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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倩身丽影(全)-8
匿名用户
2024-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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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文转过一个念头,既然这东西连人体内部都能清理,那人体外部应该是小儿科了,何不小试一把牛刀,把浣肠液当清洁剂好好洗一下她的屁股,多少弥补一下不能给她清洁肠胃的缺憾。沈容馨好像恢复常态了,渴求性爱的「常态」,疼痛对昏睡中人的影响比较小,未浇灭的欲火很快统治了她的身体。文很喜欢老师不能自持的模样,但是下一道工序仍不能省。他推动注射器,将浣肠液挤出来,洒在沈容馨臀部,然后以指为刷,开始擦拭。他的手相对女人来说比较粗糙,但和没有血气的机器比较起来有天壤之别,至少没有让沈容馨露出明显排斥的表情。她似乎在享受,文的动作稍稍缓解了她的骚痒,只不过杯水车薪,远远不够。沈容馨的屁股变得不安分起来,前后左右四处摇晃,给文的工作进度带来了一些不便。为了更好地掌控全局,文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将她紧紧缠住,不让她继续挣扎。其中原本负责擦拭手指头更是深深嵌入沈容馨的臀肉里面,幸亏刚刚修剪过指甲没多久,不然细嫩的肌肤应当被划破了。全身上下已经没有空余的肢体了,文把掌心当抹布象征性地摸了几下才收工。他的耐心也遭遇了很大考验,作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是许管家精心栽培的苗子,他的恢复速度相当惊人,阴茎早已再次勃起,雄风丝毫不减,即便提前几分钟也可以上阵,耽搁了一阵令他的脸色多了几分阴沉。又一场暴风雨要降临大地了,在此之前的天空是寂静的、压抑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一刻的铺垫,等待着潮水倾泻下来。文没有把沈容馨抱回床上或浴缸,而是合上了盖子,以马桶作为椅凳,来一场欢快的性爱。沈容馨直接坐在马桶盖上,活脱脱一幅如厕的模样,只可惜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文则坐在沈容馨的大腿上,这一次,他要夺回主动权,用他青春的冲劲使老师臣服。文原本就比沈容馨要高一点,又是坐在她的大腿上,明显高了一个头出来。这可不太好,想亲脸颊都费劲,文调整了一下,他把沈容馨双腿再拉开一些,让自己身体陷入之间的空挡。进展挺顺利,两人的海拔变成相当,文封住沈容馨的嘴,用舌头努力撬开她的双唇,同时双手和第五肢也没有闲着,开始全面进攻。手的对象是她的胸部,两颗成熟的大葡萄挂在上面教人垂涎欲滴,无声地诱惑着文去采摘。因为性奋,膨胀得比平时大不少,更是增强了质感与弹性,文抓住以后爱不释手,一遍又一遍地揉搓,永不疲倦。文的命根攻击目标依然是她前面的洞穴,后面那个他还下不了手,反正这才是它的主业,这是他们第三次结合在一起了。沈容馨肉体习惯了他一插到底的做法,条件反射性地收缩了盆腔,准备接受阵痛后那种无法描绘的甜蜜。文故意吊她的胃口,反常道而行,每每浅尝辄止,未继续深入,稍为停留后,又撤退了几步,再前进。如此反复多次,直让沈容馨像拉车的毛驴般,前面挂着一团嫩草的杆梁与身子连成一体,不管尽多大力气往前奔跑,却总是够不着。他能感到沈容馨屁股在不断地往前移动,根据敌进我退的原则,文应该相应后撤以空间换取时间,但他没有这样做。两人位置已快到盖子边上了,一旦滑下来那就不大好玩,何况,对她的主动迎合,总得有些奖励来表示表示。每一次插入都会更深一层,到得后来文已无所顾忌,像被斗牛士激怒的蛮牛一样,挺着利角使劲往前冲。口和手都停了下来,他已经管不上了,只知道要让肉棒尽可能钻入花心最深处。不太稳固的马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抗议上方两人忘我的激烈运动。虽然有碍视听,文却不理会,因为关键的高潮就要来了。这一次,掌握主动的文放慢了一步,让沈容馨先喷洒出大量蜜液,自己才松开精关,完全融合在一起。整个晚上,两人像是需索无度的痴男怨女,经历了无数次狂欢,最后在装满水的浴缸相拥而眠。一整夜的疲惫劳作,纵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文已经没有力气将沈容馨抱回床上去了,明天早点起来收拾吧。第二天一大早,文就被冷醒了,这缸热水经过缓慢降温已变得很凉快,继续泡下去感冒发烧只怕一个都不会少。沈容馨也说不准何时会醒过来,总而言之行动迅速一点不会错。文洗了一下脸,打起精神,把她抱出来。文用干毛巾随意擦了一下两人身子,别显得湿漉漉就好,然后直接把她抬到床上。为免精虫上脑耽误大事,文把两人需要更换的衣物从浴室里面拿了出来,自己先穿上内裤,接着再帮沈容馨遮住羞处。沈容馨的这条内裤是文买给她的,属于相对保守的一款,式样与普通类型差异不大,只是加轻加薄过,颜色是带点黄的半透明,远远看上去挺像根本没穿,黑乎乎的毛丛与周边的淡黄色构成了对比强烈的图案。联想起刚才检查发现的粉红色丁字裤,文倍感欣喜,这种突出女性美的内裤已经给沈容馨烙上了深刻的痕迹,不是能轻易摆脱的,哪怕没有外力限制。就由自己来给她穿上吧,文回想起自己还没有给女人穿衣服的经验,脱倒是脱过几次,看来又可以充实人生阅历了。滑过沈容馨的秀足,文缓缓地将内裤套上她的三角地,接着帮她戴上胸罩,盖好被子,至于自己,便穿着睡衣躺在另一张床上。文没有装睡,浏览起了一份从家中带来的汽车杂志。虽然是冬天,但这个地方天亮的时刻特别早,文拉开了一点窗帘就感受到足够的光线,不必使用床台灯。沈容馨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开始是在海里游泳,突然碰到一只海豚,陪她嬉笑玩闹,常常冲击她的敏感部位让她觉得分外刺激。玩累的时候发现离岸边已经很远了,当她害怕焦急之际,海豚将她背起运回岸边,让她有了依靠,渐渐恢复平静。回到岸上后,她想捡起一个贝壳,发觉手感不对,想要确认的时候,眼睛忽然睁开了,原来只是一场梦。大梦初醒的沈容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环境是如此的陌生,她眨了好几次眼睛才回想起自己和学生文一起出国旅行来拜会他家长了,现在寄宿于酒店。房间里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她虽然不晓得昨晚发生的很多事情,但直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些荒唐败德的事迹,这让她早起的心情变糟糕。她朝旁边望去,文已经起床了,似乎还没注意到自己,便开口问候道:「宫文,早上好,现在不会很晚了吧?」文侧转身子,回礼道:「老师醒啦,太好了,现在时间七点左右,还不晚,老师如果困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嗯,我不困。」她觉得全身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转动一下都费劲,尤其是下体,酸痛难忍,实在不想下床,但她更不想给文留下懒惰的印象,还是勉强自己起来了。只是奇怪文为什么要说太好了,自己起床又不是值得庆祝的大事。沈容馨掀开被子一角,白亮的玉腿立刻暴露出来,特别晃眼,吓得她连忙又缩了进去,昨晚临睡前的场景一幕幕快速回放,让她想到了一些问题。自己近一段时间常常裸睡,会不会保持了这个习惯,沈容馨惊出一身冷汗,迅速用双手在被子底下检查了一遍,幸好内裤和胸罩还在,那样的话虽说衣不遮体,不适宜被文见到,但总比一丝不挂钻出来强。到底自己哪一条神经出问题了,怎么会弄成这幅模样睡觉,昨天不曾喝醉呀,沈容馨努力回想:文出来后,自己进去浴室,然后洗澡,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毫无印象了,自己好像躺在浴缸里睡着了,那现在为何又会回到床上。「宫文,昨天我是几点钟的,你知道吗?」沈容馨认为首先得弄清楚这件事。「老师,我也不大清楚。」文顿了一顿,看来她连来龙去脉都不晓得,便告诉她真相,「你应该是洗澡洗到一半睡着了,是我搬到床上去的。」「什么!那你是怎么发现的,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沈容馨露出戒备神色。「当时我想上厕所,大声问了几句,可是一直没有回应,加上浴室里面很久没有动静了,我怕你出了意外,就自作主张进来了。」「可是你怎么能打开门?」沈容馨对这一点记得挺清楚,她是特地锁好的。「我跟本楼层服务员拿的钥匙。」文解释道。「当时我怎么样了,只穿着内衣吗?」文吞吞吐吐:「这个……呃……」「到底怎么样,你说啊!」「我就实话实说吧……其实当时你什么也没穿,水快漫到鼻子上了,我连叫了好几声老师都没有反应,担心你已经昏睡过去,继续泡在水里很危险,就把你移到床上来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行动还请原谅。」刹那间,沈容馨感到天旋地转,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与文的话对照并无矛盾之处,应该是真的了,自己越是害怕的事情越是要降临到自己身上,霉运仍然伴随着自己,并未因为恶魔消失而离去。她尤为郁闷的是偏偏在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昏倒,不迟不早,最为尴尬,让全身没有任何遮体衣物暴露人前。不过,眼下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她的内裤和胸罩还在身上,自己的双手不会欺骗自己,这就跟逻辑有偏差了。「就是说,我原来是光溜溜的,内衣也是你穿上去的?」沈容馨涨红了脸问。「对,老师实在太迷人了,我怕自己一时冲动亵渎了老师,就先在浴室里凑合套上去了,加一层防护提高抵抗力,可能方位有些不合适,是不是不太舒服?」「不会不会。」话音未落,沈容馨就想打自己耳光,回答此类问题作甚,咬了咬舌头,「不说这些了,你跟我没有发生那天晚上的关系吧?」「绝对没有,学生还没那么大的色胆。」文故作镇定,不慌不忙辩解道,闪亮的眼神给人一种单纯可信的感觉,若能看到自己的表演,也许会感叹不去做演员是一种浪费,「现在我还忍得很辛苦。」文说完瞟了一眼自己的胯部,已经撑起了小帐篷,他的体力很好,昨夜奋战的影响睡完觉就基本消退了。沈容馨对此并不熟悉,只以为这就是两人止乎礼的有力证据,羞怯地移开了视线,信了七八成。不幸中的大幸,沈容馨明显松了一口气,上次吃紧急避孕药让她难受了好长一段时间,今天是安全期,文又信誓旦旦,应该不用重新体验这种痛苦了,再说她根本没带,因为语言不通购买也不方便。「老师你不会怪我吗?」怪什么?怪他没有假戏真做?荒诞的念头一闪而过,沈容馨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是窥视到自己的裸体,请求自己原谅。她对文的观感又有一些提高,毕竟文没有推卸责任,还主动揽下一些不属于他的过失。「老师怎么会怪你呢?是老师给你添麻烦才对。」事急从权,这道理沈容馨是明白的,非常时刻顾忌男女之别并非君子所为,文已经做得很好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沈容馨总结了一下自己泡澡时晕倒的原因,一直一来睡眠质量不高,前晚根本没睡:飞行途中遭遇严重颠簸,呕吐不休:到达目的地后,不太适应环境的变化,所有这些加在一起,让自己疲劳过度,一下子受不了热水刺激,就昏过去了。这几个因素,都和文无关,只能归结为自己身体素质不过硬。沈容馨并没有对自己全身酸痛的现象起疑,最近的身体状况她自己也琢磨不透,往年冬季易患的感冒一直未得,却来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毛病,今天这种疼痛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只是程度上有所差异。昨晚的春梦似乎让身体消耗很大,下身犹如被野兽掏空了,她不敢想象自己在梦中进行了何等剧烈的动作,造成这种自慰过度的后果。看了看被子,好像还不至于太乱,沈容馨定了定神,向文问道:「昨晚睡得好吗?我没有吵到你吧。」「有一点点啦。」文借题发挥,又来颠倒黑白是非了,全没考虑过自己才应是被告人,「不过影响不大。」「这样子啊,不好意思。」沈容馨不敢追问到底是什么影响。文不愿意就此放过老师,哪壶不开他偏要提哪壶:「老师说了些梦话被我听见而已。」「说了什么梦话?」沈容馨紧张起来,该不会在做春梦的时候发出的一些淫词浪语被听见了吧,那样可就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嗯……让我想想。」文隐而不发,事实上还没设计好台词。文的闪烁其辞加剧了沈容馨的担忧,多半不是好事,她盼望文别回想起来,便打断道:「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无关紧要。」「想起来了,就是……」为增加真实效果,文故意笑了几声,让沈容馨心里发毛,恐惧不已。「就是别打瞌睡,注意听讲。」文说完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像是挥舞着细长的教鞭指点江山,给不专心的学生训话。结果竟是这种戏剧化的场面,害自己白担心一场,沈容馨哭笑不得。「不好意思,教了半年书,身份改变了,做的梦也改变了。」「这很正常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只能说明你是一位敬职爱业的好老师,连做梦都在工作。」文的恭维让沈容馨很开心,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但旋即又变成若有所思的模样,根据啥「日有……夜有……」能解释自己的春梦吗,那岂不是说明自己白天终日渴望关爱又得不到满足。「其实我和你差不多。」沈容馨像在发呆,文便自己续下话题。「什么差不多,你怎么会和我一样呢?」沈容馨如临大敌。文不管她,自顾自说下去:「那时候我迷迷糊糊的,也就是半睡半醒的临界状态,听到你那句「别打瞌睡」后,还以为自己正在上课,匆匆忙忙爬起身来,然后在被子上找了半天书才想起现在已经放了寒假,早就离开学校了。老师你说说看吧,我们不是差不多吗,可能我更傻一点,付诸行动了。」文的话惹得沈容馨抿嘴偷笑,一方面是由于话中的内容,另一方面是自己刚才表错情反应过度。「大概是吧。」沈容馨很久没尝过这般开怀的滋味,暂时忘掉了身边的烦心事。不知不觉已经耗费了很多光阴。「天已经那么亮了。」沈容馨感叹一下,在被子底下勉力伸展腰肢,准备起床。其他衣服倒是放在一旁,但不站起来是伸长手也够不着的,沈容馨用目测方式衡量过了距离。另一张床上的文对她的困境视而不见,他想看看老师仅着内衣从被子里钻出来。命苦的沈容馨只好卷起被子将自己重重包裹,打算就这么走过去把衣服衣服拿回来,她不愿意向文求助。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不漏半点春光,但也因此让她动作别扭,还差点摔倒。文看不下去了,故作疑问道:「老师,你怎么啦?」「哦,我去拿衣服。」「老师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回避一下吧。」沈容馨哑然失笑,自己好像神经质了一点,有些问题明明很简单,偏偏把它想复杂,刚才只要主动开口说明情况就能迎刃而解,不必搞得这么狼狈。「谢谢。」文躲进浴室,双人房内没有多少私人空间,他不怎么理解沈容馨的做法,明知裸体都已被看光,内裤也是自己帮忙穿上去的,为何还是不能大方一点呢,是因为女性固有的矜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确定文离去后,沈容馨才敢除下粽子装。负担减轻了,肉体的酸痛还在,这也是沈容馨不希望文在场的理由,穿衣服时的走形动作可不适宜作为展示。她检视了一下全身,胸罩没有太大问题,那个恶魔没打过这方面注意,是比较保守的。只是系得不太紧,让胸前两颗肉球似乎随时都能翻滚出来,这也难怪,文毕竟是男生,对女性贴身衣物不熟悉是很正常的。重新整理间,她忽然发现乳头边有点红肿,似乎被掐捏过。这可是她平日自慰时也很少碰触的部位,莫非是文,沈容馨起了疑心。回想起来,文刚才的表现似乎镇定过头了,暗地里或许对自己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可是自己要去质问他吗,且不说证据根本不能出示,就算他承认做了一些越矩的事,对两人未来的相处也不见得有好处,不如就此装聋作哑。况且文的笑容怎么看都是真诚无邪,如果误解一名学生会给他带来很大伤害,沈容馨宽慰自己别太多心,这淤痕有可能是文毛手毛脚给自己戴上去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往下看去,内裤的款式则让她面露惭色,淡黄色的布条下湿润的阴部根本藏不住,它的设计主题就是要勾引男人,而且还是文给她穿上去的,她又不能解释说穿这条内裤并非她的本意,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她记得文以前也无意中看过她穿的大胆内裤,一次也许还能用巧合来搪塞,可一而再的发生连傻瓜也骗不了吧。沈容馨想起浴室里面还有自己的换洗衣物,其中包括那条粉红色丁字裤,也许早就被文发现了。沈容馨不敢想象文会有何看法,虽说两人挺熟悉,甚至有肉体的亲密接触,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私人的领域不容任何人侵入,其中就包括自己的那几款特色内裤。如果文是采用恶意行为,自己还能理直气壮,偏偏这哑巴亏只能教自己一个人苦咽。文会认为自己天性淫荡,或者是有意勾引,任何一个答案都令她无地自容,希望不会带来长远的问题。事情已经发生,追悔并无意义,沈容馨却止不住懊恼,昨天晚上,文洗澡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到楼下的酒店商场买几件内裤换上,哪怕价格高了点,可是找了借口偷懒,如身体劳累,结果往往是几倍的勤快也无法挽回的。文怎么想自己不能左右,沈容馨强行清空思绪,提醒自己别磨蹭太久,穿件衣服也要十几分钟可不像话,可别让文以为自己又出意外而闯出来。沈容馨套上秋衣,然后穿上裤子,先提高身体衣物覆盖率再说。酸软的双脚站起来都觉得不大稳固,更别提单脚支撑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失去平衡跌倒,便坐在床尾,按顺序一件件穿上。秒杀包邮!高级充气娃娃 男用线礼含杜蕾斯!好不容易全部完成,沈容馨喊了一声宫文。「好了是吗,那我出来了。」文呆在浴室里无所事事,翻来覆去地洗脸刷牙,早就想出去了。可惜那扇玻璃墙是单向透明的,不能由里朝外观望,不然也能找点乐子。「出来吧,让你久等了。」「不要紧,反正我在里面洗漱。」「正好我也要用洗手间,等会吃完早餐就出发吗?」「八点钟左右下去,现在还有不少时间,慢慢来吧。」虽然穿好了衣服,但那款淡黄色透明内裤让沈容馨在面对文的时候挺不自然,好像全身依旧赤裸裸的展示人前。只是这种羞辱似乎和以前裸照带来震撼不同,好像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有一种另类的快感。她怀疑自己心理是不是已经变得扭曲,不敢继续深入剖析自己,想起昨晚自己应该没刷牙就睡了,急欲冲洗一下,顺便避开文,她需要时间来调节情绪。穿上正装的沈容馨给文感觉又变回了课堂上的教师,不同于昨日的休闲服装显示出来的娇柔,职业套装展现了她精明能干的形象。文第一次对她动歪念的时候她就是这幅打扮,虽然相处久了发现其实与她的个性不太相符,不过这并不重要,有时候外表与内在的巨大差异更能构成魔力般的诱惑。看来沈容馨挺重视与自己父母的会面,至少着装上没有怠慢,相比之下,自己就非常随便了,根本没研究过,信手搭配完事,他原来就没当是很严重的一回事,想必父母也差不多,也许还不耐烦这个多余的婚姻副产品。文拉开窗户,望望外面的风景,昨晚到达的时候是晚上,他来不及欣赏这座陌生的城市,现在可以感受一下了。这附近没有风景古迹,一切都是现代科技的成果结晶,规划得井井有条,给文一种干净舒爽的感觉。不远处有一个车站,文的计划就是在那边乘班车前往母亲所在地,好像已经开工了,虽是清早,马路上的车流量却不低,只是行人很少,文努力地寻找了半天异国美女,终究是一无所获。浴室门「唰」地一声开了,沈容馨仿佛找回了课堂上的神采,洗去了耳目中的倦惫,让人眼前一亮。她对着镜子仔细清理过了,外表上再也看不出昨夜狂欢的迹象,天生那种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丽质洗去卷容后更显娇艳。文呆了一会,他原以为沈容馨会在浴室里磨蹭良久才出来,如同他妈妈以前一样。没想到同是女人做同一件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像沈容馨这种天然美女,根本不需要化妆,仅仅是洗一把脸效果就远胜那些庸脂俗粉在镜台前折腾半天了。自然而然,她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沈容馨没留意文的模样,边整理旧衣物边对他说道:「这些衣服来不及洗了,洗了也干不了,带到那边去没问题吧。」文回过神,答道:「可以啊,没问题。」跟着一屁股坐到自己床上,文双手用力压了一下,弹性果然不错,而且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遗憾的是这两张大床可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呀,还没试验过就得告别了。昨晚应该拼了老命,将最后一次搬到床上进行才对。「现在几点了?」沈容馨收拾好后也跟着坐到床上。「再休息几分钟吧。」文记起最后一件事,拿出了遥控器,「我还没看过这边的电视节目呢,一起看看吧。」「等等……」沈容馨刚想阻止,文就按下了开关键。屏幕上立即出现似曾相识的画面,还伴随着大口大口的喘息声。沈容馨不敢抬头,低声道:「关掉吧。」文装出一幅呆若木鸡的样子,等播放了好几秒才关掉,回头给沈容馨道歉:「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会是这种东西。」「没关系,是我忘了提醒你。」沈容馨很内疚,说出她所知道的实际情况,「其实昨晚,我有打开电视,一不小心就转入这个频道,然后我马上关掉了。」「幸好昨晚我没打开来看,不然我真担心控制不住自己。」沈容馨脸又红了,她当然明白文是指哪一回事。「要不我们现在下去吃早餐吧。」这房间的空气都让人感觉怪异,仿佛有电波在室内的孤男寡女间流动。「也好。」两人吃完自助早餐后,就上了一趟班车。里面比较紧凑,但不会太拥挤,文和沈容馨找到了靠在一起的座位。路上,沈容馨提了一些问题,都是关于文的母亲,似乎有点紧张。文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文出生的时候,他妈妈已经三十几岁了,属于晚婚晚育,现在年龄和沈容馨的母亲(假设未死)相当。沈容馨见她就像见长辈,又缺乏教师的经验,难免会有些不安。文的详细答复让她宽心了一点。「她对我不怎么严厉,总是平平淡淡的,我想对老师你应该很欢迎的,但恐怕不会很热情,请不要介意。」「嗯,其实我很怕别人对我太热情,当然不会介意。只不过第一次自己一个老师去学生家里见家长,心态还没调整好。」「一回生二回熟,老师别在我老妈面前说我坏话就好。」「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两人都笑了,文感觉好像带了女朋友回家一样,遗憾的是沈容馨仅以自己老师的身份来的,如果下次能兼任情人身份就好了,让老师变成儿媳妇来气气他们。第11章文抵达母亲家里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假日的堵车让高速公路也不大顺畅,错过了当初约定的时间,可是他母亲仍在等候,这让文感到意外。他双亲都是日理万机的大企业决策层人物,处理家事的时候往往也当公事办,特意抽出时间陪自己已算是相当难得,现在的情况更是罕见,文的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过。大约一年没见面了,文的眼里妈妈没有多大变化,但在宫母眼中文长大了不少,此前最后一次会面时他的发育期尚未结束,同样的衣服刚买来或许恰好能穿上,但不久就变得不合适,因为个子长得很快。文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会,简单的问候语卡在喉咙里面发不出来,最终还是宫母先开口:「小文,好久不见,先进去吧。」「嗯。」「对了,这位是……小文的老师吗?」宫母开始看到这位文身旁的年轻女人有些诧异,旋即回忆起之前文在电话中提到老师家访一事,两者结合便猜到她的身份,只是不敢肯定,因为她太年轻了,更像是到自己公司面试的应届毕业生。文才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了身边人,忙介绍道:「不错,她就是我现在的国文老师兼班主任。」然后他又转头跟沈容馨说明道:「这位就是我妈妈。」沈容馨显得有些拘谨,不太放得开,虽然没有和宫母的眼神对视过,但仍感到她眼角的余光正注视着自己,根本无所遁形。由于担心一开口就说错话,此前保持着像石碑一般一动不动,宫母打趣道:「这位老师真的很年轻漂亮,不是小文你找来冒充顶替的吧?」「宫太太过奖了。」沈容馨打起精神,自己确实缺乏教师应有的气派,远方的朋友刚听说自己从事这一行的时候都认为自己是开玩笑,确认自己是认真的以后,他们惯常的祝福语听起来也是有气无力的,充满了怀疑。不知不觉在这个岗位上坚持了半年,可是除了授课技巧有很大长进以外,其他方面诸如待人接物并没有提高多少。她告诫自己,就当作是一次训练的机会,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摆出一幅笑脸和宫母解释,「我的确是宫文的老师,去年才毕业,经验不足,还请多多包涵。」「请先进来吧,外面天气还是挺冷的。」继续在门口处寒暄也挺受罪的,宫母注意到儿子似乎没披几件厚重的衣物。附近这一带寸土寸金,宫母的房子比起国内的别墅要小很多,不过和一般人家比也是相当宽敞了,室内的装潢朴素简单,非内行人士不容易看出其名贵之处。柔和清淡的色调让沈容馨觉得很舒适,她坐在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听旁边的母子闲聊家常,同时静下心来回顾一些可能的问题和准备的回答。文和宫母的对话基本上是问一句答一句,完全没有和沈容馨独处时那般健谈。沈容馨觉得这对母子实在挺怪异,更像上司和下属,联想到自己母亲在世时,母女俩可是无话不谈的,仿若一对贴心知己,不同的家庭果真像来自不同的世界吗?她有心调节一下气氛,但找不到好的突破口,而且渐渐发现他们其实挺习惯这种公事谈话,也许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经,还是先观察观察,别贸然干涉。慢慢的,话题转移到了文的学校。「学校里面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还行,我有一个好老师,就是这位。」「那在此谢谢沈老师了。」宫母见沈容馨的茶杯已快见底,便动手重新斟满。「不必客气,让我自己来吧。」沈容馨主动接过茶壶,对宫母的称赞,她感到受之有愧,如果宫母知道了两人发生的一切,那对自己肯定不会客气了。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正在欺骗一位孩子的母亲,可是又缺乏足够的勇气坦白,只好继续隐瞒……「其实主要是宫文自己努力的缘故,再加上他本来就很聪明,这学期成绩进步很快,我谈不上有什么功劳。」「老师你太谦虚了,这孩子就是静不下心来,你能让他变努力已经很不简单了,咳咳……」宫母扶着沙发站起来,「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吃饭吧。」这餐洗尘宴并不华丽,但每一样菜都极为精致考究,是糅合了当地风味的本国菜,和昨天的飞机餐不可同日而语,餐桌上飘散的香气很快触发了文和沈容馨的食欲。「当地菜也许你们吃不惯,我特地吩咐厨师做的,也许口味还不够地道,没办法,A国这里想买我们常用的调料并不容易。」沈容馨本来想对宫母说不必用这么丰盛的餐点来招待她,但张口之际醒悟到这应该主要是为宫文准备的,可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临时改口道:「已经很好啦,谢谢宫太。是吧,宫文?」原打算闷头不做声的文被沈容馨点名后只好附和道:「是啊。」自从父母离婚后,文就不喜欢搭理他们两个,送来的礼物倒是照收不误,但一句感激的回应也没有,此刻他的话虽然还很勉强,但仍算是一种认同。宫母波澜不惊的脸上掠过淡淡的笑容,自己暂时放下公司的事务看来是正确的选择。对文来说,餐桌很早就不是家庭的交流场所,哪怕是父母离婚以前,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时也是一声不吭,肃穆得像彼此完全陌生。大概那时候父母关系已经出了问题,可是自己年纪还小没察觉出来,他们的解释是人只有一张嘴,用来吃就不能用来说了,而且说话容易分心妨碍消化。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习惯,大家也不想改变现状,直到现在,文也没想过要在吃饭时和父母对话。多了一个外人——沈容馨的加入让气氛好转了很多,文不想在喜欢的老师面前表现得像个对父母使性子的坏脾气小孩,便勉强自己提起精神来应付,起码从表面上看来不是明显敷衍的态度。每当场面变得沉闷的时候,沈容馨就会扯开一个话题,偶尔也会比较无趣,但宫文母子都会参与进来聊上几句。这让她胆子慢慢变大,原来自己组织交际的能力也不算差,不过她往往在引出话题后就功成身退,不再投入,以免喧宾夺主。这么一来,文的兴趣自然不大,往往停留在公式般的应答。来来回回几次之后,细心的宫母发现了症结所在,便频频询问沈容馨的看法如何。闪亮的目光虽不严厉,但似乎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让沈容馨无法逃避,硬着头皮跟进。宫母原本是很不喜欢宫文拖着这个老师回来的,只是担心文以此为借口拒绝与自己的会面才同意,初时还有意无意地忽略她,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自己还需要她作桥梁才能与儿子做进一步沟通。敏感的母性让她怀疑起沈容馨与宫文是否仅仅师生关系那么简单,可是目前要下定论显得为时过早,于是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准备暗中调查一下。不知不觉最后一个菜盘也已见底,主要是文的功劳,他的嘴巴一直没停过,宫母提议加菜:「厨房里面还有一些,一并端上来吧。」「我已经吃饱了,现在到外面去休息一下,你们慢慢吃吧。」文摸了摸肚皮,摆出一幅吃撑的样子。说完后他一个人走了,宫母叹口气道:「这孩子……」沈容馨想安慰一下她又觉得无从说起,离婚家庭的孩子个性都比较乖僻,文的反应并不超过理解范围,易地而处自己也许会更糟。仓促间她只能重复一些似曾相识的套话:「他年纪还小,长大了应该就能明白你的心意。」宫母的眉头依旧没有展开,苦笑着放好碗筷:「也许吧。」她对此的期望并不高。「沈老师,一会让佣人陪你去客房吧,在楼上,已经收拾好了,有问题跟他们说,也可以找我联系,这里有我的手机号码。」宫母递过一张名片,接着说道,「一会我要去见几位客户,今晚可能没那么快回来,还请老师帮忙照看一下小文。」「好的。」沈容馨答应下来。「那麻烦你了,我去跟小文说一声。」沈容馨在餐厅里依稀听到寥寥数语的几句对话,跟着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想必宫母是去见她的客户了,莫名地心态轻松了很多,室内的温度伴随着她的离去好像变暖和了。沈容馨望着桌子上新端来的饭菜,又咽了几口,刚才顾及上层社会的条条框框,她基本上是模仿着宫母一步一步进食的,根本没吃饱。终于可以抛开他们的规矩了,沈容馨昨天吃的本来就不好,大半又呕了出来,早起时还没多大感觉,但中午时就体会到什么是饥肠辘辘,现在终于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吃大喝了。不久之后,桌面上所剩饭菜就被一扫而空,沈容馨满意地拿起纸斤擦干净嘴巴,耳中却突然听到意想不到的声音。「老师,这顿饭吃得还好吧?」「啊?」沈容馨吃了一惊,文是什么时候回到餐厅的,她一点动静都察觉不到,也就是说,自己刚才的吃相被文尽收眼底。她有些坐不住,强自镇定下来,当作没事发生,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文重复了一遍:「刚才这顿饭你觉得怎么样?」文的表情看上去仅仅是善意的关切,可沈容馨总觉得他隐藏着调皮的笑容,如同诡计得逞一般,餐桌上的空空如也不就是问题的答案吗,根本不必多此一举询问自己的意见。「很好啊,我很久没试过这么开胃了。」沈容馨借此说明她之前的行为仅仅是偶然,顺便称赞一下饭菜做得不错。「老师能习惯就好,我妈在楼上给我们准备了几间房子,等下我们一起上去给自己选一间吧。」「好啊,现在可以去吗?」「现在?」「没有问题吧,就当散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上,一位中年女佣给他们带路。二楼的布局和一楼完全不同,没有大厅,只有一条迂回的长走廊,尽头处是阳台,沿途错落着各个房间。「除了两间佣人房,其他请随便挑选,少爷和这位小姐。」女佣是国内过来的,双方交流在语言上没多大问题。文也就不客气地带着沈容馨四处参观,房间倒是大同小异的,最大的区别就是窗外的风光,其中一面可以看到江景。这座城市工业很发达,同时又重视环保,河水表面看上去还算清澈,结合对岸的繁华市区相当怡人。只是旁边这位女佣从带路那一刻起就在不停地刮噪,除了必要的说明外,还老是吹耳边风说些夫人怎么想念儿子,盼着儿子过来探望之类的话,让文烦闷无比,只想快快选定房间清静一下。「老师你想住哪一间?」「都挺好的,我无所谓,你呢?」「那不如我们就挑选隔壁两间吧,有个照应。」「嗯。」沈容馨点头答应下来,她对住所没有特别要求,搬到学校公寓前还曾在昏暗窄小的出租屋呆过两个月,而现在即使是最普通的一间都超过了她心目中的理想配置,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房间之前几小时已清理完毕,所需要的只是把行李搬上来而已,在几个佣人协助下,文和沈容馨并没花多少力气,只是提提小袋子而已。了事之后,给他俩带路的那个总管模样中年女佣交代道:「您两位请随意休息,有事情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就在楼下,喊我阿席就行了。」她说话时眼睛并不是直视前方,而是不时乱转,似乎正在检查有什么疏漏之处,末了补充道:「房间里面的物品都是任意使用的,包括那台电脑,可以直接上互联网,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没有问题,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文抢先答道。他早就想把不相干的外人赶走,然后自己赖在老师的房间,可是这位女佣好像不太识趣,像只苍蝇一样有着没完没了的缠人功夫,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最后一句话。沈容馨倒是一直笑脸相迎,并不嫌她罗嗦,见她离去后就转头对文说道:「总算安顿下来了,我想要休息一会,你也去午睡吧。」「……嗯,好吧。」文显得有些不太甘愿,他正想老师多陪一会呢,可是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并没有合适的理由留下来。反正一个寒假朝夕相对,两人独处的机会肯定不会少,也许自己的欲望别显得太露骨更好。这么想着,文回到隔壁的卧室,不脱衣服不盖被子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入睡了,还挺沉。沈容馨由于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急需补眠,待文脚步一离开,便倒在床上。可是很奇怪,明明脑袋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意,但就是睡不着,让她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发觉徒劳无功之后,她静静地呆在床上,这也是一种休息,只是效果不那么好,飘忽不定的思绪找不到合适的角落安歇。迷迷糊糊中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她索性站了起来,歪了歪脖子,打算活动一下。窗外,冬季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映洒在河面上泛起一道道金黄色粼波,沈容馨觉得这场景和自己的老家很相似,有一份熟悉感和亲切感,完全不像身处异国他乡。时节已近晚冬,河边淡淡的绿意昭示着春天并不遥远。沈容馨联想到自己,或者多灾多难的季节也将宣告结束,以这一次寒假之旅为转折点,自己的新生活会由现在开始。房间里面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而到外面其实也无处可去,百无聊赖之下她打开了电脑,看看最近的新闻。吸引眼球的题目往往名不副实,今天犹甚,沈容馨略略浏览几条,觉得没多大意思,便又打开好几个常去的网站。记忆中的网址一个接一个敲进去了,渐渐地所剩无几。偶然间,鬼使神差之下,沈容馨进去了曾经常去的私密聊天室。熟悉的页面跳转让沈容馨一怔,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又回到这个地方,大概是敲顺手了习惯性键入的吧。当初得到这个网址之后,为求保密,她不敢留下任何记录,全靠自己脑袋记住用时再输的,不料无意中又打了出来。她想关闭窗口,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看看隔了几日那变态色魔是否真的信守承诺不再玩弄她,所以还是战战兢兢地打开了留言信箱。结果却是空空如也,她本来该很高兴的,可是却没有任何欢呼的冲动。甚至,她好像还在等待什么,迟迟没有移动鼠标,直到屏幕保护程序启动,眼前一片雪花才回过神来。「我到底在干什么?」沈容馨暗骂自己一句,正要关闭计算机时,忽然发现屏幕上多了一条新信息,正是那个让她又怕又恨的家伙发过来的到底要不要打开来看看,沈容馨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开了,他未必怀有恶意,也有可能正如临终告别时说的偶尔打个招呼而已。隔边厢,文早已经起来了,吃饱睡足之后该干什么,饱暖思淫欲,当然得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了。书桌上放置的电脑吸引了文的注意力,看几部教育片也是不错的选择,既然提供了条件,自己就物尽其用吧。文到惯用的网站下载了几部,由于非本地客户商,速度并不快,要等下载好还需要一段时间。等待的过程是极为无趣的,文瞎逛了几个网站,一不留神居然和沈容馨一样来到了他们的地下场所,所不同的是文时间上晚了一点点。沈容馨居然在线,这对文来说也是小小的惊喜,原以为老师不可能主动回到这地方的,他并非抱着希望的心情来到聊天室,纯粹是想重温一下昔日的部分对话,没料到竟有意外收获。两人结伴而行居然还能在下午茶时间相会于网络,这恐怕不是仅仅用巧合就能解释的,文把这归结为他和老师之间独有的默契。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最低限度也得问候一声吧,文便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馨儿,你回来啦,老公很想念你啊,你那边能上网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沈容馨随后就收到了,她的心很乱,如果要说话肯定是语无伦次的,随便组织了一下写道:「我是不小心点击进来的,可不是想见到你……」写了一半,回头看起,觉得这么说摆明心虚,欲盖弥彰,于是又擦掉重写,屡次修改后才发送出去。「请注意用词,我和你之间一切都已结束。」「是吗?那你回来干什么呢?」「只是想把留言记录删除而已,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还是尽早清理掉比较好。」「何必那么绝情呢,有时候回忆一下挺不错的,难保以后你没有寂寞的时候,不必刻意要忘记吧,况且也未必忘记得了。」「胡说八道。」「呵呵,我们不是夫妻也可以说是「好朋友」了,不如谈谈近况吧,你到了那边还适应吧,有没有水土不服啊?」「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我和你从来都不是朋友,请你遵守当初说过的话,不要继续干涉我的私人生活。」「说得严重点了吧,你确实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不必向我强调,反正我威胁不到你,用不着害怕,除非你自己心里有鬼。」「我才没有,你别瞎猜。」「跟我否定没用,你自己清楚才行。」「不用你管。」「我不是要管你,聊聊天而已,别太紧张,你平时太压抑自己了,多一个渠道发泄出来不是挺好的吗?你并不是非常恨我的,不然早就下线了,是吧?其实那天之后我就没上来过了,今天第一次就能碰到你,说明我们缘分不浅,毕竟你肯定不是经常来的。」这一次,对面的反应比较迟钝,看来还需要时间消化吧,不过没有当即断线,说明还是有转机的,文趁热打铁:「我有钻研过心理学的,在这方面有小小心得,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免费的心理医生,不必顾虑其他。退一步讲,对我来说,你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呢,你的裸体我早就一清二楚,某些细节部分也许你的了解程度还比不上我,干脆打开天窗吧,多一个人倾诉比自己藏着掖着舒服多了,有些难言之隐是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陌生人来聆听的,这样并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冲击。」沈容馨的防线并不牢固,面对花言巧语她动摇了,或者维持这样一个网友也不是很坏,他虽然卑鄙下流,但印象中并没有失信纪录,而且他的话也有道理,自己确实有很多苦衷,却不敢告诉任何人,积郁挥之不散。「你说的可是真的?」「绝对真实,如有虚言,保佑我出门被车撞死。我只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偷窥欲,你则有些心里话吐出来,大家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回到原来的问题,你搬到新地方去后没有不适吧,馨儿?」文当成是同意的表示,开始进一步讨论。「这倒没有,只是昨天晕机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恢复了,不然也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对了,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沈容馨早前已表明态度,绝对不能继续使用老公一词。「这样吧,我以后是你的心理指导,叫我老师好了。」「这好像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哦,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一名老师,但不要紧啊,谁说老师就不能有老师呢,偶尔换换身份当回学生也不错。」文决定了,要把师生关系暂时调转一下,也过一回教训学生的瘾。沈容馨的抗议并不坚决,很快被埋没了,勉勉强强同意了这个称呼。「来,跟老师说一下,你住的地方怎么样,漂亮吗?」「挺不错啦,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好很多。」沈容馨一时侧过头忘忘窗外,一时回头敲打文字,「在我的房间里就能看到一条大江,风景不错,而且气候在冬天也不会很冷,河面没有结冰,岸边还有几个人穿着泳裤准备冬泳,还有这里很安静,离交通要道比较远,没有半点噪音……」文看到这一描述性的文字就发笑,她根本就是把现在所处的环境当样本依样画葫芦一遍,连修饰性的改动都没有,看来是想增强真实性,可惜这又怎么能骗得过身处此山中的自己呢,两人相隔仅仅是一堵墙,所见所闻实在差不离。「看你说的好像确实很好,恭喜你了。」文尽量控制自己,别笑出声来,然后努力严肃地回道,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挺滑稽。沈容馨说完外面又转到里面,从家具一直讲到装修,文没有打断,让她自由发挥,说了很久。末了,她总结道:「有的东西我也叫不上名字,可能说得不够好,剩下的你自己去想象吧,总之我的住处不会差,你有这种感觉吧。」「馨儿你太谦虚了,看完你的描写之后,老师简直是感同身受,就像自己也已飞过去和你住在一起。」「你不是开玩笑吧。」沈容馨自我感觉写得并不好,有不少地方似乎未到点子上,所以对「老师」的称赞表示怀疑。「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其实不用看她的文字也知道,自己和她的感受不可能差别太大,只要能逗大家开心,说些恭维话不会有损失。文觉得差不多是时候揭人伤疤了,此刻她的心门比较容易敲开,不会导致难以控制的后果,便趁机问道:「你现在应该是和你男朋友住一起吧,他对你好吗?」自得的心情很快被冲散,沈容馨看到这样的字眼后脑袋浮起陈希的身影。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已掀不起惊涛骇浪,但依然是一种隐痛,平时刻意忽略还不会有大的影响,不过一旦被人提起,就感到鼻子酸酸的,想痛哭一场。也许别的方面可以据实以告,但她和前男友月前已分手这点是不能提及的,否则连带着整个移民海外一事都会被怀疑,那她回去之后只怕不得安宁。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好继续用更多的谎言来来给第一个谎言补圆。「他对一直都很好啊。」「和我相比呢。」「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你只是借我发泄罢了。」「呵呵,表现在什么地方呢,举个例子。」匆忙间沈容馨也找不到比较好的实例,便再次就地取材,把这两天文照顾她的一些事迹套到她和陈希身上。「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故事,就是平淡生活过程中的一种体贴而已。比如说,我肚子饿了,他能及时把食物送到我这里:我晕机的时候,他会帮我清理哕物:生病的时候,他会更加悉心关照我……」文估计她会说些以前与陈希在一起时的趣事,不料根本就是自己与她发生过的事情,这让文很有代入感,大概沈容馨也是当自己是男朋友才这么陈述的吧。「说得让我都妒忌你们两个了,真是恩爱无比的楷模情侣啊。」沈容馨在写的过程中不经意将陈希的形象弱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文,自己也沉醉在那梦幻般的构想中,好像自己确实生活在那一个世界。想起文那天的庄重承诺,沈容馨心底仿佛有流淌着甜蜜蜜的暖流,全忘了过往不快。对面传来的羡慕之语让她的虚荣感更上一层楼,并且更用心去编织幻境。「小心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呀,烧得太旺未必能持久哦。」「你眼红对吧,让我以女人的立场明白无误告诉你,像你以前那样的做法或许能控制她,但绝不能赢来真正的感情。」头一次,沈容馨感到自己占了上风,能够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教训这个变态,大出一口恶气。文正想和她斗斗嘴皮子功夫,却听见一阵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陪他俩入住房间的那位女佣正用她铜锣般的嗓子喊道:「少爷,你们两位可以下来吃饭啦。」两人谈天说地就忘了时间,连天色已黑都不曾察觉,没开灯光的寝室一片昏暗,只有荧屏处特别耀眼。「稍等一等,我找老师一起下去。」文故意大声喊道,确保让沈容馨也听见。果不其然,沈容馨停止了对她浪漫故事的叙述,发信道:「不好意思,临时有事,很紧急,没时间解释了,改天再聊吧。」「呵呵,有什么事情那么急,再说两分钟嘛。」文坐在椅子上,用双脚在地板蹭出「哒哒」声,听起来像是要走过去的样子,加剧她的紧张心情。沈容馨匆忙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字都打错好几个。「下次再说吧,第二天通一时间,不奸不散。」不晓得文什么时候就会闯入,沈容馨匆匆留下一句话就关闭了机器。「好的。」沈容馨的实际意思文当然明白,不过他更乐意照字面意思来理解,那样更具想象空间,明天让她来诠释一下。另一边的文看她下线,也就关闭了程序,再观察一眼下载窗口,发现进度条也接近百分之百了,没遇到阻滞,看来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他顺手关闭了显示器,然后过隔壁去找他的可爱老师。房门未上锁,基于礼貌文敲了两下。「请进。」沈容馨已离开了桌面,正对着衣柜上的镜子整理着装。可是还在「嗡嗡」响的机箱保留了她刚才的去向。「老师,到时间吃晚饭啦,一起下去吧。」「好的,你一下午都呆在房间里面吗?」「是啊,睡过头了,醒来就是傍晚,一放假整个人就变懒散了,吃饱就睡,睡完又吃,和猪的生活没两样。」「有时候做一只猪也不错。」沈容馨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自己身为老师怎么能对学生说这种不上进的话,立即说明道,「开个玩笑,我们下去吧。」「老师你下午在上网吗?」文瞄了一眼桌面上的电脑,指示灯刚刚熄灭。「呃,对呀,找朋友聊天去了。」这么说也没太大问题,沈容馨并不觉得自己在撒谎,那家伙现在勉强能算得上了吧。文暗自好笑,所谓的朋友可不是外人,就是自己,他没有傻乎乎地揭穿,佯装全不知情的模样跟她说:「不错,挺方便的。走吧。」晚餐的式样比中午要少一些,也是足够丰富了,宫母如其所言没有回来,所以只有文和沈容馨两人,似乎回到了从前补习时的场面,只是配置升级得非常华丽。「你妈妈不回来吃晚饭了对吧。」「嗯,她总是很忙的,和我爸一样。」两人都没有表现出遗憾的模样,宫母不在场气氛反而更自由,对文来说,探访父母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他巴不得没有见面的机会。自己和老师才是这次寒假的主角,父母只是跑龙套的,缺席也不可惜。没有宫母在旁边问长问短,文得以放低速度慢慢享受,细嚼慢咽别有一番特色,这是中午品尝不到的,可以说这一餐才是出行以来最惬意的。晚饭过后,文又回到聊天室,可惜等了很久沈容馨都没过来,当时约了第二天却没约今晚,也许她有别的节目吧,文倒不觉得沮丧,反正片子已经下载完毕,夜深人静的时分最适合独自欣赏了。还没进入剧情部分,就听见敲门声:「宫文,老师可以进来一下吗?」「……请进。」文手忙脚乱地关闭播放器,拾起脚下那个用来装点门面的书包。门应声打开,文问道:「老师,有什么事情吗?」「没事,只是看看你这边有什么活动。」沈容馨刚洗完澡,头发仍粘着不少水珠,也许一个人呆在房中太闷,便过来瞧瞧了。「你在做假期作业么?」「是啊,总不能回去再赶吧,那时寒假都结束了。」「嗯,这样子挺好,老师在这里可能会妨碍你,我先出去吧。」「不用了,老师你可以先留下来么,有些问题我不懂可以跟你请教。」文转念想想,这段时间也没有经典片子,都是千篇一律,不如在她身边学习以捞点印象分。沈容馨答应下来,以后基本上每一天都是昨天的重复,上午睡觉,下午网上聊天,晚上温习功课。宫母总是早出晚归,和他们打上一个照面都挺困难,看来那天一起吃饭的确是百忙中抽出的点滴空闲。多日的网聊让话题越来越深入,内容越来越详尽,除去与陈希的一段,文认为基本上属实,是心声的透露。这一天,在文的不断诱导下,沈容馨终于吐露了自己和一个学生的一段暧昧情。「有一件事情,我不清楚怎么处理最好。」「说出来吧,也许我能帮忙出主意。」「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也是当老师的,有一天因为心情不好,恰好有个学生来找她,所以就一起在家喝酒,喝多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结果第二天发现两人睡在一起了,这该如何是好?」「那学生多少岁?成年了吗?」「还没有,我那朋友也是教高中的。」「高中生也不小了吧,顺其自然不就行了,或许发展出一段美丽的师生恋不也是挺好的嘛,时下是热门哦。」「不行的啦,且不说其他,我那朋友早有未婚夫了,感情还很好。」「刚刚开玩笑,不用太认真,不过这种事处理起来还真是麻烦,一个不好恐怕不仅仅是被学校开除,还要留下档案记录,以后找工作都成问题。」文恶狠狠地吓唬道。「那可得怎么办啊?」「又不是你,那么紧张干吗?让她自己解决好了,不然你帮她反而帮倒忙岂不更糟。」谁叫你不肯说实话,非得让所谓朋友背黑锅,那可别怪我这么说了,文卖了个关子,「除非……」「除非什么?」沈容馨病急乱投医,马上询问道。「除非你说的朋友就是你自己。」这句话果然打中沈容馨的软肋,半晌没有任何回应。文接下去道:「不会吧,真的是你,我不过是胡乱猜一下,看不出来耶。」「不错,的确就是我,可以教教我吗?」沈容馨将脸面暂时放一旁,承认并请教。「这不是都过去了吗,你都到国外去了,以后未必能再见,看开一点吧,不必耿耿于怀的,还是被你的男朋友发现了,这倒比较麻烦。」「不是这个问题,他说他很喜欢我,一旦毕业之后就要过来找我。」「你和他还能联系得上吗?」「可以,所以我想打消他的念头,但好像没多大用处。」「呵呵,也许时间就能解决问题。」「可是我不能放任不管啊,我也有责任的。」看来老师还不能接受作为学生的自己啊,只是施展拖字诀希望冲淡一切,可是不要紧,自己双管齐下已布成天罗地网,她要逃脱自己的手掌心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