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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神鹰帝国(全)-1
匿名用户
2024-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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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晋阳王武无敌乃是神鹰帝国唯一的外姓王,官拜大将军,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就是这样的一位王爷,膝下却仅有可怜的两个儿子,而女儿却高达十五个,典型的阴盛阳衰。一个风雪之夜,一位十二岁的少年突然到访晋阳玉府,自称是晋阳王的儿子,他的出现,使得整个武家家族陷入了混乱,从而揭开了神鹰帝国贵族阶层奢侈淫乱的一页…… 正文 楔子~~第10章 重华殿楔子魔兽森林,龙之大陆上最广阔的森林,处于大陆中北部,神鹰帝国西北部,浩瀚如海,广阔无边,森林中神秘而又凶险,魔兽无数,是一片独立于人类之外的魔兽王国,也是冒险家历练探险的天堂和地狱。在靠近魔兽森林东北部的边缘地带,有一片连绵百里的山脉,这片山脉叫绿岭。绿岭山中有着不少的山村猎户,这里的人们打猎为生,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鼎龙村是绿岭一带最大的山村,村中有百十户人家,人口不下三百之多,村民大多是猎户,主要以打猎为生,打到的猎物拿到山外的镇上出售或者是换取生活必需品。打猎是鼎龙村村民传统生活方式,这里的村民人人都会打猎,制作机关、设置陷阱、射箭等等,每个人都是出色的猎人。村长赵青山是村里最出色的猎人,他十五岁开始打猎,至今已然二十余年,经验丰富,一生中打到的猎物不计其数,相应的他也成为全村最富庶的猎户,理所当然地成为一村之长。赵村长生平有三件事引以为傲,为他人津津乐道。第一件事是他二十三岁那年的冬天,猎杀了一头黑熊。黑熊可是六级魔兽,力大无穷,凶残暴淚,不是一般人所能猎杀的,赵青山猎杀了黑熊,无疑于一举成名,一夕暴富,成为绿岭一带的名人。至于他是怎么猎杀了六级魔兽黑熊,尽管他说的天花乱坠,添油加醋,人们将信将疑,至今持有怀疑态度。第二件事,赵青山人生最自豪的一件事,也是令同辈中男人眼红疯狂的一件事,在他猎杀黑熊的来年春天,以一张熊皮作为聘礼,娶到了当年的“绿岭第一美人”李翠莲。这令当时不知有多少绿岭男青年为之失恋落泪,伤心欲绝,有的甚至找上门来与他生死决斗,当然,其结果不言而喻,赵青山赢了,用他的话说,没有两把刷子,能娶到绿岭第一美人吗?第三件事,也是赵青山最为骄傲的一件事,他有着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女儿。他的女儿名叫赵仙仙,已经十六岁了,遗传了其母的基因,出落的亭亭玉立,貌美如仙,继她母亲之后,成为了新一代的“绿岭第一美人”。有人以凤凰形容她,久而久之,她便有了“绿岭凤凰”这一称号。赵家有女万家求,打从赵仙仙十四岁起,鼎龙村开始热闹起来了,几天每天都会有人上赵家说媒提亲。这年头男女大多早婚,女孩十一二岁订亲不算早,十四五岁出嫁刚刚好,十六岁没有嫁人那就是老姑娘了。赵仙仙十六岁,已经算是老姑娘了,但其样貌出众,谁都想娶到这位“绿岭凤凰”,说媒的,提亲的,男方亲自上门相亲的,一拔接着一拔,一波跟着一波,络绎不绝,几乎踩烂了赵家的门槛,挤破了门。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的婚姻全由父母作主,然而,赵青山只有这么一位宝贝女儿,对她的将来十分慎重,并不想草率地将她嫁出去,希望女儿自己能够觅得如意郎君。因此,他回绝了所有上门提亲的,在他想来,女儿尚小,再过两年也不迟。赵青山虽然为有这么一位女儿感到高兴,但每当面对女儿的时候,都会想起逝去的妻子,心中难免的隐隐作痛。当年,他妻子临盆的时候,他正好外出打猎,回到家中才得知妻子难产而死,留下了一个刚出生的女儿。这无疑是睛天霹雳,他连妻子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本来,以他的条件再娶一位妻子并非难事,可他始终忘不了已故的妻子,又担心后娘会对女儿不好,因此,至今未娶。每年的秋天,从八月十五开始,鼎龙村都要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狩猎,每到这一天,全村的猎人结伴组成猎队进入魔兽森林围猎,多则五天,少则三天,所猎到的魔兽全村人平均分配,村民称之为“狩猎节”。赵青山是鼎龙村的村长,又是村里最出色的猎人,打猎经验丰富,近二十年来,他都是猎队的队长,指挥猎队进山狩猎,今年也不例外。狩猎与打猎不同,打猎是个人行为,狩猎则是相互配合的多人行为。魔兽森林魔兽众多,凶险重重,平日里猎人们只能在森林外围打猎,若想要进入深处,那就要多人结伴进入,换作单人,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作了魔兽的口粮,尸骨无存。今天一大早,赵青山全副猎装,带上了干粮和水,携带刀叉,以及猎弓羽箭,告别了女儿,率领着全村九十三名猎人,一行浩浩荡荡地进山了。赵仙仙和乡亲们一起目送猎队离去,直到猎队不见影了,她才回转家中。刚到家门,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仙仙姐!”声音清脆,悦耳动听。赵仙仙一听就听出是自己的死党兰香。两人年岁相仿,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几乎是形影不离,好的不能再好了。赵仙仙回过身,顺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花布衣裳的女孩直奔而来,手中拿着一个菜篮子和一把小铲子,可不就是兰香吗!看样子是要出去干活,忙问道:“什么事?兰香!”兰香快步到了她跟前,笑道:“仙仙姐!我们一起到村外挖野菜如何?”“挖野菜!”赵仙仙正有此意,忙道:“我正要去呢,我们正好有伴!”说着,回到家中取了篮子和小铲子,和兰香一起去了村外的野地,与她们同去的还有高大凶猛的星星。星星是一头风狼,四级魔兽。十年前,赵青山进山打猎,恰巧碰到一只跌落山崖,夹在石缝里的小狼,于是便将它抱回了家,依他的本意是杀了小狼烹一锅,美餐一顿。哪知赵仙仙见了十分的喜欢,爱心泛滥,抱着不肯放手,说什么也不让杀,要养着小狼。赵青山见女儿喜欢,扭她不过,只好由着她。当时是在夜间,黑暗中,小狼的眼睛出奇的亮,宛如天上的星星,因此,赵仙仙给小狼取名为“星星”,星星之名由此而来。狼是凶猛魔兽,性凶残。初始,赵青山非常担心星星长大了会伤害到女儿,为此操了不少的心。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星星颇通人性,长大后非但没有伤害赵仙仙,反而充当起了主人的守护神,赶跑了不少的色狼。这令赵青山非常高兴,想来狼也是知道感恩戴德,知恩图报的。当然,赵青山之所以放心大胆地把女儿一个人留在家中,主要是因为女儿身边有星星保护。只要有星星在,相信绿岭一带,没有哪个贼胆敢冒犯女儿。秋天季节,野地的野菜并不多见,赵仙仙和兰香忙活了一上午,采挖到的野菜不到半篮,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离村五里。阳光明媚,秋老虎的余威依然毒辣,赵仙仙热出了一脸的汗,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汗水,来到了一棵大树下,在树荫下坐下歇息。野地上一片寂静,赵仙仙四下瞧了瞧,却不见了兰香?星星也不知溜到哪去了?嚎——蓦然,荒野间响起了一阵凄厉的狼嚎,声音显得急促而又惊慌,听声音正是星星的嚎叫,似乎遇上了危险。“星星!”赵仙仙大惊,慌忙跳了起来,向着星星嚎叫的方向跑去。翻过一道山坡,赵仙仙站在山坡上,顿时被山坡下的情景惊呆了。山坡下,星星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动不动,身上插满了箭矢。“星星!”赵仙仙悲叫一声,顺着山坡往下跑。山坡陡斜,她惊慌之下脚底打滑,身体倒地,滚石般滚下了山坡,滚到了星星身旁,抱着呜呜大哭,梨花带雨,哭的好不伤心。“咦——”忽然,远处有人惊叫一声,说道:“老爷,我们杀错了,那头狼好像是有人养的!”另一人道:“好不容易遇上一头魔兽,竟然是有人养的,真是晦气!”赵仙仙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来了两个骑马的人,手执弓箭,正朝这边张望,不用说,就是他们射杀了星星。赵仙仙腾地跳了起来,跑到了马前,指着他们叫道:“是你们杀了我的星星,你们赔我的星星!”右边骑马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年阅十多岁,肤色白净,全副猎装,肩挂箭囊,手执强弓,胯下骑着一匹通体,找不到一根杂毛的白马。当他看清赵仙仙的秀丽的可人模样时,不眼睛一亮,目光变得起来,嘿嘿笑说:“赔!你想我怎么赔?”“我要你赔我的星星!”赵仙仙道。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死独了,怎么赔你?这样好了,我另外赔你一头风狼如何?”“我不要,我就要我的星星,星星是陪我从小长大的,除了它,我什么都不要!”赵仙仙不依道。中年男子皱了皱眉,道:“那我就没法赔了,在我驻地有两只狼崽子,离这不远,你要是不要?要的话跟我去拿,不要的话我们可是要走了?”“要!”赵仙仙当机立断,哪能说不要,星星没了固然伤心,只要对方肯赔总比不赔强吧。中年男子笑了,道:“那跟我去拿吧!”说着朝身旁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左边马上的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黑脸汉子,身材魁梧,相貌威猛,胯下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乌雉马。接收到中年男子的眼色,黑脸汉子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下马到了赵仙仙跟前,道:“姑娘!请上马!”赵仙仙骑过风狼星星,却未骑过马,畏惧地望了望乌雉马,说:“不了!你们骑马,我在你们后面跟着走就是。”黑脸汉子笑道:“你想骑我的马,我还不答应呢!我是说,你上我家老爷的马,阂家老爷共乘一骑。”“什么?”赵仙仙闻言一惊,尚未反应过来,黑脸汉子上前抓住了她手臂,不由分说,将她提了起来,老鹰抓小鸡似的提到了中年男子的马上。中年男子顿时如获至宝地将赵仙仙搂抱在了怀里,哈哈大笑。赵仙仙又羞又怕,意识到了不妙,奋力地挣扎,口中叫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她一个弱质女流,如何敌得过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搂着她不放,一双魔手上下其手,如鱼得水,嘿嘿邪笑道:“小美人!你不是要我‘赔’吗!今晚我一定好好的‘赔’你!”说着拔转坐骑,掉头而去。黑脸汉子提上风狼星星的尸体,飞身上马,策马扬鞭,追了上去。两骑迅速远去,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远远的,犹自传来赵仙仙的尖叫怒骂之声……山坡上,一道人影从一草丛里缓缓地站了起来,望着消失的方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兰香。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望着前方怔怔出神,脸上露出了难以言明的复杂神色。直到傍晚,兰香才回到村里,对谁也没有提起赵仙仙被人掳走一事。她和赵仙仙固然是好姐妹,但她心里对赵仙仙却有着那么几分的妒嫉和恨意。妒嫉赵仙仙身材样貌样样比她好,恨赵仙仙抢走了她的阿牛哥。现在好了,赵仙仙让人掳走,阿牛哥是她的了,谁也抢不走。不过,兰香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赵仙仙回到了村里,神色自如,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三天后,外出狩猎的猎队回到村里。又过了两天,赵青山忽然发现风狼星星失踪了,女儿也变了,寡言少语,脸上没了往日的欢笑,只道是因为星星失踪的缘故,因此也没放在心上,以为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两个月有过去了。渐渐地,赵青山发现女儿有异常,时常有呕吐的现象,初始以为她坏肚子,要带她去看医,但赵仙仙死活不去。又过了一个月,心细的赵青山又发现了女儿的另一个异常,那就是女儿的肚子似乎鼓起来了,作为人父的他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女儿怀孕了。女儿未婚先孕,这对赵青山来说,无疑于晴天霹雳,险些当场昏过去。没想到女儿会作出此等伤风败俗、败坏门风的丑事。赵青山气急败坏,在他的逼问之下,赵仙仙也知道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瞒不下去了,只好向父亲乖乖招认,将一事说了出来。赵青山听女儿说完,宛如泄气的皮球一般一跌坐到了椅子上,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如果是本村的人或者是附近村的人动了他女儿,那他或许有办法将那人揪出来,火烧了他。当然,但赵仙仙说的是外地人,那他就没有办法了,只得吞下这个苦果。赵青山犯愁了,家丑不可外扬,女儿遭人强暴,未婚先孕,这要是传了出去,女儿这辈子算是毁了。怎么办?赵青山思之再三,决定打掉女儿肚中的孩子。不过,女儿可不能在家里坠胎,不然会惹人怀疑。当晚,父女俩收拾好了行李,连夜离开了鼎龙村。只是他们这一去,再也没有回到鼎龙村,没人知道赵青山父女俩去了哪里?三个月后,一个风雪之夜,一伙强盗突然闯进鼎龙村,烧杀抢掠,三百多村民全死在了强盗刀下,无一幸存。没有人知道这伙强盗是从哪来的?强盗没有洗劫附近的村庄,单单洗劫烧杀了鼎龙村,鸡犬不留。整个鼎龙村化为了一片焦土白地,从此在世上消失了……第1章 风雪京城风雪呼啸,天寒地冻。时近黄昏,天京城内人家,灯火次第亮起,将满天的阴霾衬托着格外沉重。地上积雪盈尺,但天上仍然在下着,鹅毛似的飘洒,纷纷扬扬,似乎越下越大。这处神鹰帝国都城,平时是大街小巷,往来行人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真个是举袖成云,挥汗如雨,而如今街道上却是冷冷清清,路人稀少,全躲在屋内烤火取暖去了。只有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野狗畏畏缩缩地缩在墙角屋檐下,颤抖地强忍着腹中的饥饿。按照以往每年的经验,明天又会出现多具冻僵的尸体,人比狗多。高墙里面,亭台楼阁,室内如春,隔着灯光辉煌的窗户,传出阵阵的丝竹乐声,对于富贵人家来说,声色当前,把酒嫂,乃是件极尽耳目之欢的乐事。凛冽刺骨的北风,刮平地面的雪,混合着天空飘下着的雪,将整个天京城变得白茫茫一片。在大风雪笼罩的北门正街上,一辆单马拖着的安车顶着风雪艰难前行。拖车的是一匹老瘦的五花马,浑身冒着热汗,偶尔仰首长嘶,吐出一团团白气。驾车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精壮汉子,身穿一件黑色的老羊皮袍,头脸都紧密包着,只露出一对眼睛。他不断地挥动鞭子,大声吆喝着马,颇有驾着骑马高车的架势。马车缓慢地行驶在大街上,东拐西绕,来到了东正街,在一座宏伟的巨宅大门前停了下来。驾车的精壮汉子扭身,右手掀起了身后的门帘一角,朝着车厢内喊:“小鬼!到了!”车厢内静悄悄的,毫无动静。精壮汉子耐心的连喊了数声,右手拍着厢壁啪啪直响。好半天,车厢内才传出了一个懒洋洋半死不活的声音:“唔!”门帘掀起,露出了一张秀气稚嫩的小脸,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了一会,又缩了回去,说道:“外面太冷,还是车里暖和,你让我再呆一会。”精壮汉子见了又好气,又好笑,道:“小祖宗,我叫你小祖宗行不行!我已经把你送到目的地了,你再不下车,难道要赖在我马车里不出来。这里是晋阳王府门口,不能停车。”“小祖宗”哦的一声,半响,才磨磨蹭蹭,慢吞吞地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动作之慢,精壮汉子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车去。车厢里出来的是一个十分小的,大概只有十二三岁的小男孩,面貌清秀,唇红齿白,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充满了狡黠之色,穿着一身破旧的灰白棉袄,身形瘦弱,弱不风,在风雪中嗦嗦发抖。只见他慢手慢脚的爬下了马车,打量了一下周围,确认无误后方才向巨宅大门行去。“站住!”精壮汉子一见急了,赶忙叫住了他。小男孩转过身来,不高兴地撩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事?”“你好像忘了一件事。”精壮汉子没好气地道:“车钱,你还没有给我车钱呢!”噢!小男孩右手一摸后脑,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我还没有给你车钱呢!这坐车哪有不给钱的,这就给,这就给。”说着,双手在上下衣袋里掏了起来,左掏右掏,掏了半天才掏出一枚金灿灿的金币,递给了精壮汉子。精壮汉子眼睛闪亮,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了金币,嘿嘿笑道:“瞧不出你这个穷小子身上居然还有金币,虽然不够车钱,却也差不多。我们就此別过,祝你好运。”说着,挥动鞭子,驾着马车走了。“他~妈的强盗……”小男孩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那枚金币是他最后的了,没想到这车夫吃人不吐骨头,一个子儿也不找给他。好在已经到了京城晋阳王府,只要认祖归宗,到时一切花销不用愁,不必在乎区区一个金币。晋阳王府规模宏大,几乎占据了半条东正街,门楼高大,气势雄伟。小男孩十足的土包子,乡巴佬,为晋阳王府的宏伟建筑震住了,乍舌不已:“我的娘呀!这晋阳王府忒也大了!人那么点个子,占那么大的地方干什么?”小男孩唠叨了一会,鼓起勇气走上了台阶,到了大门前,右手使劲地拍打大门,大喊道:“开门!开门……”别看他人小瘦弱,手上的力气可真不少,将晋阳王府的大门拍得砰砰震天响,声音传出了老远。“谁呀?”大门里面传来了一声怒喝,随即响起了一阵密集的刷刷声响,大群的人向大门奔来。小男孩退后几步,回应道:“我!老子我!还不快给老子我开门!”嘿!敢在晋王府门前自称老子,这个人不是有疯子,就是活腻了!几个正要路过晋阳王府门前的行人顿时停了下来,驻足观望,瞅着小男孩,心中好奇:“这是哪家的孩子?跑到晋阳王府门口发疯,胆子可真不小!”哐——晋阳王府大门大开,一队佩刀护卫冲了出来,雁翅形散开半围住了小男孩。为首的卫队长凶神恶煞,怒气冲冲,他在晋阳王府当差十年,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敢在晋阳王府门口撒野,自称“老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倒要看看是谁那么牛?当他定睛看清门前的雪地上站着一个小孩时,不愣住了,随即怒喝道:“哪来的小乞丐?讨饭讨到晋阳王府来了,活的不耐烦了!滚!”“什么?小乞丐?”小男孩右手指着自己,又指向了卫队长,不高兴地道:“你骂我是小乞丐,你看我像是乞丐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要了你的脑袋?”呃!他一连串的话倒把晋阳王府的一干护卫唬住了,敢对他们说大话的,对方要不是白痴,就是有持无恐。不过,瞧眼前乞丐一样的娃娃,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来头的?卫队长上下打量了小男孩几眼,换了一副嘴脸,干笑着问道:“你是谁?”“你管我是谁!”小男孩瞪眼道:“我告诉你们,我是来找晋阳王的,叫晋阳王出来见我!”哈!好大的口气,居然叫晋阳王出来见他?卫队长脸色一变,怒道:“王爷岂是你个小乞丐说见便见的……”“住口!不准你骂我是小乞丐!”小男孩打断他的话,气愤地道:“晋阳王是我爹,我是他儿子,儿子来认老子,不行吗?”啥?听到这话,护卫队长身形一晃,脚下打了个踉跄,险些没趴在了地上,瞠目结舌,眼珠子凸出,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一干护卫也是面面相觑,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小男孩说话的声音非常之大,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观望的路人为之咋舌,原来这小乞丐是晋阳王的儿子,难怪口气如此之大,竟然是来认老子的。所有人都被小男孩的话震慑住了,卫队长轻忽不得,盯着小男孩,围着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说道:“小……嗯!你说你是王爷的儿子,你有什么凭证?想冒充我家王爷儿子的人可不在少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小男孩道:“凭证当然有,没有凭证我来干什么?找死吗?”卫队长一想也是,过去好像还没有哪个不知死活的跑来晋阳王府,冒充晋阳王的儿子。小男孩既然敢说他是晋阳王的儿子,不管真假,都已经不是他能作主的。万一对方是真的,要是怠慢了他,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年头,帝国官员在外面包养,生下私生子的,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件,前两天京城还在流传着丞相被他夫人查出在外头金屋藏娇,生有私生女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为此,晋阳王在早朝的时候,当着陛下和百官的面嘲笑丞相:“丞相大人!行啊!家里一窝,外面一窝!”一想到此,卫队长忍不住想笑,王爷绝对不会想到,这才过了两天,马上轮到了他,丞相是否会一报还一报,原话奉还:家里一窝,外面一窝。卫队长不再迟疑,向小男孩微微一躬身,说道:“请艘来!”说着,头前引路。小男孩挥袖拍了拍身上的雪,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晋阳王府。第2章 晋阳王晋阳王武无敌,神鹰帝国的唯一外姓王,当今陛下宣和帝的结拜兄弟,官拜大将军,手握兵权,身份显赫,地位尊宠,在朝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神鹰帝国的三百年历史上,除了皇族,外姓官员能够做到武无敌那样封为王候的,极为罕有。武无敌名为无敌,确实是无敌于天下,一生征战沙场,灭国数十,歼敌百万,将神鹰帝国的疆土版图拓展了近一半,使之一举成为龙之大陆上首屈一指的强大国家,与南陆的孔雀王朝、西疆的修罗帝国分庭抗礼,形成了三大强国割据大陆,三足鼎立的局面。大陆烽烟散尽,久无战事,作为神鹰帝国的大将军,武无敌闲置在家已有十多个年头,平日里深居简出,形单影只,过着平淡无奇,默默无闻的生活。武无敌武功盖世,功力通玄,虽然已经五十三岁了,看上去却仍三十来许的壮年人。十多年养尊处优的贵族生活,锦衣玉食,洗去了战争岁月留下的风雨苍桑,昔日刀削般的黑脸膛,变成了如今白里透红的脸,带着几分俊秀,留着三缕长须,飘逸薄酒,有如玉树临风,让人想像不出他会是神鹰帝国的一代军神,晋阳王武无敌。风雪之夜,天寒地冻,旁人都裹上了厚厚的棉衣,包裹的密不透风,严严实实,而武无敌则和往昔的穿着一样,一袭单衣,孤立于后院风雪中,仰望天空的飞雪,对空长叹,唉声叹气,似乎是遇上了烦心事,愁眉不展。天下间,极少能有让武无敌感到烦心的事情,纵是当年面对修罗帝国百万大军,他的眉头也不曾皱一下,而今在这风雪的夜晚,孤单单的一个人站立在院中,唉声叹气,可见遇上了不同寻常的大事。忽然,院外传来了一阵刷刷的踏雪脚步声,急促而又密集。武无敌微微一怔,侧身望去。风雪中,一条人影快速地通过院门,飞跑而来,到了近处,武无敌才看清来得是卫队长王横。“什么事?王横,何以如此的匆忙?”武无敌问道。王横跑到他跟前停下,呼呼喘气,尽量平复心中的激荡,调匀了呼吸才道:“王爷!突然……来了一个小孩,自称是您的……您的……”“您”了半天,他实在没有勇气说出那后面的两个字。“小孩?”武无敌微微一怔,道:“我的什么?”王横道:“您的……儿子!他说他是认老子来的!”“我的儿子!”武无敌愕然,旋即脸一黑,怒道:“胡说八道,本王哪来的儿子?”王横道:“王爷!那小孩确实如此说的,说您是他爹,他有凭证。”“凭证?什么凭证?”武无敌问道。王横道:“这个他没说,说见了王爷才拿出来。”说着,以一种怪异的目光偷偷瞟着武无敌,眼中充满了笑意。他能想像的到,主公一定是瞒着王妃,偷偷摸摸在外面干下了之事,如今私生子长大了,上门认爹来了。武无敌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在外面有了一个儿子?他一向清心寡欲,自重身份,不像其他官员那样在外头金屋藏娇,这时候突然冒出一个私生子来,不管是真是假,旁人定然以为他在外面包养,这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朝中官员耻笑。“混蛋!”武无敌怒不可遏,破口大骂:“哪个养的,派一个孩子来破坏本王的清誉?要是让本王查出来,饶不了他。”“你饶不了谁呀?”蓦然,院子的走廊上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缓步而来。美妇人高雅端庄,衣着华丽,浑身珠光宝气,举手投足间尽显贵妇风范,艳光四溢,眉宇间透着高傲。她,不是别人,赫然是王妃宣华夫人。随她来得还有两个女儿,武玄霜轰青霜。二女身材高挑,貌似天仙,各着玄色青色的宫装长裙,风姿娉婷,一个如同傲雪寒梅,一个犹如霜寒冬菊,梅兰菊竹,各有千秋。母女三人的到来,在这风雪中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令王横眼前一亮,目中一阵的迷醉。“夫人!”武无敌唤道,面露惊慌,不知所措。“哼!”宣华夫人鼻孔中哼出了一声,也不看他,瞪着王横道:“王横,你刚才和王爷说什么来着?我刚才听到孩子的什么?”“是!”王横应道,口一张,刚要说话,却见到一旁的武无敌暗暗地向他摇手,拼命地眨眼睛,使眼色。王横当然明白王爷的意思,不过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了,相比较而言,对王妃说实话,远比当靡王爷的老底来得重要,瞒是瞒不过去的,今天要是说了假话,那肯定见不了明天的太阳。王妃娘娘太精明了,精明的别人不可能拿话搪塞她。“启禀王妃娘娘!”王横躬着身,恭敬地道:“大门口来了一位小孩,自称是王爷的儿子,来认王爷来了。事关重大,属下作不得主,已经将那小孩领到府上,暂时安置在客厅,特地来禀报王爷!”“惨了!”武无敌心中惨叫,眼前一阵发黑,几乎昏了过去。果然——“好啊!你个老不死的,瞒着我在外面养女人!”宣华夫人尖叫着,不由分说,扑上来对着武无敌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泼辣的十足的泼妇,这与她之前的端庄仪态判若两人,天壤之别。“饶命啊!夫人!”武无敌抱头鼠窜,一边逃,一边叫道:“不要打,你听我说,我没有……”“没有孩子怎么找上门来了?你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今天你要不说清楚,我饶不了你……”宣华夫人一边叫骂,一边追着他打,两人像小孩子玩游戏般在院子里绕圈圈,踩得满院子都是脚印。武无敌不是不想逃离院子,而是不敢,这事情他早晚得面对,只有等夫人打累了,气消了,再慢慢解释。武玄霜姐妹均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谁也没有上去拉架劝解,不但不劝解,反而鼓掌叫好,给娘亲予以支持鼓励。作为下属的王横则迫不及待地逃的远远的,隔岸观火,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终于,宣华夫人打得累了,停了下来,弯着腰,呼呼喘气。武玄霜轰青霜孝顺地上去扶着她,为她拍背顺气,好生安慰。相比之下,武无敌冷清清的,孤零零的一个人,挨了打不说,谁也没有给他安慰,好不懊恼。好在他功力深厚,皮糙肉厚,宣华夫人打他与挠痒痒没多大区别,见她累了,忙嬉皮笑脸地凑上去说:“夫人!我敢对天发誓,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事,天打五雷轰、五马分尸、万箭穿心……”“好了!好了!”宣华夫人不耐地说,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消了,头脑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事情尚未清楚,不能武断夫君对不起她,当下叫过了王横,问道:“那孩子呢?”王横赶忙道:“客厅,正等王爷、王妃召见呢!”宣华夫人略一沉吟,瞟了武无敌一眼,说:“你确定他不是你儿子?”武无敌颔首道:“夫人,我敢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娘!是与不是,见过问个清楚不就知道了!”武玄霜说。武青霜道:“不错!让父王和他来一个滴血认亲!”“就是!如果他真是父王的儿子,滴血认亲,一试便知,他要是不敢滴血,就是冒充的。”武玄霜道。宣华夫人也有此意,要证明对方是不是冒充的,滴血认亲是最好的方法,当下瞅着武无敌,等待他的回答。武无敌心中一凛,干笑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又没做亏心事,当然不怕滴血认亲。”宣华夫人白眼道:“别说的那么信誓旦旦,我可不信人家会无缘无故地找上门来冒充你儿子?就算是冒充,别人也会事先想到滴血认亲。”她这一说,武无敌心里倒不安起来,暗道:“难道真是我儿子?”这时候,他倒有点怀疑了,怀疑以前是不是真跟哪个女人有过一腿?过的时间太久,忘了。当下,武无敌和宣华夫人,连同两个女儿一同前往客厅,会见这个上门来认亲的小男孩。小男孩在客厅静坐了半天,方才等到一个中年男子和三个美丽的女人到来,赶忙站了起来,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们。初次见面,心里不免有几分紧张。宣华夫人一进门就盯上了他,见他衣服破旧,身形削瘦,心中稍安。武无敌没有骗她,他要是真在外灭屋藏娇,那断不会有如此乞丐一般的儿子,不过,小男孩倒长得秀气,可惜瘦了点。武无敌夫妇俩在主位上落坐了下来,武玄霜、武青霜姐妹俩站立两侧,一家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小男孩,颇有升堂审问犯人的架势,一时间谁也没先开口问话。小男孩被他们瞧得浑身不自在,毛骨悚然,目光投向武无敌,猜也猜到他就是晋阳王,问道:“你是晋阳王吗?”武无敌注意他一会了,闻言也不回话,扭头对宣华夫人道:“夫人!你看他像我儿子吗?”宣华夫人眉心一蹙,道:“不像!”武无敌一拍,道:“这不就得了,我说他是冒充的。”第3章 家族玉佩“我不是冒充的!”小男孩反驳道:“如果你不想认我这个儿子,直说就是,何必拒不承认!要不是我娘的遗命,我才不来认你这个老子呢!”“哈!小小年经,胆子不小,竟敢顶撞王爷。”宣华夫人讶异地道:“你叫什么名字?又是谁?”“我叫武天骄,我娘叫赵仙仙。”小男孩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道:“我娘逝世前告诉我,我爹是晋阳王武无敌,让我来京城认祖归宗。”“武天骄,赵仙仙?”宣华夫人默念着,问武无敌:“你认识一个赵仙仙的女子吗?”武无敌沉思了一会,摇头苦笑道:“夫人!我不认识什么赵仙仙……”“你撒谎,十二年前,在绿岭,你难道忘了?”武天骄两手紧握拳头,大声叫喊,语气中充满了悲愤。“绿岭?十二年前?”武无敌闻言一惊,眼皮低垂,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武青霜到了武天骄跟前,说道:“小孩!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我弟弟?”“我当然有证据!”武天骄道,右手伸入怀里的衣兜,掏出了一个杏黄~色的小布包,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晋阳王总该认识吧?”“臆!那是什么?”武无敌见到那小布包,不浑身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霍”地站了起来,快步上前,猛地从武天骄手足夺过了小布包,捧在手上,双手微微颤抖,问道:“小孩!这个布包真是留给你的吗?”“当然是我娘的,难道不是你给我娘的?”武天骄道。武无敌回到座位,将小布包放在了茶几上,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地打开,宣华夫人母女三人目光全聚焦到了布包上,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激动?小布包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大家的期待下,武无敌拆了一层又一层,终于拆开了最后一层布,露出了一块圆形的玉佩,玉佩是白玉,晶莹剔透,上面呈现着鹰形图纹,雕刻有字,宣华夫人抢先将玉佩拿在了手中,仔细端详,玉佩正中刻着一个大大的“武”字,另一面则刻有无敌的名字,符有出生的年月日期,生辰八字。“家族玉佩”宣华夫人道了一句,蛾眉微蹙,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冷冷的凝视武无敌,冷笑道:“武无敌,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可不要对我说,这不是你的玉佩!”“这……这……”武无敌老脸通红,表情尴尬,嗫嚅的不知说什么好?手足无措。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事实面前,已经容不得他辩解了。“哼!”宣华夫人气不打一处来,鼻孔中重重地哼出了一声,啪!将玉佩狠狠地拍在了茶几上,“霍”地站起,口一张,欲张口大骂,但旋即想起了什么,将要骂出的话咽了下去,耐着性子落坐了下来,瞅着武天骄,又瞅瞅武无敌,眼珠一转,道:“这孩子不错!模样也长的俊俏,王爷!反正我没有儿子,就让他留下好了!”她如此说,等于是认同了武天骄是武家人。武无敌如释重负,暗自松了一口气,挥袖一拭额上的冷汗,强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父王!王娘!你们这就认了!”武青霜插口说道:“是不是太草率了?一块玉佩说明不了什么?”武玄霜道:“妹妹说的极是,玉佩并不能证明什么,只有通过滴血认亲才能证明他是不是父王的儿子!”“不用了!”武无敌大袖一挥,道:“他是我儿子,错不了,十二年前,我到魔兽森林狩猎,认识了一位村姑,与她……唉!只怪本王没有把持住,醉酒乱性,醒来后,那村姑不见了,我随身的玉佩也不见了,现在想起来,原来是她趁我熟睡之际拿走了我的玉佩!”他说的含糊其词,模糊不清,宣华夫人也听出了大概,尽管心中气愤,却也不好当着女儿的面追根究底,怎么着也要给夫君留一点脸面。不过,女儿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单凭一块玉佩并不能证明武天骄就是武家的种,只有通过滴血认亲才能验证。想到此,道:“玄霜!你去……”话刚出口,倏地发现武无敌正在向她摇头,神情诡异,不心中一动,忙改口道:“玄霜,青霜,带你们弟弟去沐浴更衣,用膳。”武玄霜轰青霜答应一声,领着武天骄离开了大厅。等到他们走远了,宣华夫人才盯着武无敌道:“说!为什么不让他和你滴血认亲?这其中有什么古怪?”武无敌“嘘”的一声,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属下在!”王横跑进了客厅,躬身施礼道。“本王和夫人有重要的事相商,让外面的守卫退外五十步,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厅,有违者格杀勿论!”武无敌凛然道。“遵命!”王横心中一凛,急忙应喝一声,转身飞快地出了大厅,霎时间,门外传来了他的吆喝之声。宣华夫人见他如此慎重,不心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叫道:“你搞什么鬼?大惊小怪的!”武无敌道:“事关重大,我不得不慎重一点,以防走漏风声。”“那孩子不是你的?”宣华夫人问道。“当然不是我的!”武无敌道:“我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宣华夫人诧异地道:“那你刚才怎么又承认了?玉佩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能不承认!”武无敌苦笑道:“玉佩是当年我和陛下打赌的时候,输给陛下的!”呃!宣华瞪圆了眼睛,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她反应奇快,瞬间想到了可能,口而出:“你是说……那孩子有可能……”武无敌微微颔首,表情凝重,道:“当年我和陛下在魔兽森林狩猎,遇到了一位村姑,陛下见那村姑有几分姿色,起了色心,便将她掳回了营地,事后将她放了,夫人,你没瞧出那孩子和陛下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对眼睛,和陛下像极了!”听他如此一说,宣华夫人神色一动,恍然道:“是有几分相似,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既然是陛下造的孽,那该由陛下认去,你认什么?”武无敌道:“陛下年岁大了,身体大不如前,至今也未立下皇储,几位皇子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无不对皇位虎视眈眈,你想想,陛下突然多出一位皇子来,那会怎样?几位皇子会放过这孩子吗?那孩子怎知宫廷的险恶,他要是进了宫,我估计他活不了三天。”“那你打算怎么办?”宣华夫人蹙眉道:“难道你愿意做冤大头,替陛下养儿子?”武无敌略一沉吟,道:“让孩子暂且住在府上,明日我进宫一趟,探探陛下的口风……”话未说完,两边的耳朵倏地一阵抽搐,脸色突变,瞳孔收缩,双目露出骇人的精光——宣华夫人见状大惊,尚未反应过来,武无敌右手探出,五指如钩,向屋顶天窗遥空抓去,他这一抓,离天窗至少有三丈之遥,手爪发出一股强劲的无形吸力吸向了屋顶,空气中产生了一阵嘶啸气流,刹那间,轰隆——天窗破碎,一道人影混和着大片的碎瓦积雪跌落大厅,咚!重重地摔在了武无敌的脚前三尺,现出了一个白衣人。白衣人口中喷出一蓬血雨,惊嘶若绝地道:“百步——揪心——”第4章 反骨砰——白衣人话未说完,胸口突然爆响,胸腔炸裂,血肉横飞,一颗鲜红的活心“突”地跳出,滚落在了地毯上,咚咚直跳,怵目惊心。啊——宣华夫人惊叫一声,花容失色,急忙双袖掩面,背过身去。“白衣门!方杀!”武无敌脱口说道。砰—-—武无敌话音未落,厅门大开,卫队长王横率领着七八名护卫冲了进来,当他们看清厅内的情景时,都不禁骇然变色,想不到王府守卫森严,居然还有人能够潜进来。“今后,王府的守卫增加一倍。”武无敌冷冷的道。绣被罗帐,金盆红炭,楼外刮风下雪,天寒地冻,室内却是温暖如春。武天骄躺在宽大的软榻上,有如身置仙家洞府的感觉,心中说不出的飘飘然,不由得由衷感概:“当王爷的儿子就是好啊!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还有婢女服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乐而不为呢!”也许是太兴奋了,一想到从此以后衣食无忧,有着花不完的金币,武天骄兴奋的睡不着,翻来复去,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回到床头,直到楼外传来咚咚咚的三声更响,方始安静下来。呀——忽然,武天骄被一阵开门声惊醒了,偷偷的睁开一只眼望去,透过罗帐,一条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在了室内,室内亮着灯,他看的清楚,不是别人,正是王妃娘娘,宣华夫人。武天骄心中疑惑,半夜三更,她跑来自己的房间干什么?当下紧闭眼睛,佯装入睡。随同宣华夫人来的还有武无敌,两人到了大床前,宣华夫人掀起罗帐,望着装睡中武天骄,凝视了好一会儿,一声叹息:“真像!”“你让开,让我摸摸他骨骼如何!”武无敌道。装睡的武天骄听到他的话,意识渐渐迷糊,失去了知觉。他的装睡,又岂能骗过功力通玄的武无敌。“好狡猾的小子!”武无敌点了武天骄的昏睡穴,哑然失笑,掀开绣被,双手细细地在他身上摸索了开来。宣华夫人见了蛾眉一蹙,问道:“怎么?难道你真打算当他是你儿子,传他武功?”“当然不是!”武无敌一边摸索,一边说道:“我是看看他有无练武的天赋,要是有,将我的一身武功传给他又有何不可!陛下正为太子之位头痛苦恼,此子的到来,说不定能够解了陛下的苦恼!”“不可能!”宣华夫人冷然一晒,嗤笑道:“他不过是山野村姑生的野种,又不是正统所出,怎么可能继承皇位?”武无敌不答,脸上渐渐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说:“此子骨骼瘦弱,不是练武之材!”说着,右手向上移动,摸到了武天骄的后脑,倏地脸色一变,口中“咦”了一声,瞪大了眼睛。“怎么了?”宣华夫人脱口问道。武无敌右手在武天骄后脑摸索了半响,才停了下来,眉头紧皱,一脸的讶异之色,道:“这小子后脑上竟然……长有反骨!”“反骨!”宣华夫人吃了一惊,忙用身体挤开了他,伸手去摸武天骄的后脑,触摸之下,不禁脸色大变,脱口惊道:“真有反骨!”武无敌神色凝重,目射寒光,眉宇间透着森然杀气,阴恻恻地道:“脑生反骨,天生叛逆,此子将来必是个祸害,留他不得!”说着,右手一抬——宣华夫人见状大惊,慌忙托住他手,叫道:“你要干什么?”武无敌凛然道:“我要杀了他!”宣华夫人猛地一推,将他推开三步,道:“你疯了!他既是陛下的儿子,那他就是皇族,杀皇族,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武无敌愕然,慢慢垂下了手,皱眉道:“除了我们,谁知道他是皇族?”宣华夫人沉吟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有人故意派来的,依我看,这事暂且不要告诉陛下,留他在府上先行住下来,慢慢观察,另外再派人调查他的底细。”“夫人心思细密,考虑周到,为夫自叹不如!”武无敌叹息道,小小的拍了一下宣华夫人的马屁。两人交谈了一会,悄悄离去。然而,武无敌夫妇没有想到,他们刚走一会,一位身材硕长,体态健美的美妇人走进了武天骄的房间。美妇人隐藏在窗外已经有一会儿了,武无敌夫妇的谈话她一字不漏地听了去,等他们一走,她便进了武天骄的房间。美妇人不是别人,乃是武无敌的妹妹武赛英,也只有她才能偷听武无敌的谈话而不被他察觉。说起来这个武赛英非常的可怜,年轻时嫁给了军中的一位将领,谁知婚后没几年,神鹰帝国和修罗帝国爆发了战争,她丈夫随同武无敌出征,不幸战死,她成了寡妇。战后,武无敌将妹妹和她女儿接到晋阳王居住,这一住便是十八年。武赛英年轻守寡,对丈夫的死耿耿于怀,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面却埋怨哥哥没有照顾好妹夫,五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位将领,那将领当年和她丈夫一起征战过,从这位将领的口中得知,原来她丈夫并不是战死的,而是违抗军令,被武无敌下令处斩的。听到这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武赛英怎么也不相信,丈夫是哥哥杀的!在她多方调查下,证实那将领没有说谎,她丈夫确实是武无敌下令处斩的。虽说军法无情,军令如山,但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丈夫是死于哥哥手中,这也使得她恨上了武无敌,恨上了宣华夫人,连他们的女儿也一起恨上了,甚至产生了报复心理。今晩,武赛英听闻王府来了一个叫武天骄的小孩,是武无敌的私生子,心里不是滋味,愤愤不平,心说:“武无敌,你好啊!又多了一个有儿子,而我,却只有一个女儿,要不是你杀了我丈夫,这会儿,我的儿女不比你少!”武无敌先后有两位妻子,前妻早亡,留下了两子三女,大儿子武天龙,留守封地,业已成家。二儿子武天虎,虽已成家,却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三个女儿分别是武寒霜,武凌霜,武傲霜,她们从小送去了遥远的地方学艺,至今未归。现今的宣华夫人是武无敌的续房,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武红霜业已出嫁,武玄霜和武青霜待字闺中。另外,武无敌尚有九个侍妾生的女儿,武风霜、武雨霜、武月霜、武云霜、武金霜、武银霜、武玉霜、武流霜、武紫霜。两个儿子,十五个女儿,面对这一阴盛阳衰的局面,武无敌无可奈何,他想多生儿子,可老天偏偏跟他作对,偏生女儿,除前妻生了两个儿子外,后来的宣华夫人和侍妾,就再也没有生下一个儿子来,为此,惹来朝中官员的嘲笑:只会煎油饼,不会炸油条!武无敌当然知道什么是油饼,什么是油条,为此气得几乎呕血,大感颜面无光,抬不起头来,生不出儿子来又有什么办法?多找女人,多播种子?妻管严,不敢哪!夜晚三更,武赛英乘着夜深,原本打算瞧瞧武无敌的私生子是啥模样?不曾想来到武天骄的住处,却听到了武无敌和宣华夫人的谈话,窃听到了天大的秘闻,这让她又惊又喜,惊的是武天骄不是武无敌的儿子,而是当今陛下的儿子。喜的是自己正愁找不到报复武无敌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从她得知丈夫死于武无敌的那一刻起,武赛英就再也没有把武无敌当成哥哥,有的只是恨和报仇。武赛英站在床前,凝视着熟睡中的武天骄,伸手在他脑后摸索,面露讶异之色,呐呐自语道:“果然有反骨!武无敌,你担心他是个祸害,我就将他陪养成一个祸害来祸害你。”自语声中,右手衣袖轻轻一拂,拂在了武天骄脸上,霎时间,睡着的武天骄苏醒了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哦——武天骄忽地坐了起来,裹在绣被中缩到了床角,惊异地望着武赛英,问道:“你是谁?”武赛英面露微笑,温柔地道:“我是你姑姑,孩子!”“姑姑!”武天骄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笑道:“原来你是晋阳王的妹妹,我以为天上下来的神女,你好美,姑姑!”武赛英乐了,笑道:“好油嘴的小子!孩子!你一个人来的?”武天骄点头。“你娘呢?”武赛英又问。武天骄神色黯然,悲伤地道:“死了!病死了!”第5章 九幽阴魂掌哦!武赛英神色一黯,伤感地道:“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以后,晋阳王府就是你的家,你就住在王府,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娘!”“谢谢姑姑!”武天骄感激地道:“谢谢姑姑这么晚了还来看我!”武赛英柔声道:“好孩子!天很晚了,你好好睡吧,我和你表姐住在棲凤楼,以后常去我那里坐坐!”“我会的!”武天骄道:“姑姑你也早点休息!”武赛英微笑着颔首,伸手摸了摸他头,道:“真是个好孩子!”说罢,转身离去。“好美!”武天骄望着武赛英离去的婀娜身姿,呐呐地说了一句,眼中充满了迷醉,竟是痴了。翌日。尚在睡梦中的武天骄,突然被一阵彻骨的寒意冻醒了,睁眼之下,不由得惊叫了起来:“怎么回事?”四下茫茫一片,白雪皑皑,寒风呼呼,武天骄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温暖的大屋内,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睡到院子来了?而且浑身赤裸,仅着一条内裤,已然冷的嗦嗦颤抖。哈哈……忽然,周围响起了一阵的哄堂大笑。武天骄脸色发白,嘴唇冻的发紫,爬起来双臂抱胸,缩成了一团,顺声望去,四周围着一男两女,男的他不认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两女却是认识,正是武玄霜和武青霜,除了他们三人,远处还有不少围观的府中下人,指指点点。“你们……要干什么?”武天骄颤抖地说。他想跑,年轻公子却嬉笑着拦住了他,呼地掷出一个雪球,雪球呼啸,啪地打在他脸上,打得他满面开花,一阵疼痛,眼冒金星,脑袋受到了震荡,嗡嗡作响。“哈哈……这就是父王在外面的野种,咋瘦的排骨鸡似的,瞧他那身子骨,有没三两肉?”年轻公子得意地大笑道。武玄霜和武青霜有样学样,抓起地上的积雪捏成雪球纷纷向武天骄丢来,格格直笑。天气严寒,寒风刺骨,平常人穿着棉衣已然冷的发抖,何况武天骄人小瘦弱,光着身子,再被武玄霜等人雪球击打,更是雪上加霜,武天骄心知这样下去,会被活活地冻死,当下咬着牙,拼命地向远处的楼房跑去。年轻公子和武玄霜她们却不让武天骄逃脱,猫戏老鼠般围堵拦截,他们都有一身不弱的武功,武天骄如何超脱得了?逃到东,被拦到了西,又从西堵回到了南,再从南推到了北,晕头转向,不一会儿,被年轻公子一掌推倒在了雪地上,踩在了脚底下,浑身渐渐发紫,手脚僵硬,他想喊救命,嘴巴却僵硬的不能动了。“你们在干什么?”蓦然,远处的走廊上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一位绝美的绝色丽人缓步而来。绝色丽人年约二十多岁,云发高挽,如瀑披肩,眉目如画,神态高雅,虽是在大冬天,却是穿着一身绿白相间的单薄罗裙,披着一件白色斗篷,风姿娉婷,宛如一朵圣洁的白莲,美如仙子。“表姐!”武玄霜、武青霜异口同声,快步到了绝色丽人身边,左右依偎着她,表现的十分亲密。绝色丽人是她们的表姐,亦是闺中密友,武赛英的女儿凌霄凤。“好表妹!”年轻公子见到凌霄凤,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嬉皮笑脸地说。不问可知,他便是武家的二公子武天虎。别看他是武家二公子,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但在凌霄凤面前,却表现的中规中矩,不敢乱来。这主要是过去,他吃这位表妹的苦头吃怕了,别人或许不清楚凌霄凤的厉害,他却深知这位表妹的神通,别看她只有二十多岁,年纪轻轻的,一身的武功却深不可测,恐怖的吓人,在武家的小辈中,除了老大武天龙,没人是她的对手。凌霄凤对这位表哥素来没有好感,厌恶地扫视了他一眼,望着地上几乎冻僵的武天骄,道:“这是你的主意?”语气冷淡,面色冰冷,冷的能刮下一层霜来。武天虎陪笑道“我们是在和他闹着玩呢!”“闹着玩!”凌霄凤瞪了他一眼,双目掠过了一抹夺人的寒光,慑人心魂。触及到凌霄凤那杀人般的目光,武天虎吓得一缩脖子,赶忙后退了一丈,离得远远的。凌霄凤目光如电,环视了武玄霜姐妹一眼,道:“他胡来,你们也胡来,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吗?”说着,脱下了身上的斗篷,覆盖在了武天骄身上,俯身查探他的身体,却见他已然冻昏过去了,浑身冰冷,气若游丝,若不马上救治,怕是不行了。凌霄凤眉头微蹙,略微的迟疑了一会儿,用斗篷裹着武天骄,将他抱了起来,急步离去。她的这一行为,周围所有人都瞧得呆了。武玄霜和武青霜睁大眼睛,望着凌霄凤远去的背影,瞠目结舌,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想不到一向冷若冰霜的表姐,对刚来的武天骄如此的好,不仅脱下最喜爱的斗篷给他,竟然抱他走,这……是表姐吗?武天虎则是妒嫉的几乎发狂,凝视着凌霄凤的背影,瞳孔收缩,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掠过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怨毒之色,脸色阴沉,眉宇间,一片煞气,脑中在转动着杀机的同时,恨不得凌霄凤抱着的是他,而不是武天骄。凌霄凤抱着武天骄,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居处,棲凤楼。一进大门,凌霄凤便喊了起来:“娘!娘!我把表弟救回来了,你快救救他!”武赛英正在静室中静坐,闻声忙走出静室,问道:“出什么事了?”凌霄凤将武天骄到了她面前,道:“娘!你快看看他,他快冻死了!”武赛英见状不禁神色一变,问道:“他怎么了?”凌霄凤道:“是二表哥!我要是晚去一会,表弟就要被他害死了!”武赛英一探武天骄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象,皱眉道:“好狠毒!他们竟然对他下了死手,使上了‘九幽阴魂掌’!”凌霄凤恍然大悟,她亲眼目睹武天骄被武天虎兄妹三人推来推去,定然是武天虎乘机暗下了毒手,武家只有他修练了“九幽阴魂掌”,除了他,没有别人。想到此,凌霄凤不寒而栗,没想到武天虎心肠如此歹毒,将武天骄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再暗中使上了“九幽阴魂掌”,存心是要他的命,当下不禁气怒地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世子之位,他不会容忍任何威胁到他地位的人!”武赛英淡然道:“不过他不会想到,娘会救他,快抱他进练功室,给娘护法,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娘救人!”“是!”凌霄凤应道,抱着武天骄进入了静室。武赛英回房换了一套衣服,才回到静室。练功室位于静室的内间,与静室一般大小,两室仅是一墙之隔,中间一道小门相通,而小门以机关控制,外人要是不知道机关的开启之法,根本进不了练功室。而且,静室和练功室各有一个示警的铃铛,如果有外人闯入,静室中的护法之人便会拉响练功室中的铃铛,反之,练功室中人如有需要,便会拉响静室中的铃铛,可谓十分巧妙。练功室中空空荡荡,除了正中摆放着一张九尺半径的圆形石床和两个蒲团坐垫之外,别无它物,四面的墙壁以及室顶上镶嵌着无数亮光的晶石,映照着整个练功室亮如白昼,一片通明。第6章 赤龙魔丹凌霄凤将武天骄放在石后,便到了外间的静室守护,过了一会,武赛英进来了。凌霄凤看到母亲的装扮时,不愣住了。此时的武赛英,罩着一件大红的斗篷,里面穿着一件半透明的丝质纱衣,内中真空,没穿,美妙的成熟身体若隐若现,泄漏,隐密之处清晰可见……“娘!你这是……”凌霄凤脸色一变,惊异地道。武赛英玉芒红,道:“娘要施展‘乾坤导阳’之法,不能穿太多的衣服。”“乾坤导阳!”凌霄凤惊呼,骇然道:“娘!你是要……这万万使不得,他可是……”话未说完,武赛英打断了她:“他中了‘九幽阴魂掌’,除了用‘乾坤导阳’导出他体内的阴毒,别无他法!”“可这样做,会坏了纲常伦理,世俗不容!”凌霄凤皱眉道:“我不同意娘救他!”武赛英道:“娘不救他谁救他?凤儿,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难道你忘了娘昨晚对你说的话吗?”凌霄凤闻言神色一黯,道:“女儿没忘,也不敢忘!”武赛英道:“凤儿!你要记住,父仇不共戴天,哪怕这人是你父亲,哪怕这人是你舅舅!为了报仇,娘顾不了那么多了。不过你放心,娘不会坏了纲常伦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可是……”凌霄凤还想劝阻,却不知说什么好?再看武赛英,已然进入了练功室,关上了室门。凌霄凤呆呆而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转为了羞红,内心五味掺杂,说不出的味儿。她并不反对娘亲与男人发生关系,在帝国的贵族阶层中,贵族生活~乱成风,男女偷情并不是了不得的事情,可她怎么也接受不了母亲做出有违伦理之事。但她不接受又怎样?武赛英做出的决定她不能违抗!武赛英进入练功室,去斗篷,展露出的妩媚风情,妖娆地围着石床转了一圈,凝望着苟延残喘的武天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小子!便宜你了,我杀不了武无敌,只好用你来报复他,你可不要令我失望!”自语声中,走到室中的一个角落,蹲子,双手在地面上摸索了一会,猛地掀开了一块石板。石板下,露出了一个暗格,武赛英从暗格中提出了一个大铁箱,尔后,又将石板恢复原位。大铁箱黑黝黝的十分沉重,系是寒铁铸造,冒着森冷的寒气。武赛英打开箱盖,从铁箱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走到了石床边,将小盒子放在了石,轻轻地打开了盒盖,从盒子中拿出了寒玉瓶,拨去寒玉瓶的塞子,从中倒出一颗鸡蛋般大小的红色之物。红色之物一离开寒玉瓶,立刻散发出一阵热气,使得整个室间温度剧然升高几度。武赛英拿着红色之物,凝神凝视了一会儿,又望了望武天骄,脸上露出了不舍之色。犹豫了半响,咬了咬牙,跳上了石床,将武天骄扶坐起,扳开他的下巴,将红色之物塞入他口中,说道:“小家伙!我千辛万苦得到的赤龙魔丹,到头来便宜了你,你要是不能令我满意,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原来她给武天骄吃的红色之物竟是一头顶级魔兽赤龙的魔丹。魔丹,魔兽的内丹,凝聚着魔兽毕生的魔力精华。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魔兽都有魔丹,只有修炼了上千年的顶级魔兽才能结成魔丹,不过人类要想得到魔丹,却是登天之难。比方说,千年魔兽世间罕见,就算有幸遇上了,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再者,就算人类强过魔兽,魔兽在不敌的情况下,临死前会自爆魔丹,与敌同亡,玉石俱焚。因此,人类要想杀死千年魔兽挖取魔丹,除非有通天之能或者是奇迹发生。魔丹并不适合人类服用,人与兽不同,魔兽固然能够给武人增加意想不到的功力,却带有强烈的副作用,会使人性情大变,变得、冷血、暴躁、凶残、嗜血等等,甚至会使人变成半人半兽的怪物,因此,魔丹虽然能够增加武人无穷的功力,但谁也不想服用魔丹,对魔丹忌讳莫深。武赛英给武天骄吃魔丹,一方面是不愿浪费自身的功力救他,另一方面是不安好心。赤龙是炎性魔兽,魔丹至阳至邪,蕴含着炽热的炎阳精华,若是直接服用,定然是承受不住,轻者经脉尽断,成为废人,重者爆体而亡,死无全尸,。武赛英敢给武天骄直接服下赤龙魔丹,自然有的她克制之法,她有意收服武天骄,使他成为自己的复仇工具,更重要的是,她要通过武天骄的身体来过滤赤龙魔丹,她再以“乾坤导阳”之术,去芜存菁,将赤龙魔丹的精华能量吸纳转嫁为已用,如此一来,魔丹的劣质部分全留给了武天骄,而她则得到了魔丹纯正精华,但她也不得不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在武赛英的阴柔内力控制推送下,赤龙魔丹慢慢滑到了武天骄腹中。赤龙魔丹至阳至热,丹气霸道猛烈,武赛英若不以阴柔内力控制住它,到了武天骄腹中,一旦溶解消化过快,武天骄定然消受不了,只有让魔丹慢慢地溶解消化,点滴散开。赤龙魔丹的功效果然强大无比,不到片刻,武天骄冰冷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肤色由青紫转为淡白,淡白又变得白里透红,浑身散发出了一阵淡淡的水气,周身千万毛孔渗出细密的汗珠。武赛英将武天骄平放躺下,双手按着他小腹,轻柔缓慢地揉动了起来,一股股阴柔的内力透入他体内……魔丹在武天骄腹中渐渐溶解,魔力丹气散向了四肢百骼,身体逐渐火热,周身皮肤变得通红,如欲滴血,青筋浮现,剧烈跳动,浑身骨节爆米花般啪啪作响。“好热!”武天骄身体越来越热,不住出声,浑身汗出如浆,鼻孔口溢出了鲜血,迷茫中,他感到腹中仿佛有团烈火在燃烧,烈火中窜出了无数道火龙,在经脉中奔走乱窜,四肢百骼如同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刺,痛不欲生,他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他想大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强烈的痛苦令他意识逐渐模糊……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朦胧中,武天骄感到有人跨坐在身上,火热的被湿热所包含,紧窄而又滑润,传来一阵阵奇异的、从未有过的奇妙,蚀骨,忍不住了一声:“舒服!”迷茫中,武天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朦胧的的美妙身影在动,不住起身抱住了她,如胶似漆,抵死缠绵……静室中,凌霄凤很是不安地来回走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情烦燥,几次想冲进练功室,却始终鼓不起那个勇气,一想到娘亲和那个该死的武天骄“乾坤导阳”,不将武天骄恨得牙痒痒的,心中说不出的后悔,真不该救他!真该帮着武天虎他们将厮剁碎了喂狗!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渐渐到了中午,蓦然,一位侍女匆忙地到了静室门口,道:“小姐,王妃娘娘来了!”啊!凌霄凤吃了一惊,“霍”地站了起来,神色慌乱,心说:“糟了!舅母要是知道娘亲和表弟在练功室里面……”想到此,旋即又冷静下来,沉着地道:“知道了!请她到客厅。”说着,走出了静室,来到了外间的客厅。不用请,宣华夫人已经闯进来了,昨晚上,宣华夫人很晚就寝,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早上王府发生的事,她并不知情,直到用膳的时候,武玄霜姐妹才乖乖地主动向她坦白交代,她们不得不交代,事情瞒不了多久,晚说不如早说,再说,不管她们做了多大的错事,娘亲始终会向着她们,偏袒她们,因为她们才是亲生的。宣华夫人护短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以往她女儿在外头吃了亏,不问青红皂白,不管三七二十一,更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立马带齐人马杀上门去,不容分说,先抓住欺负女儿的人暴打一顿,打的半死不活了再慢慢审问。为此,京中的贵族子弟对武家之女畏之若虎,在大街上碰到远远避开绕着走,生怕惹火烧身。第7章 魔鬼花在贵族圈中,流传着宁娶民女,莫娶公主之说,但自从晋阳王府嫁女儿之后,变成了宁娶公主,莫娶武女之说,武女当然是指武家的女儿了。公主是皇帝女儿,金枝玉叶,尊贵无比,不少人都梦想着娶到公主,攀龙附凤,摇身一变为驸马爷,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从此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对贵族来说却不是那么回事,贵族从来不缺乏物质生活基础,要他们娶公主还不如娶一个民女来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公主不是一般人能够娶的,如果娶到的公主贤良淑德,通情达理也就罢了,但要不是,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公主高高在上,到谁家都是一家之主,得把她当神一样供着,养着。娶了公主,不得吃花酒,逛青楼,不得纳妾,不准玩女人,公主说的话你要照办,要你坐着,你不能站着,要你站着,你不能坐着,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总之,娶了公主,等于失去了人生自由,人生的一切掌控在公主手里。公主对驸马可以说不,可以随意的打骂,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驸马对公主,那是打不得,骂不得,就连说话也要低声下气,除了服从还是服从,天大的冤屈往肚里吞。古今往来都是男人休妻,但对公主来说,却是个例外,公主要是觉得驸马不合意,随时提出和离,另选驸马,心肠歹毒者甚至毒死或者赐死驸马。试想,娶公主尚且如此,贵族尚说宁娶公主,莫娶武女,由此可见,武家之女的苛刻要在公主之上,至于怎么个苛刻,当然要问晋阳王武无敌的女婿了。据说,宣华夫人的大女儿武红霜嫁了两次,第一次嫁给了兵部侍郎周谨的儿子周平,婚后没几天武红霜跑回娘家哭诉,说丈夫打了她,宣华夫人听后那还了得,立刻带上府上护卫去了周家,大闹一场,将周平毒打了一顿,提出了和离。也许是晋阳王府的护卫出手太重或许是有意为之,没过两天,周平死了。再过了三天,周谨被查出通敌卖国,抄家灭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周家是因为得罪了晋阳王,惨遭灭门,若不是武红霜,宣华夫人护短,周家何至于如此?因此,宁娶公主,莫娶武女之说,也不无道理。宣华夫人当然不会为了武天骄而责怪自己的女儿,最多也是叱责两句,心中暗暗埋怨武天虎,做事不分轻重,听说凌霄凤救走了武天骄,她不得不慎重了起来,如果武天骄死了也就罢了,要是没死,他后脑勺上长着反骨,对今日之事一定是怀恨在心,将来他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认祖归宗,告到了陛下那儿,对武家可是极为不妙。宣华夫人本是生性歹毒之人,心如蛇蝎,不会容忍任何潜在的危险,将来威胁到武家,尤其是反骨之人,既然儿女们已经得罪了武天骄,那等于是撕破了脸皮,与其留着他担心他将来报复,倒不如现在就解决了他,省得夜长梦多。想到此,宣华夫人不免心中有点后悔,早知如此,昨晚上就不该拦着武无敌杀他,现在倒有点棘手,武赛英万一要是护着武天骄,要想弄死他就没那么容易了。宣华夫人和武赛英关系一向不睦,这个中的情由主要是武赛英曾经怀疑大嫂的死跟宣华夫人有关,可惜苦无证据。宣华夫人对这位小姑见面也是没有好脸色,要不是顾忌到她身后的师门,早就将她赶出晋阳王府去,省得见了厌烦。虽然两人同住一个王府,但晋阳王府何其之大,双方少有往来,一年之中见不了几次面,此次宣华夫人破天荒地造访棲凤楼,自然引起了凌霄凤的惊慌。“拜见舅母!”凌霄凤蹲身向宣华夫人施了一礼,右手一摆,从容地道:“舅母请上座!”“嗯!”宣华夫人淡淡地应了一声,迳自在首位上坐了下来,随同来的武玄霜和武青霜站到了她身后侍立着,武青霜道:“表姐!我们是来看看天骄弟弟,他没事吗?”凌霄凤笑说:“天骄表弟没事,经过我娘的救治,他已经好了。”“好了!”宣华夫人眉心一蹙,微笑道:“人呢?怎么不见他?”凌霄凤道:“我娘对天骄表弟非常的喜爱,带他出去到街上走走,顺便为天骄表弟购置一些衣物,天骄表弟初来乍到,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你娘可真是有心人,她如此做作,倒显得我这个正室小家子气,排挤人家,容不下人家!”宣华夫人冷淡地说,面露不悦之色。她口中的“人家”,自然是指武天骄了。“舅母说哪里话了!”凌霄凤笑着说:“我娘也是瞧着天骄表弟喜爱,把他当儿子一般看待,给他置办一些衣服,并无针对舅母的意思!”宣华夫人嗯的一声,面无表情,凝视着凌霄凤问道:“你娘真的出去了?”“真出去了,舅母为何有此一问?”凌霄凤平静地道,脸上波澜不惊,不动声色。宣华夫人道:“你说谎,我问过门口的守卫,根本就没有人见到你娘出去?”凌霄凤心中一跳,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但随即意识到不对,镇定地道:“我娘极少从大门出去,或许她和天骄表弟是从后门出去的。”宣华夫人敏锐无比,瞬间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那丝慌乱,心中诧异:“她为什么慌乱?”本来,宣华夫人也不敢肯定凌霄凤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是拿话诈她,王府那么大,依她的身份怎么可能跑去问守门的守卫。不过,她对凌霄凤的淡定从容暗自的赞许,单凭这一点,就不是她四个女儿能比得上的,当下向两个女儿使了个眼色,武玄霜和武青霜立刻会意,两人上去一左一右地挽住了凌霄凤的手臂,武青霜笑说:“表姐!京城西街最近开了一家玉器铺,里面的珠宝首饰不错,我们一起去逛逛,如何?”“好啊!”凌霄凤答道,但话出口立刻意识到不对,心中一凛,忙改口道:“不了!你们去吧,舅母她……”宣华夫人笑着打断道:“不用招呼我,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干什么去,我坐一会,等你娘回来!”凌霄凤还想说什么,武玄霜和武青霜不由分说,拉着她走,武青霜道:“去吧!以前你不是一直和我们一起出去的吗!”凌霄凤想不去也不行,只得和武玄霜她们一齐走,心中期望着舅母不会发现什么!凌霄凤一走,宣华夫人立刻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了一丝的阴冷之色,呐呐自语道:“武赛英啊武赛英!我倒要瞧瞧你在搞什么鬼?”说着在厅中走动了一圈,在静室门口停了下来,侧耳细听了一会,听里面没有声音,方才推门进去。宣华夫人虽然不常来棲凤楼,但对这里的结构环境却是了如指掌,对武赛英的生活习惯也是了然于胸,一清二楚。她进入静室,在静室中逛了一圈,来到西侧的木架前,木架贴着墙壁,上面摆放了不少的大小古董,品种不一,有金银铜玉之类的,也有陶瓷之类的。木架左侧的墙角处的平台上摆放着一个花盆,花盆中种着一株紫色叶茎的植物,茎上长着五朵拳头般大的幽蓝色花蕾。宣华夫人不敢去碰那花蕾,别人或许不认识此花,她却认得,花盆中植得的乃是产自修罗帝国的“魔鬼花”,又名“食人花”,又或者叫“魔鬼食人花”。不知道的人手一旦触碰到“魔鬼花”,哪怕是微小的一点,花蕾立刻绽放开来,伸展大十数倍大,甚至数十倍,刀刃般的花瓣如魔兽的嘴一般将人的手咬住,噬食其血肉,吞噬的直剩下白骨,可谓是恐怖万分。第8章 乾坤导阳花盆是最显眼的位置,也是最不引人注意的,如果盗贼进入屋子,只会偷木架上的古董,而不会去动花盆。宣华夫人双手小心翼翼握住花盆的边角,左转三圈,右转了三圈,霎时间,响起了一阵喀嗒的声音,古董木架突然动了起来,向右挪移开了三尺,露出了墙壁上的一道门户。宣华夫人见了冷笑一声,顺着门户走了进去。喀嗒!在宣华夫人进去后,木架自动挪回了原位,一切恢复了原有的样子。练功室中,武赛英施展“乾坤导阳”之术,将武天骄体内赤龙魔丹的魔力精华一丝一缕地导出,吸纳转化,归入丹田。初始还算顺利,便将武天骄过滤过的魔力丹气导出吸纳的十之三四,然而,当她再想继续施术时,武天骄忽然醒了。武赛英没有想到,武天骄居然会苏醒过来,像淫兽般对她发动一轮又一轮的冲锋,龙精虎猛,索求无度,一时间措手不及,一阵阵的快感令她欲罢不能,神魂俱醉,凝聚的“乾坤导阳”被冲击得真气溃散,只能迎合着对方颠鸾倒凤……赤龙乃是顶级魔兽,性奇淫,其魔丹更是天下至阳至淫之物,武赛英低估了赤龙魔丹的功效,以致失控。武天骄仗着魔丹之助,与武赛英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厮杀,他现在就像一头疯狂的淫兽,理智尽失,只知道冲锋再冲锋,发泄再发泄……武赛英久旷之身,何曾有过如此的猛烈疯狂?直被冲击的娇啼呻吟,浪叫不绝,一波接一波的快感,犹如浪潮般一浪高过一浪,攀上一个高峰又一个高峰,销魂荡魄,欲仙欲死,媚眼如丝,如痴如醉。武赛英从未有过如此的欢快,直觉得以往的岁月白活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武赛英渐渐有点感到承受不住了,赤龙魔丹的淫欲霸道超出了她的想像,见武天骄犹自动个不停,予以索求,如饥如渴,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她已经近乎虚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再让武天骄搞下去,非出人命不可!她想推开武天骄,拉动铃铛的绳索,却提不起丝毫的力气来,怎么办?这个时候,武赛英开始后悔了,后悔一个人不该独自面对武天骄。正当她彷徨无助之时,室门突然开启,有人进入了练功室,顺着台阶走了下来。武赛英喜出望外,以为是女儿进来了,也没看清楚是谁,张口就喊:“凤儿!快……啊……制住他……啊……我不行了……”宣华夫人进入练功室,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寡居独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武赛英竟然……和比她小几十岁的武天骄躲在练功室中做这种事,一时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脑中的思维瞬间停顿,一片空白。武赛英见久无响应,扭头一瞧,顿时脸色大变,脱口叫道:“怎么是你?”宣华夫人半响才回过神来,怒笑道:“武赛英,我以为你有多尊贵,原来骨子里十足的是个淫妇,不知廉耻,居然和自己的……做出此等的龌龊淫~乱之事,简直是丢尽了武家人的脸面!”武赛英并不作答,刚见到宣华夫人时确是心慌,但很快便冷静下来了,正愁脱不开身,没想到宣华夫人恰时闯进来了,如果进来的是女儿凌霄凤,或许于心不忍,但进来的是宣华夫人,那就没有顾忌了,她来得正是时候,既然她发现了,要是不将她拖下水,自己将身败名裂,不得好死。想到此,武赛英鼓足最后的余力,猛地推开了武天骄,翻身滚下了石床。武天骄淫欲如潮,理智全失,脑中仅存的一个念头就是和女人交欢,被武赛英推开后,一下子没了发泄的对象,正好瞧见了一旁的宣华夫人,当下虎吼一声,向她扑了过去。宣华夫人大惊失色,连忙侧身闪开,右手一掌劈向了武天骄。砰!掌击在了武天骄后肩上,如中败革,武天骄浑如未觉,一转身,又向宣华夫人扑了上去。宣华夫人没有想到自己蕴含七成功力一击的“神女碎心掌”,居然伤不了武天骄,怔神之下,顿被扑倒在地,不禁魂飞魄散,当下运足全身功力挣扎,奋力地击打武天骄。然而,此时的武天骄宛如怪兽一般,浑身如铁,根本不怕她的击打,力大无穷,将她压在了身下,撕碎了她衣服,转眼间,宣华夫人一身华贵的宫装被撕成了碎片,飞离了玉体……“畜生!放开我……”宣华夫人挣扎未脱,破口大骂,惊骇的几乎晕过去。她的骂声武天骄根本听不进去,相反的,她的叫骂反抗反而激起了武天骄更加疯狂的兽欲,将她周身衣服撕的一丝不挂,俯身而上,一下进入了桃源深处……啊——宣华夫人发出了一阵凄厉惨叫,脑中轰然巨响,天旋地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遭人强暴,痛失清白……缩在石床角落的武赛英冷眼瞧着这一切,见宣华夫人遭武天骄强暴,心中说不出的快意,同时暗自庆幸,庆幸宣华夫人来了,她要是不来,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武赛英强打精神,拖着酸软的身体,穿上衣服,悄悄地离开了练功室,留下宣华夫人独自一人承受武天骄,她走得悄无声息,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武天骄,担心他舍弃了宣华夫人,转向了她。出了练功室,武赛英发现静室空无一人,女儿凌霄凤不知去哪了?不禁眉头一皱,心说:“这死丫头,让她守在这里护法,跑哪里去了?”此时,武赛英顾不得多想,身上沾满了汗水异味,下身黏糊糊的狼籍一片,又肿又痛,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十分别扭,比之当年新婚和夫君的第一次还要不堪,实在是羞死人了!武赛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间,吩咐下人备好洗澡水,她要沐浴更衣。服侍她的侍女大为奇怪,夫人平日都是晚上洗澡,今天是怎么了?武赛英沐浴更衣后,本想上床睡一觉,不过想起练功室中的武天骄和宣华夫人,想睡又不敢睡,万一宣华夫人承受不了,脱阴死了麻烦就大了,到时如何向武无敌交代?武赛英虽然巴不得宣华夫人死,却也不能让她死在棲凤楼,惹上麻烦。当下打扮了一番,又回到了静室。在静室中徘徊了一会,武赛英打开室门,悄悄地进入了练功室,但很快又退了出来,着急地在静室中踱步徘徊,心急如焚,自言自语:“怎么办?这样下去宣华夫人一定受不了,难道我把她替下来?”武赛英犹豫半响,最后狠狠地一咬牙,口中吐出了两个字:“拼了!”再次的进入了练功室……潮来潮往,潮起潮落,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练功室中的春潮终于退去,风平浪静。圆形的石床上,发泄后的武天骄倒头呼呼大睡,沉睡如猪。武赛英和宣华夫人也是精疲力尽,躺着呼呼喘气,气息急促。三人通体淋漓,肌肤上布满了汗水,肢体交叠,纠缠成一团,姿势极为淫荡,整个室内弥漫着刺鼻的淫靡气味!半响,宣华夫人吃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武天骄,坐了起来,脸上一片的茫然。武赛英也坐了起来,下了石床,撩了宣华夫人一眼,优雅地穿衣,口中道:“王嫂!我以为你有多尊贵,原来骨子里也是淫妇一个,不知廉耻,居然和自己夫君的儿子通奸,做出此等乱~伦丑事,简直是有辱妇德,败坏伦理!”这话原先是宣华夫人骂她的,她现在稍加改动,奉还了回去。宣华夫人气极,指着她颤抖地道:“你……”她已然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武赛英冷笑道:“我怎么了?是你不怀好意,闯进我的练功室,我可没有害你,你自己的表现,自己也看到了,叫得惊天动地。我没想到原来王嫂你是那么的骚,那么的浪!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宣华夫人气得几欲吐血,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腹起伏,胸峰颤动,已有三个女儿的她,身材依然窈窕,胸峰饱满坚拔,诱人眼球。武赛英见了暗自赞许,不可否认,宣华夫人是一等一的美人,养尊处优,身材保养的十分好,生了三个女儿都没走样,妩媚成熟的美妇风韵比之少女更加的诱惑男人,不过自己也不比她差!武赛英对自己的美貌还是十分自信的,穿好衣服后笑着对宣华夫人说:“王嫂!你也用不着生气,你也是过来人,发生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也很享受是吗?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天骄知,只要我们不说出去,谁会知道?以后天骄就住在我棲凤楼,你要是想他,就来我这里找他,如何?”第9章 一柱擎天宣华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吃力地下了石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望了望沉睡的武天骄,道:“今天的事,你我最好烂在肚子里,不然,我们都不得好死!”说着,去捡地上的衣服,却突然发现衣服已经被撕碎的不能穿了。武赛英见了冷冷一笑,道:“王嫂!还是到我房间去梳洗打扮一下,穿上我的衣服回去,不然,你这副样子回去,会惹人怀疑的。”宣华夫人无语。武天骄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与美女翻云覆雨,激烈交欢,梦中的美女先是武赛英,后来来了宣华夫人,两人轮番上阵,使出浑身解数,抵死缠绵,欲仙欲死……突然,晋阳王武无敌闯了进来,满脸怒气,杀气腾腾,怒吼一声:“孽子——”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刀光劈了过来……“救命——”武天骄惨叫一声,忽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灯光明亮,身处一张软榻上,绣被罗帐,房间中空空荡荡,空无一人,哪有武赛英、宣华夫人、武无敌的身影?武天骄呆立半响,直觉得身上冷飓飓的,猛然醒悟,自己是在做梦,真奇怪,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春梦,竟然和姑姑……武天骄一阵汗颜,心有余悸,最后那一道刀光太吓人了,居然吓出了一身冷汗!咦!不对!武天骄忽然想起来了,早上自己被武天虎和武玄霜他们弄到院子的雪地上受冻,自己冻昏迷了,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谁救了我?武天骄讶然,一看身上,穿着光鲜的内衣,肌肤干净,似乎洗过了澡,只是下面的小弟弟有点胀痛。想到此,伸手摸了摸,一摸之下,武天骄吓了一大跳,心中疑惑:“自己的小弟弟怎么变得如此大了?都快赶上驴子了!”“你醒了!”忽然,房间中响起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动听悦耳,宛如天籁之音。不知何时?武赛英出现在了软榻前,面带微笑,眉宇含春,眼中闪烁着奇异的目光,穿着一身得体的低领粉红罗裙,项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领口处露出一道惊人的雪白乳沟,散发出无穷的诱惑。武天骄何曾见过这般风情?一时忘了答话,竟瞧得痴了。“你瞧什么?我问你话呢?”武赛英嗔道,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云,竟有了几分的羞色,心中暗暗窃喜。她之所以这般打扮,不乏有引诱武天骄的意思。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如豹,武赛英今年三十九岁,正是虎狼之年,自从与武天骄发生了那种事后,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已然深陷其中,欲罢不能。啊!武天骄心神一震,猛然醒悟过来了,忙道:“醒了!醒了!原来是姑姑你救了我!”武赛英颔首道:“我是救了你,以后你可要报答我!”说着,在榻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定!一定!”武天骄连连点头道:“姑姑救命之恩,天骄纵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武赛英微笑道:“你可要记住你今晚说的话,以后要好好地报答我!”“那是当然!”武天骄肯定地道:“姑姑!这是什么哪儿?好像不是我原来睡的房间?”“这里是棲凤楼,你表姐的房间!”武赛英淡淡地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什么?我竟然睡了那么久?”武天骄吃了一惊,道:“不可能吧?”武赛英哼了一声,道:“怎么不可能?你中了九幽阴魂掌,是你表姐把你救回来,还把房间让给你睡!”“表姐!”武天骄想起来了,记得自己被武天虎踩在脚底下,昏迷之前,依稀见到了一个穿白衣的少女,忙道:“表姐在哪?我还没见过她。”“她在静室里练功,你会见到她的。”武赛英眉头一皱,不知怎的?心中竟然有了一丝的不快,说道:“天骄!你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这次要不是我和你表姐,你已经命丧黄泉了。”唔!武天骄心中一凛,想起自己被武天龙他们扔在雪地里冻,不禁一阵后怕,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待我?”武赛英叹了一口气,道:“天骄!晋阳王府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你无名无份,不过是一个私生子,他们杀了你,跟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你懂吗?”武天骄摇摇头,道:“我不懂,难道晋阳王不当我是他儿子?任由他们欺负我?”武赛英心中叹息:“武无敌当然没当你是儿子!”不过这话却不好说出来,道:“天骄!我这样跟你说吧!在我们武家,第一,讲究的是门面,你是私生子,说出去会影响声誉。第二,武家是武将世家,武家儿女个个会武,武力至上,你会武吗?”武天骄摇头。武赛英道:“这就对了,在武家,没有武功等于是废人,你不会武功,当然是废人,晋阳王是不会把一个废人当成儿子的。”“不会武功难道就不是儿子,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武天骄愤愤不平地道:“我才十二岁,年纪还小,现在练武并不晚。”武赛英颔首道:“不错!现在练武是不晚,但也得有人教你才行,我想,晋阳王是不会教你的。”“为什么?”武天骄愕然问道。“因为……”武赛英停顿了一下,缓缓地道:“因为你父王摸过你的骨骼,说你骨骼瘦弱,不是练武之材,就算教你武功,将来的成就也是有限,与其将来丢人现眼,倒不如不教,因此,他不会教你武功。”武天骄呆住了,渐渐的,脸上露出了伤感之色,嗫嚅地道:“我以为认祖归宗,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从此会有好日子过,怎知……”说着,慢慢低下了头,黯然不语。武赛英见了微微一笑,道:“傻孩子!你父王不教你武功,不代表别人不教你武功!”啊!武天骄猛然抬头望着她,看到她脸上的微笑表情,不禁心中一动,笑道:“我怎么把姑姑给忘了,姑姑你的武功一定非常的高,你来教我吧?姑姑!”武赛英微笑点头,高傲地道:“那是当然,整个晋阳王府,除了武无敌,就是我武赛英,武无敌说你不是练武之材,我偏要把你教成一流的武林高手。”武天骄大喜,连忙下榻,扑通跪倒在武赛英面前,连磕三个响头,喊道:“弟子武天骄,拜见师父!”武赛英格格娇笑,笑得花枝乱颤,伸双手扶起了他,说道:“你还是叫我姑姑吧!拜师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将我教你武功的事告诉别人,更不能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武功,知道吗!”武天骄不解地道:“为什么?”“因为你一旦显露了武功,你就会有性命之忧,别人会容不下你,会想尽办法的杀了你,到时就算是我也救不你,知道吗?”武赛英道。听到这话,武天骄顿时想起了武天虎,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点头道:“我明白了!”武赛英脸色倏地一红,扭过头不敢看他,说道:“棲凤楼不是你的长住之地,你父王已经另外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明天一早,你就去那里住!我会去找你的”武天骄连连点头,忽然觉得不对,慌忙跳上床榻,躲在了被窝里,捂着“小弟弟”窘迫尴尬不已。这一下可丑大了,居然在姑姑面前不老实,一柱擎天,难道姑姑会脸红,转过头去。却不知武赛英早就见识过了,非但见识过了,而且还品尝过了。第10章 重华殿次日清晨,武天骄离开了棲凤楼,在卫队长王横的领路下,来到了王府西侧的一片竹林,竹林中坐落着一座古旧的殿宇,这就是武天骄居住的地方,重华殿。王横将武天骄领到殿门口停了下来,道:“三公子,这重华殿就是你的居处,里面有专门服侍你的侍女,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最好是不要到前院去!知道吗?”武天骄对这个王横印象还算不错,当下微笑点头道:“知道了!谢谢你,王队长!”王横闻言一愣,问道:“谢我什么?”武天骄笑道:“谢谢你给我的提醒,没事不要到前院去,免得丢了性命!”王横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三公子,你很幸运,有凌夫人相救。不过,我还得给你提个醒,事事要小心!”说罢,转身离去。武天骄目送王横离去,心想:“姑姑说的没错,王府杀机重重,凡事要小心!”寒风凛冽,白雪皑皑,武天骄站在殿门口,感受着迎面刮来的寒风,不知怎的?身上暖洋洋的,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的寒意,诧异地打量了一下自身,身上穿着的是武赛英买的兽皮裘衣,保暖又舒适,不禁感叹:“这衣服穿着真是暖和!”感叹声中,武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至于是哪里不对,一时也没来不及细想,因为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响,回头望去,只见重华殿中走出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婢女。婢女在见着武天骄后,蹲身施了一礼,道:“奴婢香儿,恭迎公子!”“香儿!”武天骄念了一句,忙上前扶起了她,说道:“你……是我父王派来照顾我的人?”香儿应声答道:“是王妃娘娘派我来服侍公子的!”“王妃娘娘!”武天骄心中恍然,知她说的是宣华夫人,见她冷的发抖,忙道:“外面风冷,我们到屋里去!”说着,牵着她手走向重华殿。香儿却缩回了手,主动地从手里接过了包裹,显得十分乖巧。包裹中是武赛英给武天骄购置的衣物用品等物,并不重,武天骄见了也只好由她。进入重华殿,关上大门,武天骄这才注意到香儿,她相貌普通,衣裳十分的单薄,破旧,好多处打着补丁,脸色冻的苍白,全身嗦嗦发抖,不禁愕然,问道:“你怎么不多穿衣服?”“我……”香儿垂着头,低声说:“这是奴婢最好的……衣服!”她答非所问,武天骄听了立刻明白,她不是不多穿,而是没有,不禁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富丽堂皇的晋阳王府,府中的下人竟然穷的连衣服也穿不暖,晋阳王也太吝啬了。想到此,武天骄顿生怜惜,脱下了外套披在香儿身上,道:“穿我的!”香儿吓得后退了几步,颤抖地道:“公子……折煞奴婢了……奴婢……怎敢……穿主子的衣服……”武天骄不听她废话,愣是披到她身上,道:“让你穿着,你就穿着,主子怎么了,主子的衣服就不能穿了?你先穿着,等买了新衣服再还我。”“奴婢……没钱买衣服!”香儿道。“你是我的侍女,当然是我给你买衣服!”武天骄说道,右手一揣衣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解开袋口,抓出了十来枚灿烂的金币。“金币!”武天骄脱口惊呼,顿时傻眼了。钱袋是武赛英给他的,他看都没看就揣入怀中,还以为是银币,现在拿出来才知道是金币,钱袋里都是金币,那是多少?他这辈子还是首次见到如此多的金币,岂能不感到吃惊。香儿却是一脸的平静,目光淡定,并不觉得武天骄手上的金币有多么的惊奇,他是王爷的儿子,自然是有着花不完的金币!只是心中有点纳闷,三公子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金币似的?武天骄呆立半响,才回过神来,一阵的窘迫,想起自己现在是晋阳王的公子,被区区的几个金币震住了,简直是有失身份。当下大方地十多枚金币塞到了香儿手中,道:“拿去,多卖几套新衣服,以后要是缺钱,尽管对我说!”“谢谢公子!”香儿一阵激动,眼圈都红了,没想到新主子竟然对她那么好,一下子给她那么多的金币,比她一年的赏钱要多得多,够她买好多的好多的新衣服,再也不用受冻了。这时候,武天骄才开始巡视重华殿,地方很大,比起武赛英住的棲凤楼大多了,前面是大殿,后面是卧室,左右是书房和住室,家具齐全,门帘新的,窗纸似乎也是新粘贴的。“真是个好地方!”武天骄在大殿的正位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笑着说:“没想到父王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好地方住!”香儿给他端上了一杯茶,说道:“公子!奴婢听说,这重华殿以前是前王妃娘娘住的地方,前王妃娘娘逝世后,这地方一直就空了下来,直到公子您来了!”“前王妃娘娘?”武天骄对武家的家史并不了解,香儿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问道:“这个前王妃娘娘逝世多久了?”香儿道:“大概有十多年了吧!”“十多年了!这地方为什么没有人住?”武天骄不解地问道。“这个……”香儿迟疑了一会,摇头道:“奴婢不知!”武天骄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心中一动,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香儿神色一变,犹豫了半响,问道:“公子,你怕不怕鬼?”呃!武天骄一愣,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当下道:“鬼!笑话!本公子岂会怕鬼,鬼怕我才是!”“那我就不怕告诉公子您了!”香儿道:“公子,前王妃娘娘的坟墓就在后院。”武天骄愕然,道:“你是说……前王妃为什么要葬在府里?”“这个奴婢不知,就因为前王妃的坟墓在后院,没有人敢搬到重华殿来住,听说这里半夜常有女鬼的哭声传出,有人亲眼见到有白衣女鬼在院子里出现,说那是前王妃的鬼魂!”香儿脸色苍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