疗。推本溯源的话文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昨天自己的恣意妄为,沈容馨应当不至于害病。她面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苦引发了文的愧疚,不三不四的念头顿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默默的祈祷。紧接着邓医生用听诊器给沈容馨做了次简单的检查,问了下病人的近况,再动笔开药方。纸上字迹潦草得谁无法辨认,不过文和云思痕也不关心,只希望他的速度能更快一点。「好了,你们去那边拿药交钱吧,别着急走,一会病人需要打针。」沈容馨似乎对「打针」二字特别敏感,晃悠悠地从睡梦中醒来,摇摇头问道:「你们?我……这是怎么啦?」「老师你先躺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刚才你在家里晕倒了,是我和,嗯,宫文他送你到这来的。」文已拿着处方走远了,回答她的是云思痕。「这里是医院?」「对啊。」云思痕搬了张凳子坐过来,安慰道,「放心吧,医生说你的病只是劳累过度外加营养不良引起的,很快就能康复。」「哦,谢谢你呀,既然医生已经检查过了,那我能走了吗?」沈容馨依旧不习惯医院的气味,只想尽快回家。「恐怕不行,医生说你得先打一针才能走。」「什么?」她的嗓音有点嘶哑,可是起不了多大掩饰作用,明显变异的腔调证明了她对打针的恐惧。「老师你没事吧。」云思痕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不过能不能不打,我吃点药就会好的。」「肯定不行啦。」文已把必要手续办理完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沈容馨身后,开口就吓了她一跳,然后再补充,「老师你都烧到四十几度了,光吃药怎么行,还是听从医生的意见比较没坏处,钱我都帮你交了。老师你可别告诉我你居然会害怕打针。」「当然不是。」沈容馨不想这个秘密被文发现,忙不迭否认,「我只不过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而已。」「拜托,治病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你怕无聊的话我和云思痕都会陪着你呀,两瓶药水一眨眼功夫就能输完。」「这怎么好意思,送我到医院已经让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现在应该挺晚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老师和我们客气什么,这不过是作为你对我们平时照顾的一点小小回报罢了,反正我啥都缺唯独空闲不缺,不把老师安全送回家怎能放心呢?你说是吧,云思痕?」云思痕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向自己,短暂错愕之后用鼻音应了一声,考虑到现在是老师眼皮底下,姑且别闹得太僵,但也不必太积极。「你好像有点勉强啊,如果家里有事的话不如你先走吧,老师这边我一个人其实也足够了。」文想早点赶跑这个大功率电灯泡。沈容馨这次站在了文的一边,听到他们的对话,上次被文刻意造成的误会不仅未消除,反而加深了,抱着私心的她若不是碍于眼下有气无力,早就表示赞成并帮助劝告,不过现在能做的只有期盼云思痕会自己识趣。「到了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云思痕早就决意要盯紧文,断不会被三言两语轻易打发,「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费心了。」两人争吵的当口,负责打针的护士已将针剂药水准备好,来到急诊室念了念病人的名字:「是沈容馨对吗,请来注射室。」「那么快。」沈容馨还没来得及消化此事,透出一丝惊慌。「早点完事不是挺好的吗?」文过来挽住她的胳膊,打算扶她过去。感觉到彼此亲昵的动作,沈容馨的脸蛋娇羞之下更显红润,多亏有发烧作掩护才未被他人看穿。她本想说自己一个人能行,可是面对银光闪闪的针头,她只有抱紧文的手臂才能稍为镇定。发现这点之后她不再羞羞答答地欲迎还拒,此刻怯懦的她只想依偎在文怀里,好好借病撒娇一番,宣泄心中深埋的欲求。云思痕对这种撇开她的做法当然极不满意,把文踢走是不大可能了,她便模仿文的办法从另一侧牵起沈容馨的右臂,将他们两人的亲密距离拉回到正常距离。文没有拦阻,而病中虚弱的沈容馨在力气上明显不是云思痕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重心一步步偏离到没有任何激情的位置。仅论皮肤的感受,毫无疑问云思痕这边更舒适暖活,但沈容馨对她横加干涉很不满意,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行动,整个头歪倒斜靠在文的肩膀上,眼睛半闭着用沉重的呼吸声对这位潜在的「情敌」示威。云思痕并不清楚,自己拼命保护的老师,居然已经在一个假想战场上与自己为敌。她认为眼中看到的所有怪异现象都是文搞的鬼,再次提高了警惕。由于相互的羁绊让三人的行程快不起来,等到达注射室的时候那位中年护士都快要骂街了,粗鲁的态度吓得沈容馨几乎要落荒而逃,可是两侧被钳住的她根本无法反抗,直到被按在床上。她的肢体已经发软,但全身仍不由自主地扭动。无论是文还是云思痕都通过这种无声的语言明白到他们这位可爱的老师竟有这么个弱点,忍住笑不停宽慰。秘密被揭露之后,脸皮薄的沈容馨羞于见人,双眼紧紧合上,娇躯不断颤抖,直如即将受刑的犯人一般。护士是有几十年经验的人了,对付这种病人不过是小菜一碟:「放松些,其实我也很紧张的,你一乱动我可能不小心扎错地方哟,到时候就相当于要多打几针了。战胜恐惧的办法就用更深一层的恐惧取而代之,她的话比文和云思痕的屡次劝解有效得多,沈容馨的身体像被施术似地完全定住,唯有从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表明了她的紧张。针尖扎入的瞬间,沈容馨浑身轻震了一下,其实也不是那么疼,主要是心理作用的影响,待她睁开双目的时候,最烦恼的已是不是打针,而是两位学生奇怪的眼神,云思痕还好一点,文却是嘲弄之意展露无遗。文了解在这种场合取笑沈容馨并非时候,可无奈怎么忍都憋不住,兼之又显得太做作,还不如干脆夸张一点,抓住机会矮化她教师的形象从而提高自身的威慑力,在将来她又要板起脸孔教训自己的时候提及此事看她还怎么严肃起来。沈容馨的确不敢因此怪罪文,反正自己平时又非强人形象,这种事被一旦发生也不会对她名誉有多大影响,只能顺其自然了。她有想过请求两位别对外扩散此消息,可是看到云思痕冰冷的表情她就把话咽了回去,她不想自己对这位学生有相欠的感觉。三人不言不语加剧了现场的尴尬,病痛对这时的她而言确实为最好的道具,哪怕仅仅是装出来的,她眉头微皱,以期逃避眼前的气氛。病人是享受高规格待遇的,被呻吟声提醒的文没法自在下去,忙去请医生护士过来查看,论照顾人的经历,云思痕恐怕比他还少,所以在沈容馨眼里文的表现是比较积极的,这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但仍让她心里高兴了一阵。病房生活还是挺枯燥的,缺人配合的情况下,文难以开启能长谈的话题,只是静静地坐着,观察老师的症状,偶尔站起来到走廊上散一下步,就这么把漫长的输液时间消耗掉,到后面的时候沈容馨已经睡得很沉,连云思痕都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文不由幻想自己能与沈容馨调换位置,得到两位美人的悉心照顾,若能实现的话,就算重病一场又何妨,可惜现实就是这般乏味,自己居然像个打杂的在这所医院跑前跑后,与之前立誓要做到的心狠手辣严重不符。临别前他特意问了下医师,对方的建议是沈容馨还需要几天时间休养,这令文颇为失望,调教的下一阶段近期将没办法展开,渐渐熟悉的节奏感被打乱后要重新找回并不容易。沈容馨对他的失落倒不疑有它,只以为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而已,反过来安慰他道:「放心啦,我现在感觉挺好的,相信很快就能回到学校给你们上课了。」「那就太好了。」文的声音不含有多少喜悦成分,平淡地提议要送她回家。沈容馨这回没有矫情推辞,接受了这位自荐的护花使者,打完针后她精神了一点,越来越觉得云思痕多余,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叮嘱道:「云思痕,你是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大好,刚才你好像一直没有和你家人通电话,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用陪我一起走了,不然他们肯定要骂我。」语气渐渐严厉,听起来更像命令而不是请求。云思痕不晓得文给老师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对自己的多次暗示视而不见,选择与狼同行,还要把自己赶走。她不想提家人的事也不想当面否定老师的要求,决定自己暗中跟随他俩回去,以免有何错失。迟钝的沈容馨没发觉这点,但文自然不会有这么大疏漏,云思痕的跟踪技术算不上高明,如果一个人独行文自信很容易摆脱,不过带着个病人就没办法了。文对此有点不爽但也不太在乎,反正自己还没急色到要对一名病患下手的地步,让她偷偷跟着也无妨。来到一段较昏暗的小路时,文又动了歪脑筋,即使不能来真的,也不意味着就得无所事事相敬如宾啊,他自言自语天气有点冷,把沈容馨搂得更紧了。正所谓一日为妓终生为娼,无论自己表现得多么正人君子,云思痕也只会当他虚伪,何苦如此拘谨呢,只要别越界太多引起沈容馨不满,还是很安全的。感受到文的力度,沈容馨那单薄的身躯一下子瘫倒在文的肩上,俏脸不敢抬起,十足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对文的亲近,她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就差没有主动逢迎了。后面一直注意的云思痕恨得直咬牙,她无法理解这只衣冠禽兽为何总能轻易得逞。前方的师生温情图让她感觉别扭极了,可是苦于没有理由突然跑出去破坏,只能紧随其后继续让畸形的景象污染自己的眼球。她希望老师能尽早呼叫,这样就能挺身而出将其解救出来了。可是这始终未发生,文不是全由本能带动的动物,该趋利避害的时候他绝不会含糊,不可能露出马脚给云思痕抓着。一路上文和沈容馨都是甜甜蜜蜜,唯独云思痕是恶心连连,还好距离不远,不多时已抵达公寓楼下,她才忍住没吐。沈容馨家里的窗户灯亮了一会,旋即熄灭,文送她到家后没怎么打扰她休息,很快就退了出来。关门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刺耳,通知了云思痕足够的信息,她觉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便转过身准备回家,但突然被追上来的文叫住。「云思痕,等一下。」换作往日,她只会跑得更快,但今天她突然很想听听这位同桌会找她谈什么,于是一反常态停住了脚步。「你早就发现我了吗?」她猜到文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对付的。「当然,跟着我这么久,不知你对我今天的表现有何评价?」「你好自为之吧,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既然如此,你在我身边碍手碍脚干嘛呢,呆在一边说风凉话看我遭报应不就好了吗?」文不介意别人的咀咒,他认为这是无能的表现。「在遭报应之前,我警告你不要妄想染指老师。」「真是笑话,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对老师有企图,诽谤可是有罪的。」文保持嬉笑的态度,接着说道,「而且,就算我真的侵犯老师你又能如何?」「总之我会尽力阻止你。」云思痕面无惧色,与他扛上。「可惜啊,太迟了。」文丢下一句话让她咀嚼,自己先行离开。「喂,你什么意思!」「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那一天就是云思痕成为自己玩物的日子,文坏坏地想道,她想自讨苦吃那就奉陪到底好了,可别怪自己没打招呼。云思痕不再追问,独自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看着黑暗处文的背影逐渐朦胧,直至完全被夜色吞没。她心头已点燃的怒火却未随之熄灭,反而越烧越旺,素来波澜不惊的雪白脸庞掠过几道紫色的血丝。沈容馨遵照医嘱在家休养的日子里,文经常借故跑来献殷情,以便近距离观察她身体的变化,为后面的对策做准备,光通过镜头和对话获得的信息量是不够的,不然在老师病发当晚自己就能判断出应该送她去医院了。为保险起见,他每天放学后就一直呆在沈容馨的公寓套房中,很晚才回家。自幼争强好胜的云思痕绝不会向文这种卑劣人物低头,她把挑衅化作动力,很想每分每秒都守在老师身边,但面对文的疲劳战术,她也感到力不从心。她的人际关系网非常简单,不过与文相比毕竟多了一层家人关系要处理,时间上的冲突不允许她做一名全职保镖,留下不少空隙让文与沈容馨独处。随着病情好转,沈容馨开朗了许多,整个人的神采犹胜病前,可是对文的习惯性依赖却有增无减,白日最盼望的就是黑夜早点来临,好和文见面。这天是她请假期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正式上班了,其实她身体已完全恢复,但她不愿提前报到,抱着能赖就赖的心态留在家中。夜幕降临的时分,文仍未过来,沈容馨有点失望,摆弄起自己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问一问是什么原因。她迟迟未下定决心,手机倒先鸣叫起来,打乱了她的思绪。或许是文的解释,沈容馨急忙翻开,可结果却不是这么美妙,短信是来自变态色魔的。对于此人,沈容馨是怕恨并存,前段时间他不知是否因为体谅自己身体欠安,一直都没有打搅,正为他的沉寂而庆幸的时候,他居然又出现了。「小美人,生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老公啊,刚好老公目前比较忙,难得抽出空来问候一下馨儿,现在好点了吗?」你永远没空最好,沈容馨是这样想,但不敢这么说,不管内心对此人有多厌烦,表面上的「良好」关系还得维持下去。「算是好点了吧,不会那么容易发困了。」「嗯,吃得怎么样,胃口还行吗?」「我喝粥就行,感觉不会饿。」近几天沈容馨的正餐都是文带来的稀饭,需要食用时进行加热即可,营养方面还能保障,不过没必要跟恶魔在这方面说得太详细。「光喝粥怎么够,我寄了点礼物给你,是难得一见的甜品哟,保证你会很喜欢的,现在去拿来尝尝吧。」沈容馨把信箱中的包装盒取来打开,发现所谓的甜品竟是巧克力,自从上次文送来的巧克力被吃完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了。虽然送礼对象比较可恶,但沈容馨没想过拿零食发泄,还是吃掉比较划算。她不客气地掀开盒子内层,这才意外发现这种巧克力形状非常奇怪。原来它们都是参照男性生殖器的构造仿制的,从幼儿到中年各种款式都有,状态也分为勃起的和不勃起的,极为逼真,就是比例上缩放了一些,沈容馨是经过人事的,不一会就弄清楚里面的特殊含义,俏脸瞬间变红,这种东西自己还能吃吗?「全部看完了吗?记得告诉老公馨儿最喜欢哪一款,以后就不用准备这么多了,现在有的是时间,你就慢慢挑吧。」这些作品并非由文所创,但也少不了他的功劳,制作模具是他上次在A国电器城购买的,交给许管家加工而成。据他介绍,这次和以往比加了许多不同调料,相信味道会更浓郁,药力也会更持久。文希望早点检查一下效果是否如其所言这般神奇,在许管家宣布完成的第一天就匆匆拿老师当试验品了,至于自己是不可能去品尝的,不说那种有伤阳气的毒效,光是外表就足以倒人胃口,提不起劲去啃。沈容馨是闭上眼睛胡乱选的,不过很幸运,恰好就是一根青年勃起时的阴茎,文直夸她有眼光。让她不好意思睁开眼查看,不经咀嚼直接吞了下去,个中滋味都来不及体会。「哇,吃得还真快,看来我应该给你准备多点,如果觉得不够的话,现在多吃几颗也无所谓,下回再见。」文跟她打趣,他处于赶往沈容馨家中的路上,已快来到公寓门口了,正在想象万一突然闯入看到老师与巧克力棒口交的场景。倘若真的发生,那就很有趣了,堂堂教室竟在家里做此类勾当,不晓得她会作何解释,可惜她对巧克力的喜爱还没有达到上瘾的程度。一颗下肚后就把盒子收起放好。文只是笑笑,这种事强迫就没意思了,还是让她感觉是自主选择比较好,她才会更难以向内心交代。既然都已来到老师家外面的走廊上,有什么事都进去再说吧,他轻轻敲两下房门,呼唤道:「老师,你在家吗?」「我在,很快就来。」沈容馨脑海里一整天萦绕的就是此事,听到文的声音马上就过去开门了。文照惯例先把晚餐奉上,这算是最后一顿,样式特别丰富,把他的书包都塞满了。「居然有那么多,你真是太客气了。」「就当庆祝老师康复吧,吃顿丰盛点的也不为过,老师不介意我们一起吧。」「当然没关系了。」原本这是一个平常的二人晚餐,就像以前曾有的无数次一样,可今天沈容馨总觉得体内流淌着一股莫名的热流,驱使她做点出格的事。「你放学后去哪了,怎么比平时晚这么多。」沈容馨找了个话题,她觉得继续沉默下去肯定无法预料自己会做出什么行动。「哦,临时兴起想多买些熟食,就跑到菜市场去了,我对那边不是很熟,所以耽误了点时间。」这句话基本真实,唯独隐瞒了他化身变态色魔调戏老师的片段。「原来如此。」比预计还快,答完这句后沈容馨脑袋变得不大清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亦真亦幻中连文的形象也难以分辨,去找点刺激玩艺的冲动愈发强烈。当文咽完一口饭抬起头的时候,眼珠子蓦地快惊跳出来,沈容馨的装扮突然间变得太随意了。她外套的拉链卸下一大截,里面贴身衣物的纽扣也是有气无力的,连乳沟都挡不住:下身方面还算保守,裤子严严实实的,可却无法遮盖那双荡漾在低空的秀足,至于拖鞋则不知消失在哪个角落。她吃的巧克力又不是特效催情药,应该起不到这么明显的效果才对,文不禁怀疑她的病仍未调理好,脑筋被烧得稀里糊涂南北都分不清了,她现在的模样明明就是自己化身网络色魔时才能在屏幕见到的,充斥着半裸未裸的致命诱惑,举手投足间的魅力让近在咫尺的文几乎要立即露出本性。文不清楚老师所为何意,但对自己来说终归是一件美事,他不会贸然去打断。沈容馨的表演只是刚开场,随着戏份增多她更加投入,那件松松垮垮的外套也干净利索地脱去,光亮的肌肤仿佛让房间变了色彩。沈容馨一直没有停止的迹象,文慢慢由兴奋变成担心,怀疑是否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已经暴露,她在试探自己。当包括三点在内的隐私都将近暴露时,惯于审慎处事的文忍不住发话了:「老师,你今晚怎么啦,表现得很奇怪。」天上掉下的馅饼吃一小块无妨,但太大的话就不能不教人疑心它其实是鱼饵了。「奇怪吗?我觉得这样才舒服,你觉得老师好不好看?」沈容馨闻言停下了动作,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请文品评自己的身材。「老师肯定是最漂亮的。」这时候答其它话就太傻了,文没犹豫多久便抛去其他杂念迎合她,美人都牺牲都这个地步了,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闯吧,何况谁为狐狸谁为猎人还是未知数呢!「那你怎么还不过来?」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逗,男性如果不吃这一套的多半就是太监或者玻璃。文作为正常的青年男人,性欲尤其旺盛,一激之下马上就像恶狼似的猛扑过去,让那些礼节、忧虑等等通通见鬼去吧。沈容馨的主动性丝毫不亚于文,一划一带就让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然后是风风火火地替对方宽衣。这对久旱的孤男寡女是那般渴求彼此,只需双方能够紧紧交合,任何场合都显得无关紧要,哪怕是在客厅,可惜这点疏漏差点酿成大祸。文觉得全脱太麻烦,干脆只解裤带,剩下的等插了再说。遗憾的是由于先前的马虎,大门并未锁紧,他还没来得及进入,就听到一声河东狮吼。「住手!你竟敢……」云思痕本已回家,但后来又放心不下,怕文在最后一天生事,便匆忙赶来,结果居然赶上这一幕。新仇旧恨令她愤怒已极,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踢去,她的力气本来就不小,文又处在虚弱状态,当场从沙发上被踹飞出去。被这么一惊吓,沈容馨也终于清醒过来,但思维又旋即短路,现在的场面她实在没办法从容不迫去应对。失去文的遮掩,她的狼狈相也就完全暴露,衣衫已不能用凌乱来形容,因为她接近一丝不挂,胸罩都脱落下来,她是用双手护在胸前才勉强挡住,倘若闯进来的不是云思痕而是其他男学生,估计她只能自杀了。见沈容馨瑟瑟发抖的模样,云思痕只以为是惊吓过度,忘了该做些什么,她帮忙把地板上散乱的衣物捡起,嘱咐道:「老师,你先把衣服穿好。」文被先前的一击重创,许久才慢慢爬起来,所幸没伤到要害,但对云思痕,他想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久违的人伦大礼就这样被彻底毁灭,带来的伤痛后遗症又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消除。正值懊丧之际,云思痕前来兴师问罪了。「宫文,你这个畜生,竟敢对老师乱来!」「非常抱歉,是我不对,一时鬼迷心窍没控制住自己。」文没有赖帐,听语气好像要祈求宽恕了,这倒出乎云思痕的预料,不过对他的鄙夷却又加了几分,这种人做坏事时挺嚣张,一旦面临制裁马上就蔫了。「老师,你说应当怎么处置他呢?」云思痕问了下另外一个当事人,毕竟关乎她的声誉,自己就别越俎代庖了。「云思痕,算了吧。」沈容馨已经整理好衣着,口音平淡得仿佛与自己关系不大。「老师,怎么能就这么纵容,他对你欲图不轨啊。」云思痕着急了,难道在文承认罪行的情况下也能让他逃脱。「实话实说吧,是我先勾引他的。」沈容馨明显不想让这件事闹大,不得以把实情吐露出来,「要怪就怪我吧,我不配当你们的老师。」听罢此言,云思痕是极度失望,文却高兴万分,虽然不排除有私心,但沈容馨终究还没厚颜到要他一人承担所有后果的地步,刚才挺身而出的力气没有白花。「其实我的责任也很大……」文装出很内疚的样子絮絮叨叨。云思痕实在受不了他假情假意的演出,眼见抓获无望,对文说了句「走着瞧」就扭头跑了,狭小的客厅又回到两个人的格局。「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先回家了。」文同样感觉到自己不该再坐下去了,沈容馨的眼神不复迷离,意味着之前的荒唐闹剧也该告终了吧,双方暂时离远点比较好。「嗯。」沈容馨也不清楚只是发自鼻腔还是内心的幽叹,悄悄转过身子,听着文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文的衣衫并不整齐,但他懒得去理了,他需要尽快查明一件事,许管家究竟在那盒巧克力里头捣了什么鬼,若沈容馨的失常与他有关,那就得好好算帐才行,差点误了自己的大事。第20章文回到家的时候,时针已指在九点的位置,小黑不知道去哪个角落趴着了,漆黑的花园看不到半点灯光,除了偶尔的风吹林木声,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许老头这么晚还没回来吗,照理应该不会呀,纳闷中的文自己拿钥匙把大门打开,进去之后才觉察到屋内有细微的响动,似乎是从管家的房间传来。那地方给人的感觉和整栋别墅很不协调,终年都是潮湿灰暗的,文小时候进去过一次,留下不小阴影,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父母离婚后许管家把它改造成古怪的实验室,不时在里面捣鼓一些稀奇的小玩意自娱自乐,此刻他多半又在从事这项业余爱好了。若是平常,不管他的表现有多诡异,基於对他多年照顾自己的尊重,文也不会贸然去打扰,但想到今天那么大的篓子极有可能是他捅的,文就没办法坐在这里乾等。房门虚掩着,文气呼呼地一脚踢开,招呼也不打,劈头就是一顿训斥:「喂,老鬼,你在家怎么也不把大厅和房间的灯点亮,黑漆漆一片差点害我绊倒。」「是少爷回来啦,时间过得好快,唉,我从下午起就一直呆在这里,都忘记几点了,还没吃饭呢。」许管家不慌不忙地放下两瓶试剂,转过头来给文解释道,一脸无辜状。「真不明白你,这堆垃圾有啥好研究的。」「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前几天找我要的东西还是从「垃圾」里面提取而来呢。」讲到这的时候,许管家忽然一拍脑袋,好像临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今天做的事也和早上给你的巧克力有关,你还没有送给人吧?」「你说呢?」文挤出难看的笑容反问。「呵呵,看少爷眉开眼笑就知道肯定没有啦。老夫还怕那些巧克力被吃掉了呢,那时可就麻烦大喽。」「有什么严重后果吗?」「哦,说来话长,我就从头讲起吧。前天我出去外面溜躂的时候忘了锁门,不料这点空隙就让小黑跑了进来,把台上很多药剂翻得乱七八糟,你知道我老眼昏花的,整理起来难免弄错,结果在给你的巧克力加调料的时候还真的将其中一样搞混了,我也是今天检查时偶然发现的,然后就一直在测试这种」新「产品有什么副作用。」「肯定是你到点之后忘记给小黑喂食,它饿起来就四处找东西吃了。」文对他的借口不以为然,虽然小黑不会说话,但也不能什么破事都赖到它头上吧。「这个下回我一定注意。」许管家老脸有点挂不住,但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以他的承受能力绝不会往心里去。「你忙活这么久,验证出成果了吗?」「整体测试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完成度应该有百分之九十,说起来也算因祸得福,照这个新配方可以得到一种很神奇的春药。」说到这个许管家就来劲了。「春药?」听到这个词文就知道沈容馨此前的表现铁定跟它脱不了关系,假使当真爽过也就罢了,暗地里偷着乐都来不及,问题是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文按下心头怒火问道,「你说的神奇是指哪方面,和普通的相比有哪些不同。「强度暂且不论,有一点它与市面上卖的那些很不一样,就是它的药力持续时间很短,对人体不会有残留危害。」许管家春风满面,推销他的得意之作,直到瞧见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才晓得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懵然问道,「哎,你怎么啦?」「原来如此,果然就是你这老混蛋搞的鬼。」掌握确凿证据之后,文可就不再隐忍了。「我?」许管家面露疑惑,随即明白过来,「你该不会已经把巧克力当礼物送人了吧。」文没有点头,但许管家明白自己没猜错,他倒是笑了:「以那些巧克力的形状看,你只可能把它送给关系相当亲密的人吧,跟她说是你开的玩笑不就行了,相信不会令你们误会太久的。」「你还幸灾乐祸,要知道我几乎……总之当时我人被从床上踢下来。」这件事说来不大好听,文长话短说,能省则省。「啊?少爷这就是我对不起你了,身体没事吧。」许管家眯着贼溜溜的双眼,想要将功赎罪,「脱下裤子我帮你检查一下。」「滚!」这种动作文天生就反感,「只有你才会有事,本人身体好得很,你总是这么猥猥琐琐的干吗?」对文的形容许管家毫不在意,笑道:「你们年轻男士现在不是把猥琐当成性感的一种体现吗?老夫与时俱进而已。」「要想表现就去找你的老相好吧,别让我反胃。」「总之当时她吃了你给的药,不久之后发作,而你不明就里,精虫上脑以为有便宜可占就把她拖到床上去了,谁知她很快清醒过来,结果你被踢下去了,对吧?我有点不明白,这种肉棒状巧克力她都能吞,应该不会太抗拒你的呀,当时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为什么不把戏演全套呢?」「还差最后一步,你问这个干什么?」个中隐情文自然不会跟他交代了。「没事没事,纯属研究需要,我在想莫非这款春药还有没发现的功效,比如说催情期一过就会对性特别厌恶,才会把伴侣赶走。」「那它会不会有毒?」「哦,差点忘了,先前那批春药巧克力带了点多余成分,有微弱毒性,要实际应用还得加以改造。」「你去死吧,这时候还谈什么改造。快告诉我怎么解除。」与此相比其它都算小事了,中毒可不是闹着玩的。「解药我已经配好,照说明服用即可。」许管家把解药交给了文。「下次可别摆这种乌龙。」文没好气地吩咐道。「不会有下次了。」许管家哈头点腰,恭送文离去,看文走远才露出诡秘淫荡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孩子居然对我都不肯说实话,让他受点教训也不错。不过他做那事行动也太快了吧,两分钟的发作时间居然就翻滚到床上去了。文知道要从许管家嘴里撬出他不想透露的秘密比母猪上树还难,至於责骂更是无济於事,面对他装傻充愣的本领恐怕连火气都没法发泄,所以在问清楚最要紧的几件事后也就不再烦他,首要任务是联系沈容馨,希望那所谓「微弱」的毒性不会带来严重影响。「馨儿,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干什么?」文打开手机,悄悄观察了一阵,再发给老师一个来自地狱的问候。这次沈容馨的反应比往常慢了很多,心不守舍的,直到刺耳的铃声接二连三响起才明白那变态色魔又在召唤了(为方便起见文选择直接和她通话)。「没什么。」沈容馨仍在为先前的神经错乱苦恼,即便对方是她一向心存畏惧的混蛋,仍旧提不起精神来。「喂喂,起码给个长些的回复吧,不许念三字经。实话实说,刚才吃了我送的激情巧克力之后感觉怎样,是不是从来都没体验过这么棒的滋味?」「你给的巧克力里面有什么?」沈容馨也曾作此怀疑,但终究没敢再以身犯险,因此不能下定论。「哈!一种特效春药,来得快去得也快,今日才研发出炉的呢,你就能尝鲜了,老公可是非常关照馨儿的哟。」「你害我几乎……」说到这里沈容馨马上醒悟并住口,但已来不及了。「害你怎样?别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其实我多少也知道一点,记得你的学生好像来你家了,然后你和他在客厅……」「求你别说下去了……」沈容馨无力地阻止。「不说也行,但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总而言之我前面讲得大体合乎事实,对吗?」「……是的。」「我倒是比较好奇那位学生的表现耶,他被你诱奸成功了吗?」「没有,不,我不是……」沈容馨方寸大乱,此前她脑海里从没浮现过「诱奸」这个词,可是结合今天的行动,她又没办法大声否认。「你的诱奸为什么会失败呢,哈哈,馨儿是不是你的身材太差劲了,像水桶一样,半点魅力没有,让你的学生见到你就欲望全消。」「不是这样的。」沈容馨羞怒交集,将学生的身份也「泄露」出来,「他就是此前曾追过我的那位学生,不可能会嫌……嫌弃我。」「既然如此又是为什么呢?别告诉我因为他是谦谦君子喔,这种话拿去骗六岁小孩都没人相信。」「是因为突然间有另外一名学生闯了进来,不得不终止的。」一时之间已找不到合适的谎言,沈容馨只能照事实描述。「我明白了,如果不是发生这起意外的话,你们就该胡天胡帝一整晚了对吧?」「我……我不知道。不,肯定不会,我是因为药性发作失去理智才乱来的,」沈容馨先是含糊其辞后是断然否认。其实药在她身上的作用期很短,当文扑过来的一刹那她就已基本恢复了,可是却没想过要制止,更乐意一错到底,若非云思痕的临时介入,恐怕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只不过现在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何跟文解释这天的失常就极其头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稳妥的理由。「是吗?那现在你怎么处理和那位学生的关系?」「就跟他说我病糊涂了,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你觉得他会相信这么荒谬的话吗?」沈容馨默然,这般牵强的谎言要骗倒文实在一点把握也没有,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法子呢。「要不我教你一个办法。」「什么办法?」病急乱投医,沈容馨顾不得身份之别向他请教。「先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可别说谎哦。」「我当然……不喜欢他。」声音越到后面越小,但文还是听清楚了。「那你完全可以潇洒一点,坦承你是因为寂寞空虚而需要找个床伴,现代都市一夜情已经司空见惯,我想大家都能理解的。」「这算什么办法?」不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若非慑於他的淫威,沈容馨早已把电话挂断了。「你仔细考虑吧,我能建议的就这么多了。还有,那些巧克力还有点副作用,明天我把解药寄过去,记得按说明服用。」话音忽然转成「嘟嘟」声,对方已经收线,沈容馨才发觉飕飕直冒的冷汗已把头发打湿,他的到来使自己害怕,他的离去同样令自己无所适从。沈容馨感到再想下去也许会发疯也说不定,赶紧将一切思维停止,躲进被窝里头,只有在那里她才稍为安宁一些。沈容馨常常觉得黑夜太过漫长,但此刻她倒是希望白天能迟点到来,一改往日的勤快作风,她拖延到最后一刻才挣扎起身,动作特别磨蹭,结果临近学校的时候,远远就望见教务主任正在训斥迟到的学生。每当新学年开始,学校都会狠抓一段时间校风,迟到尤为深恶痛绝,次次都是重点项目,沈容馨没想过自己也有被抓到的时候,脸上阵红阵白,等会又得用病体尚未痊癒做借口了。沈容馨慢慢往前挪步,知道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孔才猛然停止下来——文的身影也位列其中,眼珠正毫无目的地四处乱转,沈容馨赶紧背过身,装作是一名普通的路人甲,生怕被他发现自己。这场相遇倒不是偶然,文的作息规律就是如此,踩点进入校门,碰到运气不好的日子就越界被抓了。他已发现了沈容馨,看着老师乔装粉饰的模样只觉好笑,就算这一刻能躲过去,上课的时候还不是要碰面,他也就懒得去打招呼,静静听候主任的训话结束。沈容馨的国文课是在第三节,前面的空闲时间她一直为关於文的问题苦恼。毫无头绪之际她喝了几口茶水,希望能提提神,脑海中又掠过恶魔的话语——按一夜情处理,她自己也被这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呛得咳嗽不停。该死,自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干什么,沈容馨暗中骂了自己几句,可这一荒唐的方案非但没被束之高阁,反而在心底生根发芽,变得越来越完整、清晰。不管她坐着、站着、还是走路,被其牢牢捆缚的思维都在三亩地上高速运转,直至步入教室,才因为想像中人出现在眼前而停止。明知对象就在台下附近,沈容馨仍是放不下驼鸟架子,努力逃避着文射来的目光,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视线自始至终都不曾朝向文所在的区域,倒也勉强相安无事。不过这堂课沈容馨看表的频率特别高,就连当初被那恶魔充当教室色狼疯狂骚扰时感觉也无这般别扭,她一心盼着下课铃早点响起,好尽快解脱。钟表指针伴随着「哒哒」声已接近整点,可不知何故越是临近尾声她的情绪就越烦躁,几乎丧失了讲解的耐心。「老师,请问你能讲慢一点吗?」非常委婉合理的要求,却把沈容馨手中的粉笔震落。因为声音正是自文那边传来,事到如今沈容馨想不正眼看他也不行,慌慌张张地道歉:「啊,对不起,我没掌握好节奏……」「我能提几个问题吗?前面有些地方我不大清楚。」上课期间文几乎不曾主动发问,霎时沈容馨想到了最可怕的事情,莫非宫文准备在课堂上公然发难,那自己如何下得了台,片刻之间根本不清楚是否应该答应。幸好整点的下课铃声及时把她解救出来,沈容馨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么请宫文你等会来办公室和我讨论一下。不耽误大家时间,现在下课。」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办公室门口,沈容馨却不急於进去,朝一个不怎么引人注目过道角落指了指,对文示意道:「里面有人抽烟,空气不太好,我们去那边怎么样?」「好哇。」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研讨昨天的裤链门事件,对文来说也并不愉快,但是哪方顾忌更多,哪方就会失去更大主动权,文是不会先亮底牌的,由老师建议再轮到自己点头那是最好不过了。「很抱歉,刚才我的确讲得比较模糊,我现在给你重新说一遍吧。」留意到附近除了自己与文之外再无其他人,沈容馨才敢开口提及「正事」。文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他可不容许沈容馨再闪躲了,开门见山道:「时间有限,就不废话了,老师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吧,请问老师以后打算怎么办?」最担心的场面果然如期而至,沈容馨无言以对,两人陷入尴尬的静默状态。最终还是文沉不住气,率先打开僵局:「我不明白老师到底是什么意思,仅仅从自身角度看,我只知道我被玩弄了。」沈容馨仍未吭声,文的语调也越来越激烈。「虽然我喜欢过你,但不等於我会心甘情愿供你随意践踏。」说完他便拍拍袖子扬长而去。文是头一回对沈容馨说重话,她完全懵了,没料到文会「误解」至这种地步,当下不知从何解释起。只能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脱离视线。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文忽然停住脚步,沈容馨又有了一种期待,也许他会回头,这样的局面或者并非他出自本意的选择。不料结果比想像中坏得多,文依然没有转身,背对着送了她一句话:「我现在没什么心情留下来读书,要回家休息几天。」「等等,我不批准。」沈容馨怕他意气用事,大声喊道。文却不再搭理沈容馨,直接下了楼梯,他只是汇报而不是请求,根本不在乎批准与否,至於学校的条规对他这个问题学生来说更是废纸一张。几分钟后,沈容馨回过神来,赶紧去教室看了看,已经到了上课时间,文的座位仍然空缺,的确是收拾书包走了。望着在其旁边坐着的云思痕,沈容馨心头蓦地浮起一股强烈的恨意,昨晚若不是她多管闲事,木已成舟后就可以说服自己去堕落放纵了,不必为之伤脑筋。云思痕精力专注於听讲上,根本没留意到窗外老师的异样眼神,沈容馨愈加觉得她可恶,急急忙忙把文请假一事交代之后便回到办公室。她不清楚该怎么应对负气出走的文,一时有了和恶魔聊天的想法,不管他的用心是何等险恶龌龊,现阶段唯一能交谈此类问题的对象只有他,偶尔他也会有些建设性意见。沈容馨第一次主动给他发了条短信,他的效率还不错,很快就收到回复。「情况如何,馨儿照我的法子实践了吗?」「没有,我是诚心向你请教,除此之外有没有别的办法。」「抱歉,我没心思想太多,你可以试试据实以告。老公现在忙,日后再说。」沈容馨哭笑不得,他还真是有恃无恐,居然建议自己说出真相,可她根本不敢有此企图,否则难以预测文获悉自己被一个变态色魔控制后会有什么反应。她决定还是利用文请假期间把思路调整好,凭自己努力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下班到家后,不知是巧合还是恶魔算准了她的时间,鞋还没换就被追问最新进展。「现在处理得如何,你那位学生能接受吗?」「他问过我,但我当时并没回答,然后他就离校回家了,要请几天假。」「你想不变应万变吗?恐怕不能拖太久啊。算了,相互隔离几天冷处理也挺好,这段时间你就别烦恼此事了,陪老公好好娱乐一下,收到我寄给你的新礼物了吗?」与忧心忡忡的沈容馨相比,文的心情还算不错,他要将昨晚意外造成的损失弥补回来。「啊?在哪里?」「废话,肯定在邮箱里面啊,快点拿过来。」「我这就去。」沈容馨把未关闭的手机放到桌台,快速取回一个黑色封装的盒子,手感相当柔软,她拆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透明小袋,装有奇形怪状的布片,附加着天书般的外文说明。「这是什么?」「哈,别忙着问我,馨儿你先隔着袋子猜猜。」她凝神思索了一会,摇摇头答道:「我猜不出来?」「这东西你以前肯定用过。」文加了少许提示。「不就是些简单布料吗?」沈容馨明显不感兴趣。「这是一种特殊内裤,你试穿一下感觉如何?」文主动揭晓了一点答案。似乎又是种新推出的款式,沈容馨了解他对此有特殊喜好,加上自己穿过的内裤种类本来就非常丰富,不在意添多一条,所以倒也不多说,直接背着手机把衣物换上。这条「内裤」和以往性感型的有很大区别,厚实是给人的第一印象,臀部和三角区都被裹得极为严密,色调是不易引人联想的蓝色,所用材料恐怕红外线也无法穿透,可以说中规中矩地完全不符合恶魔风格,但沈容馨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呵呵,馨儿还真是非常棒的内衣模特,穿上这么保守的「内裤」魅力居然没减几分,老公先前的担心完全多余了。」文回想着刚才的镜头赞美了几句,顺便问道,「虽然看起来比较厚,不过它实际重量很小,穿起来挺舒服的对吧?」沈容馨这才开始留意下身的感受,确实很神奇,身体与内裤之间明明一条缝隙都见不着,却没有任何压迫感,皮肤像被轻柔的春风拂过一般,比裸体更为舒展。「怎么不回答,默认啦。」文还掖着一些话没跟她阐明,那才是重量级的。「舒适度的确不错,你是哪里买的?」「如果想要多点老公随时都能供应,不必劳驾馨儿,你可能会不好意思买的。对了,其实那条内裤原型是给婴儿设计的。」文憋了很久,终於抛下颗预警炸弹。「什么!你说什么?」「还不明白吗?它其实是让婴儿穿的,改成放大版了。」「瞎说,哪有婴儿穿内裤的?他们用尿布还差不多。」沈容馨批驳道,这点生活常识她还是有的,可话一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间接提到一种极不妙的推测。「不错,馨儿不算笨嘛,这回猜对了,你身上穿的就是尿布。」文得逞后放肆地哈哈大笑,「是不是准备感谢老公给你重温二十几年前的体验啊。」「你骗人!」沈容馨内心已严重动摇,用掩耳盗铃的方式躲避恶魔对自己尊严的打击。「别自欺欺人了,单纯内裤的话为什么要做得那么厚,就是用来吸收液体的,即便你失禁也能保持清爽的感觉:还有,你也摸过了吧,它的材质是十分柔软的,因为怕划伤婴儿的细嫩肌肤,有很好的保护作用……」「我不信!」沈容馨打断了他的演说。「真金不怕火炼,那我们就来验证一下吧。」文更有理由进行下一步骤了,事实胜於雄辩。「你是什么意思?」「很简单啊,你现在撒一泡尿不就知道真伪了。」「你……」沈容馨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了,听到他粗俗的话语都会脸红,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检验方式。「到底要不要。」「不必了,我……我信就是。」沈容馨选择了相对好一点的结果。「早说不就行了。我现在要办理一点事务,今晚暂时不用找老公了,找也找不着,馨儿在家里好好体验一下幼年时期的回忆吧,哈哈……」机械似的阴森笑声令沈容馨寒意倍增,以致断线音响了很久都没觉察他已经挂掉电话,最终还是一阵尿意提醒了她。该把这东西脱掉了,沈容馨调整了一下位置,不经意间又瞄了眼柜台镜,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却发现里面的自己愈看愈滑稽,成熟丰满的身材却配上了一条婴儿尿布,彷佛一个大龄幼稚女。她怔了一秒后迅速低下头,无论如何必须赶紧解下这破玩艺,穿的时间越长受的伤害和侮辱就会越多。没想到的是,这条尿布穿上去容易,除下来却非常困难,沈容馨双手滑过好几次,连带身体差点摔倒,可它依旧纹丝不动,就好像无缘无故多长的一层肉,怎么也赶不走。逐渐强烈的尿意已容不得她慢慢考虑,既然凭双手无法解开,那就只能依靠工具了,情急之下她抓起一把剪刀准备以破坏性的方式解除麻烦。可是尿布的韧性极佳,配合它的厚度,一时之间连剪刀亦无可奈何。沈容馨已经黔驴技穷了,这个问题根本不是她独自能解决的,可又没办法向其他人求助,那恶魔也说过今晚不会再和她联系。她跌跌撞撞地趴倒在床上,希望早点入睡以抵挡膀胱的压力,撑得一刻就是一刻。文当然没有任何要紧事务,他一直都紧盯屏幕,透过远处的摄像头观察沈容馨方面的动静,到老师睡着后才把手机关闭。不同於睡眠都受煎熬的沈容馨,文的心态比较放松,还可以玩玩别的游戏,他不相信沈容馨能忍一整晚,天亮时羞辱报告自然就出来了。凌晨时分,沈容馨就因为下身的折磨而醒转,告急信号早就让大脑不堪重负,全身上下器官都因而牵动,对泌尿系统的控制正无法避免地渐渐减弱,她挣扎着想站起来,不料这个动作却直接导致体内洪流冲破最后的关卡,凶猛澎湃地倾泻而出。「完了!」沈容馨心底暗呼一声,那么大个人居然还尿床,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她委屈得眼泪都流淌下来,只希望能早点结束,偏偏这泡尿「储蓄」丰厚,好像永远也放不完,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才接近尾声,大流停止后,尿道口仍意犹未尽般不断将液珠滴落。尿液终於散尽,沈容馨的肢体慢慢恢复活力,可动作一点也不利落,正行屍走肉般从床头爬下来,把灯点亮,开始检视一片「狼籍」的床铺。沈容馨漫无目的地翻查了一会,却找不到一处湿迹,不禁怀疑起之前的感受是否幻觉,可下身释放后的轻松绝非造假。迷惑之中她朝下体摸去,意外发现尿布竟有松动迹象,於是赶紧动手脱去,她可不想穿着这鬼东西上班。尿布好像重了一些,基本没有泄露,它的吸收功能还是很到位的,甚至连味道都无法扩散。周围空气依然清新,可沈容馨如临大敌般掐紧了鼻子,一只手轻轻勾住尿布,用尽可能快的速度跑到卫生间去冲洗。事后也没敢晾到阳台,直接挂在室内了事。手头上的工作放下后,倦意又袭上脑门,之前的睡眠质量极差,需要再补。失去压迫感的身体很快沉沉入睡,但心灵上的束缚有增无减,总有一根弦时刻紧绷着,来自外界的微量刺激也能轻易把她唤醒。天蒙蒙亮的时候,化身变态色魔的文就打来了骚扰电话,他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如果沈容馨真能忍住,为了她的健康着想,也只好告诉她脱身办法了,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估计不会发生。「馨儿,包着尿布睡是否特别安稳呀?」「我已经摘下来了。」刚醒没多久的沈容馨难得不迷糊,避重就轻答道。「那可是要预先进行一套排泄动作的哟,怎么样,尿布的密封性不错吧。」沈容馨没有答话,但文的嘲讽明显不会因她的沉默而终止。「以后上班时间都可以穿啊,呵呵,不用老是跑来跑去那么麻烦,公共厕所也不见得比私人尿布乾净卫生。我该给你多准备几条的……」对方并未强制她应答,沈容馨也就乐於缄口,后面根本是充耳不闻,昨夜的耻辱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继续重弹此事无疑是雪上加霜。实在太过分了,不管她性格多顺从,面对不断升级的凌辱,内心的叛逆情绪也慢慢积少成多,逃离魔掌这一被埋没的念头又被提起。或许辞职才是最好的,自己并不具备孤身闯荡的精神,所以在这边停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从不曾联系跳槽事宜,可如今似乎别无选择,文那边只能对不起了,她打算当面跟文道歉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座城市。遗憾的是,文一直未返校,让她在课间见面的幻想成了泡影。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依旧杳无音讯,沈容馨开始有点慌张了,事态或许比她想像得还要严重很多。尽管电话这种方式她不想在文恢复冷静前使用,但此刻别无他法,沈容馨迫不得已拨下文的号码。「喂,你好,请问找谁?」文好像中气不足,说话软绵绵的。「是宫文吗,是我,沈老师。」「哦,有什么事吗?」文好像仅仅把她当作一名陌生人。「……我能到你家拜访一趟吗?」「你是老师,要家访当然是你说了算。」「但我不清楚你家的具体位置……」不然前天她就过去了。「……这样吧,你说一个地点,我让许管家给你带路。」「好的,就在……」沈容馨抱了个地名,还想再谈几句的时候,文已挂断了电话。虽然文对自己并不友善,甚至无礼,但沈容馨无法涌起生气的感觉,更多的只是愧疚,还好文并没有避而不见,仍有希望凭借这次沟通化解双方的误会。沈容馨是第二次来到文家里,路线是完全相同的,可是她并没有多少印象,因为周边环境差异不大,感觉总是在同一条小道上徘徊。前一秒钟还是丛林密布,后一秒钟忽然就在眼前出现一栋豪华的别墅,她彷佛在半梦半醒间就到达了目的地。文没有出门迎接,听到许管家的叫唤才不紧不慢地从楼梯口下来,态度明显不积极,身形较前几日要瘦削了一些,不知是否仍为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怀。习惯於他过度热情的沈容馨调整了一下心态,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宫文,晚上好。」「我不大好,请问老师前来寒舍有何贵干?」文抛出一颗软钉子。「是这样的,你好几天都没来学校了……」「这种事电话通知不就行了,何必跑上门来,放心,这个礼拜一过,我想我就会回学校了,现在我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免得有什么过激举动连累到你。」「非常抱歉,那天……」沈容馨认为自己有义务帮他开解。「不必说那么多,一个星期很快就结束,明天就到休息日了,你完成任务后就请回吧。」文罕有地发出逐客令。「等等……」沈容馨望了望四周,许管家早已走远,确认附近并无外人后,收起了职业性的客套笑容,用苦涩的口音问道:「老师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老师言重了,我哪敢生老师的气,只是怨我自己笨而已。」虽然是一句气话,但足以令她心中脆弱的天平彻底倾斜,无论是恶魔的阴阳怪气,宫母的笑里藏刀,都不如文的敌意更教她难受,她委实不愿意在这种时候道别离。「当时我本意并非要戏弄你。」虽说这事往往越描越黑,可不说清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能辨明一分就是一分吧。「哦,是我傻到没领会你的意图吗,云思痕怎么会那么凑巧及时赶来?」「这个我确实不知情。」「算了,既然你说当时并非要戏弄我,那本意到底是什么呢?」终於要面对最核心的问题了,沈容馨先深呼吸一下,然后一口气答道:「大概是因为寂寞而昏了头吧,我也有作为女人的需求……不过我知道,你是我的学生,这么做是不光彩不道德的,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你上次问我的时候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十分对不起。」文静静等候她讲完,一直未开口,但仇视的眼神慢慢消失了。「要说的话就这么多,以后我也无颜再当你的老师了,我准备向学校递交辞呈,到其他没有任何熟人的地方重新开始。」「啊?这种大事老师你可别凭一时冲动决定啊。」「说实话,当初来到这里的决定就是一时冲动而作出来的,对了,在告别之际能带我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里面乱糟糟没什么好看的,如果你愿意就请跟我来。」先前的生气是装出来不假,可如今的烦恼却实实在在,短时间内如何挽留老师成了当务之急,文眉头紧锁,根本无任何心情给她介绍房间的摆设布置。「也不乱嘛,对於一个男生来说,算是相当整洁了。」沈容馨用的是嘉许口吻。「不是我的功劳,刚才让许管家收拾了下。」文没有揽功,据实以告,双眼四处张望留意着是否有明显疏漏,忽然间背后「哐」一声大门被锁上。「啊,老师,你在干什么!」文一转身却看见沈容馨正在自己房间里宽衣解带。「放心,我现在头脑很清醒。」沈容馨背着文故作镇定地说道,不过轻微颤抖的身躯显示了她的紧张与不安,「就当是对你的补偿,或者是我们临别的纪念,今晚我……任君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