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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仙缘(全)-8
匿名用户
2024-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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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魏国两人惯性的在街上走走看看,此处地处俗世,修仙者甚少,因此倒也没有什麽修仙坊市可以逛,但岑竹仍是东走西看。所谓道,不单顿悟俗世之外,更需悟世俗之心。与世隔绝的奋力修行,并非大道。道法自然,刻意区分凡仙之别,有违岑竹的道心。当两人走到一座酒楼前,撞见一名高大的男子粗鲁地拖行一名可怜的孩童。那名孩童衣著破烂,全身亦是脏乱不堪,露出的小手臂上布满青紫的瘀伤,瘦小的身躯不断地颤抖。岑竹见男童被这样残忍的虐待,她心中一气,走到男子前面喝斥:「你做什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虐待孩童。」男人坑坑疤疤的脸上充满不耐烦,他上下打量岑竹几眼後,不屑道:「劝你少管虎爷的閒事!」「你若不虐待小孩,我自然不会管,这麽大个还欺负一个小孩子,你知不知羞?」岑竹见男童仍旧不断瑟缩地发抖,实在於心不忍。她迳自走到男童身边,自乾坤袋中取出百草露,温柔至极地涂抹在男童瘀伤处。此药乃师父秦靖所赠,今天拿来为小男童治伤,倒算是为师父积点德了。「他娘的滚一边去!」男人大手一挥,欲赏岑竹一个耳光。他大手刚举起,就发现身体竟然动弹不得。他大惊,心知遇到高手,态度赶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直接求饶道:「姑奶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姑奶奶行行好,放了小的一马。」「这男童与你什麽关系?你为何对他施虐。」岑竹满脸怒意。「这小鬼的父母欠大利赌坊债务,但无钱偿还,两人不堪赌坊追债,就双双自尽,留下这名十岁小孩。亲友皆无人敢收留,所以我家老大要把小孩卖去小倌馆当小倌,谁知这小鬼不老实,老是寻机会逃跑,所以才教训了几下。」男人一五一十的告知。岑竹神色冰冷道:「满手的伤叫做教训几下,那要是多几下人不就死了?」唉,这正是人间的悲剧,世间之道,竟是如此。「这小孩今天起归我了。」岑竹自乾坤袋中拿出一枚金叶子,直接丢给坑洞男人。她虽然可以以武力直接将男童抢走,但是俗世间自有俗世间的规矩,修仙者不宜干涉。孟极长袖一挥,满脸坑洞的中年男人已能行动,男人眉开眼笑的拿著金叶子,大谢後离去。岑竹此时才细看男童长相,只见男童年纪约莫十岁,相貌却甚是突出。一双即使灰头土脸都掩盖不了的明亮的双瞳,小小而精致的脸蛋,如丝缎般的长发,难怪会被卖至小倌馆,看得出长大後定是俊美男人。岑竹蹲下身,柔声问道:「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我叫容新之。」男童十分乖巧的应答,全然不怕生的模样。岑竹一笑道:「姐姐先带你去客栈休息,好好的吃饭洗澡,好吗?」「恩,谢谢姐姐及大哥哥。」容新之点头。容新之十分早熟,完全是个小大人的模样,一路上并不吵闹,只是静静地走在两人之间。岑竹此行乃出门历练,实是不方便将男童带在身边,再者,她亦是天剑门叛徒,若哪天被师父捉回去,男童又该如何?思前想後,她与孟极决定,为容新之在邻镇找一个家境小康的家庭,让男童可以平安快乐的成长。待两人为容新之寻到寄养的家庭时,已经是三天後了。三天来,岑竹带著容新之同进同出,感情如同母子,又如同姐弟。如今到了分别的时刻,岑竹心中很是不舍。岑竹一咬牙,长袖一挥,将容新之这几天的记忆直接封锁,容新之只会依稀记得有人救了他,却不会记得关於岑竹与孟极,以及修仙相关之事。孟极见岑竹一脸心痛不舍,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要封住他的记忆?难道你不希望他记得你吗?」「我只是希望他快乐,他心中若是思念太深,我怕他无法融入新的家庭。并且得知修仙界之事,对他而言,不见得是好事。」修真者纵然有机会长生,但长生路上却是满布荆棘,也许当个凡人,能够得到更多的快乐。孟极并未多说什麽,他只是静静地陪在岑竹身边。他虽不认为岑竹做了最正确的决定,但他却未曾多言,有些事情人类操心太甚。他若是容新之,必然不愿岑竹如此行为,但是,他毕竟不是他,亦无权代表他说些什麽。他只是静静的守在心爱之人身边,当她忧愁时陪她一起烦闷,当她开心时也替她感到欢乐,当她心痛时,陪著她沈默,他是她一个人的灵兽,终生相伴的灵兽。第二天一早,两人继续上路。当两人行至魏国时,决定先在此地歇上数日。两人在城内先找了一处看来颇素雅的客栈暂且住下,才踏入客栈,神识一扫便见有三名筑基修士坐在客栈大厅。岑竹略惊,俗世之中修士并不常见,更何况是三名筑基修士?她对三人礼貌性的微点头,便欲往掌柜那办理住房,「两位道友请留步。」一名年约三十的修士抬手揖道:「在下陈福,这二位是屠南、欧安山,我们是天玄门修士,请问两位高姓大名?」屠南长相斯文,留著长须颇有几分仙气,而欧安山年近不惑,五官平凡。岑竹回礼道:「在下方心巧,这位是孟极,我们二人是散修。」岑竹向来小心,行走俗世她再次化名(合欢门化名林巧儿,俗世化名方心巧),眼下三人无故搭讪,虽不清楚对方目的为何,但总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暗暗提高戒备。「不如二位道友先坐下一谈?」「这……」按理说,依岑竹现今筑基大圆满的修为,并不需惧怕三名筑基中後期修士,只是修仙界杀人夺宝实是层出不穷,岑竹自是得小心谨慎。「道友毋需多虑,我们展开结音界在大厅这里说即可。」三人知道她的顾虑,便决定在凡人客栈中与她二人商量。岑竹与孟极对视一眼後,对三人点头表示同意。五人就坐後,陈福即大手一挥,展开隔音结界。77 基地探险-1陈福道:「我等便直言,我师兄弟三人机缘巧合得知魏国附近有一处秘密基地,基地中藏有异宝,我三人欲前往探寻宝物,但眼下实力不足正自苦恼,但机缘巧合竟在此得遇二位道友,故诚心邀请二位道友一同去寻宝,当然所寻之宝物,皆由五人均分,不知意下如何?」道法自然,机缘也是道,岑竹越是修行,心中越有所悟,修士修行若遇瓶颈,常会外出山门寻求突破的机缘,眼下岑竹筑基圆满,欲突破只差机缘,而今竟有如此机缘凭空出现在眼前,说不动心是骗人的,岑竹思考片刻後问道:「你师兄弟三人若在基地内设下陷阱,那我二人该如何自保?」陈福自知对方考量绝对是有道理,毕竟不熟识的人一起冒险,彼此有防范之心实属正常,若是换了他自己,只怕也会有此顾忌,但眼下实是时间紧迫,他对二人正色道:「二位顾虑在下清楚,但异宝即将出世,这难得的机缘自是可遇不可求。」他言下之意岑竹自是了解,意思是若能得到宝物,冒点险也不算什麽,这点岑竹自是认同,毕竟天底下岂有不劳而获之事,欲得宝物岂能不冒点风险,岑竹思忖片刻後与孟极密语商量,孟极自是无意见,岑竹随即对三人表示同意。三人闻言大喜,由於时间紧迫,三人提议立刻出发,岑竹二人并无意见,瞬间,数道遁光消失天际。五人一路沈默飞行,数个时辰过去後,陈福一喜道:「二位道友,基地即在前方。」半个时辰後,众人在一片山崖上落下。岑竹四下打量,神识扫过周围,只觉并无灵气波动,此时孟极密语道:「此处果真有异宝,虽然灵气被封印故相当微弱,但仍能感受到。」岑竹闻言一喜,看样子三人所言为真,她问道:「基地入口在何处?」屠南道:「正在前方,待我师兄弟三人施展秘术,岑道友及孟道友,再麻烦将灵力打在我的身上。」三人对空中同打一道法诀,半空中出现一个竹篮似的法器,屠南叫道:「两位道友,快助我一臂之力。」岑竹与孟极两人,将部份灵力渡予屠南,瞬间竹篮强光大作,山崖下方赫然出现一道入口。岑竹一喜,心道若非三人邀请她们同来此处,只怕依此地微乎其微的灵气波动,她是断不可能发现此处藏有异宝,更何自己并没有这法器,看样子,机缘也是实力的一种,因为有此机缘,方得以一窥基地。五人各自御剑往入口处行进,瞬间一道强光自入口发出,岑竹连忙手一挥,防御灵珠已经将她众人四周包围住,除孟极外,其馀三人皆震惊地看著眼前的防御灵器。就修仙界而言,防御灵器往往较攻击型灵器来得珍贵难得,因为修仙既是为了长生,有一好的防灵器可以确保生命更加有保障。三人对视一眼,心中纷纷惊讶於眼前女修的法器,毕竟他们这是狗急跳墙,随便抓两个修士来这基地充数,想不到这位不起眼的女修,在入门前就施展这麽一招。此招术固然是为了抵抗强光的攻击,但更多的应是显现自身的实力,让三人不敢在基地内对她轻举妄动。孟极神色自若,他心知岑竹欲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一路上他只是看著,毕竟为了让她充分成长为实力高强的修士,他自是不宜多加干涉,他只打算当个静默的旁观者,除非有她无法解决的危机来临,否则他只会默默的守护。在岑竹灵珠法器的保护下,众人顺利地来到基地入口,只见基地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修士的五感向来灵敏,即是夜晚亦视如白昼,如今众人仍无法看清眼前景物,想来是基地内有禁制之故。欧安山将法器『日石像』握在手中,口中喃喃念著法咒,瞬间自『日石像』发出光芒,四周的黑暗瞬间被石像的光芒消灭,眼前出现了笔直的通道,众人皆将自身法器或长剑握在手中,一步一步的小心往前。小心行走一个时辰後,通道的尽头似乎有什麽动静。「嘎!嘎!」八头两公尺高的怪兽在前方怪叫著,似乎是基地的看守兽一般,一见众人便立即飞身攻击。众人此时才看清,这怪兽长像相当奇特,像是变种的熊怪,偏偏头上又长角,实力应属三阶妖兽。三阶妖兽依筑基中後期修士的实力自是可以轻松应付,众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器,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已将八只妖兽全数灭杀。由於妖兽的尸体及妖丹皆可以在坊市卖个好价钱,众人均分了尸体後,便继续前进。再行走半日,眼前未曾有妖兽出现,众人略感不耐,屠南首先耐不住性子,问道:「师兄,怎麽走了这麽久,除了半日前出现妖兽外,再无其他事物?别说宝物,这一路下来,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师弟静下心来,孟、岑两位道兄都没你那麽沈不住气。」陈福略皱眉头,心中对师弟不当的言辞略有不满,他向来自负高傲,若非此次时间紧迫,是万不可能在路上搭讪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散修,眼下才走不过半日,师弟居然在外人面前不耐烦的质问起他,这让他感觉在外人面前失去脸面。「前方有妖兽,小心!」孟极密语提醒岑竹,他神识早已远超过众修士,已扫到前方百丈外有五阶妖兽。「嗯!」岑竹密语回他,手上暗暗扣起飞星剑。当众人前进至距离妖兽十丈远时,众修士皆神识扫到前方妖兽,陈福道:「竟是五阶火龙兽。」五阶妖兽相当於结丹初期,在场众修士皆是筑基期修士,除岑竹二人筑基圆满外,其他都是筑期中期及筑基後期,与五阶妖兽相拚实在太危险,陈福连忙密语传话给二位师弟道:「等下趁她们与妖兽打斗时发动禁术。」78 基地探险-2五阶妖兽感应到人类修士时,早已口吐真火,炽烈火焰将五人团团包围,岑竹默念法诀让灵珠变大环绕五人周身,正欲开口请陈道友等人施展法术共同灭掉真火时,三人口念法诀竟瞬间遁逃!岑竹一怔,苦笑想道:「原来这就是仙修界的道义吗?还是她太高估人性了?」她虽失望,但因有孟极在场,她知道孟极绝不会让自己有事,但她不免思考,若是今日无元婴级别的灵兽呢?只怕她岑竹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死。当她欲施展法诀,例用飞星剑将真火灭除,竟发现她的身体被定住无法动弹,她这才发现,三人不单单是遁逃,还留下禁制,将二人身躯定住不动,欲让二人成为活生生的饵,任妖兽攻击。孟极见岑竹苦笑,心中一痛,他与岑竹同时接受了一场教训,一场莫轻易相信人类修士的教训,他自是知道三人搞什麽把戏,但小小筑基修士引发的禁制,尚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大手一挥,炽烈的火焰已消失,他长手化爪,瞬间将火龙兽灭杀。他是想让岑竹成长,可惜五阶妖兽绝非现在筑基期修士可敌,当然若是数位筑基修士联手攻击,未必没有取胜之法,可惜那三位修士在战役初始便已遁逃,并无法验证。岑竹看著孟极,对他笑道:「还好有你,继续走吧!」还好有他,一路默默相伴支持,岑竹看了孟极,觉得与此灵兽订契约是她最正确的决定。孟极与她相视一笑,两人相偕同行,他随手一挥,整条道路满是光亮。既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回,岑竹坚定的往前行进,又再行走半日,两人来到岔路口。岑竹铺展神识,发现并无任何差异,她抬头望著孟极,希望他指引方向。孟极微微一笑,牵起岑竹的手往岔路右边行走。岑竹感受到小手被男人大手包围,似乎不再有厌恶排斥之感,反而觉得有股温馨的感觉。岑竹依旧随时提高警觉,虽有元婴期高手在身旁,但她依旧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及注意,毕竟修仙者,修的是自己的长生,若只是一昧的依靠别人,随著修真之路越走越长远,只怕会有心魔产生,走向歪道。孟极握住岑竹的手微微一紧,随後说道:「前方有古怪,小心。」岑竹一怔,松开孟极大手,连忙运起防御灵珠。才行进不过半个时辰功夫,一阵高热的火焰自前方袭来。火焰将四周温度升到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纵然防御灵珠护身,亦令岑竹汗流浃背,她连忙运起自身灵气护罩,试图阻碍烈火焚身。孟极并不急著出手相助,他暗自观察著岑竹的应对。岑竹见孟极未做任何动作,反而很是感动,她知道孟极了解自己急欲提升实力的心,只觉有灵兽如此,夫复何求。岑竹边忍受著高温,边往前行进,在熊熊烈火之中,她竟发现两具焦黑的尸体。原来陈福师兄弟二人并未逃离死劫,她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行进。行进不到百米,又在此地看见一具焦尸,辨其眉目,分明是屠南。她心中暗自感叹,三人遇难时牺牲孟极与她,发动禁术而逃,但毕竟她们两人是外人,被牺牲倒还勉强算得上理由,但此三人乃同门师兄弟,如今竟然两人先惨死,而屠南则被烧死在此处,分明是三人间互有贼心。依三人的阴狠心计,利益当前,同门亦可相残,真是可悲又可叹。孟极见岑竹脸色开始发红,知她真气护体已经快被灼热火焰所破,他长袖一挥,一道稳固的白色灵力罩包围在她周身。岑竹感激一笑,两人持续前行,又过半日,来到一扇铁门前。孟极推开厚重的铁门,将岑竹小心护在身後,瞬间,岑竹只觉头晕目眩,前方孟极的身影竟消失,空荡荡的偌大房内,竟只馀她一人。她连忙施展法诀,飞星剑形成一个剑阵,并将灵珠护在周身,她大喊:「孟极!」眼前景致再次变幻,她来到奇异的空间。此地灵气浓度甚佳,堪比天剑门元婴道君洞府,甚至可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眼前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岸柳依依,江南美景竟在眼前。这四周景色精致美丽,走向眼前雕刻精致的石桥,她彷佛身在画中,亭台内坐有一名青衣男子,低著头似乎正在对奕。岑竹心中奇怪,此处只他一人,他在跟何人对奕?「请问这里是哪里?有看到我的同伴吗?」这里的一切都透著古怪,她明明是在基地内与孟极两人一同寻宝,怎会转眼之间来到此处?而这里的一切总透著梦境般不真实之感,莫非是幻境?「这里是虚境卷轴,你是此卷轴的主人,也就是吾的主人。」青衣男子这才抬起头来,微笑看著岑竹。岑竹这才打量眼前青衣男子,男人外表约二十五岁左右,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英俊潇洒,气势非凡,而他的身形健硕,身躯被淡金色光芒包围,让人望之生畏,恍若天神。这般堪称英俊至极的长相,岑竹却只是略看一眼,便急忙问道:「敢问高人,我的同伴在何处?」孟极是她契约灵兽,长久以来的相处,她已将他视为家人一般的存在,如今骤然失去他的踪影,岑竹万方焦急。「吾主莫急,你的同伴自是安然无恙,只是此卷中世界他不便来此。」青衣男子低沈嗓音中有著稳定人心的力量,彷佛再大之事,都不足为惧。「卷中世界?」听到孟极无恙,她略微放心,看来眼下之人对她似无恶意,但他所说卷中世界又是什麽?此地又是另一个世界吗?男人微笑道:「吾名阳,非人非妖非神非魔,存於四界之外,跳脱五行之中,是此虚境卷轴的守护者,守护卷轴已有两千年。两千年来,你是第一个得以造访此卷的纯阴女体,也是吾唯一之主。」79 阳之力-1(H开端)「纯阴之体都是你的主人,那不是纯阴之体呢?」岑竹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怪异之事。「非纯阴之体者,进此卷轴会被真火灼身而亡。」阳平静道,彷佛真火灼身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岑竹此刻冒著冷汗,幸亏她是纯阴之体,否则误入此卷,岂非白白冤死。「但我为何会进入此卷轴?我记得前一刻我才和同伴推开铁门,为何此刻会出现在你所谓的卷轴之中?」「这便是主人与我之间注定的机缘。」他的声音,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势,彷佛不论他说了什麽,就必然是真理。但听到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说了便似没说,岑竹翻翻白眼,问道:「成为你的主人,要做什麽吗?」岑竹不相信会有如此好事凭空降临,平白的成了卷轴之主,平白的成了阳之主。阳浅笑道:「此乃机缘,主人毋需做什麽,而是吾可以给予主人什麽?」又是机缘,这两字该有多奥妙啊?所有未知未解,皆因机缘二字,她叹口气,接著问:「那……此卷轴有何用处呢?」「用处很多,主人将来自会了解,最大的用处便在吾之身。」阳黑眸一闪,意有所指。「我不明白。」岑竹只觉一头雾水,若非眼前男子一脸正经,她真的很怀疑此人在戏弄她,说了半天话,她只觉越听越糊涂。「主人是否因纯阴体质所苦?害怕成为炉鼎,害怕被人采补?」「这是自然。」这绝对是肯定的,自她穿越以来,前前後後不知被迫与多少男人交合,其他姑且不计,单论天剑门内别有居心者就有三人。「吾有方法,可以助主人改变此命运。」「什麽方法?」竟然有方法可以将纯阴体质改变?可以让岑竹从此摆脱成为炉鼎的宿命?天啊,这实在太棒了,若真有此法,那麽岑竹真要大大感谢阳才是。阳缓缓开口道:「吾阳之力,可保护主人纯阴之力产生防护,即使遭遇强行采补亦不伤主人之身,甚至可以将其反采补。」没说完的话是,从此阴体自有无限包容力,无论如何被伤害,都能有阴阳调和之力守护。「这与合欢门之功法是否有相同之处?」岑竹觉得此法似乎与合欢门派竹简所述略有相同,她将竹简递给阳,确认是否大同小异。阳神识一探便知不同,他道:「此乃完全不同之方式,功法所提需修炼,而吾所提之方式,则是自然存在於吾主身上,吾主不需做任何功法修习。」见岑竹脸上犹带疑惑的表情,阳笑道:「吾主不需苦恼,吾亲身将此力灌输予吾主。」「灌输功力是否需耗时很久,我可以先跟孟极报平安吗?我怕他担心。」孟极一定焦急万分,若不是卷轴的限制,她真想拉孟极进入此处。「吾主不用担心,卷轴之内时光可以缓速,当吾主回到基地时,会发现不过一息的时间。」阳边领著岑竹走出亭台,边说:「时间缓速或者正常,皆由卷轴之主决定。」岑竹边行走,边不停思索,异世以来她遇过的奇事可谓不断,莫名其妙成了炉鼎,莫名其妙展开修仙生活,而又收了八阶灵兽,如今竟成虚境卷轴之主?而这卷轴居然还能时光缓速?这一切都令她措手不及,似乎命运对著她强逼而来,她只觉似梦一场。阳领著岑竹经过石桥与回廊,走到一处桃花流水旁的清幽木屋内,木屋内只有简单的木床,再无其他。岑竹四下打量,实是看不出这屋内有何奇异之处,她奇怪问道:「灌输功力为何来此?莫非此处有法宝相助?」改变体质的关键在这个空空如也的竹屋内,她实在看不出其中玄机。「吾便是卷轴之内最大的法宝。」他大手一挥,全身已然赤裸。岑竹见状大惊,忙道:「你为什麽脱衣服?」「吾将自身之力,透过身体相交,行功灌输予你。」阳一脸正经。「身体相交要脱衣服?」相交是两掌互抵,传输功法吧,还需要脱衣服才能传功法?玉女心经又一版?会不会太恶搞?「不脱亦可,只是相交之时全身热气会散出,若著衣恐不舒适。」岑竹心中很是为难,阳自是一身好意,但眼下才见面便裸裎相对,实在叫她说不出的别扭。「吾主若为难,吾可以闭上双眼。」阳立即闭目,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英俊面容下一片沉静。岑竹见男人如此坦荡的模样,便觉自己似乎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兴许他根本也不想见她裸体,不过是为了助她罢了,自己这副模样真是显得小家子气。她咬牙,将自己身上衣物除去後,小声说道:「好了。」「吾主且随我来。」阳将岑竹拉到床上坐好,他的大手轻柔的在她身上游走。「……相交要这样?不是手掌对手掌吗?」这摸来摸去的动作怎麽看怎麽奇怪,尽管男人依旧闭著双眼不曾打开,但他轻柔的爱抚,仍让岑竹微感尴尬。「是吾之阳物进入主人的阴户,如此方能将阳气彻底灌入吾主体内。」阳俊脸上漾起一抹笑。「什麽?」岑竹大惊,连忙推开阳爱抚的大手起身著衣,她急道:「我可没答应。」阳依旧闭著双目问道:「吾主不是想将自身体质一举改变,自此脱离炉鼎的宿命?」「我当然想改变体质,但这方法……」岑竹自是想摆脱这悲惨的宿命,但是,摆脱的方式竟又是与男人交合?她实在说不出的困窘。「吾主,此法一劳永逸。」阳的双眸依旧紧闭,脸上表情依旧轻柔,英俊脸庞始终挂著恬淡的浅笑,彷佛只是看著,便能令人望忧,心下的烦恼便随著那一抹浅笑而消失无踪。彷佛他眼下的提议不是交合,而是牵手一般自然之事,完全无任何淫秽邪恶。80阳之力-2(H)岑竹不禁陷入长考,这显然是一个契机,一个足以改变她未来修炼大道的契机,也许当她不再有炉鼎体质,就无需隐姓埋名,无需四处躲藏,她可以拥有真正的自由。当天剑门那三人发现自己已不是纯阴体质的炉鼎,也许他们就不会追究她背叛师门之罪,而是大发慈悲的任由她自生自灭。这是一个抉择,一个改变今後命运的抉择。她苦著脸,沉思许久。她曾在心里发誓,要变得强大,就不用再害怕旁人将她视为练功的炉鼎,也不怕恶人的觊觎。而如今,有了一举改变现况的办法,体质上的根本改变。她咬著下唇,心意已决,她不带迟疑的将衣物褪去,静静地躺在床上,酡红双颊道:「我好了!」「吾主,请放轻松,男欢女爱乃天地间之极乐。」感受到岑竹身上的紧绷,阳忍不住笑。岑竹紧咬著下唇不知如何回答,与初见之人交欢,实在很难放轻松。「吾主,吾施『合欢香』,吾主好好享受吾之力。」阳感受女人仍然紧张,便一挥手,屋内充满催情之香。此香可大幅提升女人性欲,令女人身体充满需求,渴望男精之挹注。阳大掌托起岑竹右乳下缘,他唇随手至,自乳房下缘缓缓挑逗,他的左手亦托起左边的绵乳,轻柔缓慢的,揉捏著女人的柔软。岑竹嘤咛一声,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感觉男人的动作虽然轻柔,却挑起自己敏感身体的深度渴望,是合欢香的催情效用吗?怎麽才被男人这样轻柔碰触,她的蜜穴就已渗出淫液。阳轻柔的吻覆满她柔嫩的胸脯,却独独不触碰她最为敏感,也是最渴望被触的乳尖,岑竹又是喜欢,又是难受的扭动身躯,甚至弓起身子希望男人亲吻自己已经巍巍挺立的乳尖,但男人却恶意的,只用呼吸的鼻息吐在乳尖上,却不肯伸出手或者伸出舌头去触碰。岑竹敏感的乳尖极渴望男人的碰触,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空虚折磨死,她溢出娇吟,可耻的哀求男人:「阳……求你……碰我……」「吾不是一直在碰你?」阳故做不解,他自是知道女人的渴望,但却想要让女人求他,这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即使是他非人非妖非神魔。「不……不是那里……」岑竹轻咬下唇。「吾主希望吾碰何处?还请吾主明示。」阳靠近女人粉嫩的乳尖,对那颗顶端的粉樱吐气,却始终不肯碰触。「碰我的乳头……」岑竹羞红双颊,她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无耻的求男人碰触自己的乳头,她的手却抓著自己的胸脯,欲将乳蕾送至男人口中。「如吾主所愿……」阳薄唇微勾,轻轻地触碰了女人颤栗的乳尖。「啊……」岑竹只觉花穴一松,又是一堆淫液流淌而出。但阳却恶意的,只是轻触,却不曾吸吮,男人温柔的对待她的娇乳,却只是这样轻轻碰触著,令岑竹忍不住将乳尖挺得更高……「求你……」阳贴著她的娇嫩乳头,浅笑道:「吾主有何要求?只要吾主开口,吾一定做到……」「请你吸吮舔舐我的乳头,用你的舌头玩弄她……」岑竹实在心痒难耐至极,索性抛开矜持,将心底所有的渴望都说出来……「是……」阳薄唇微启,两排牙齿轻轻的咬住挺立的乳尖,然後伸出舌头,在粉色乳蕾附近画圈,舌头不断的按压乳头,另只手则揉弄著另一处乳头,令岑竹的身体不停的发颤……「啊……」岑竹没想到自己竟然只是因为乳尖被玩弄就高潮了,蜜穴不断地抽搐,喷出大量阴精,房内除了合欢香气外,尚有自己花液的幽香,两种香气融合在一起,阳与岑竹都觉得浑身更是饥渴难耐。「吾主实是天生的尤物……」岑竹的花液有天生的催情作用,只要是男人,或者是雄性,闻到莫不为之颠狂,若被此花液沾染,今生今世都难逃岑竹的魅惑,从此对其他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可以说是沾惹岑竹者将永无退路,终其一生,其男根只渴望岑竹的幽穴。阳双手持续玩弄著岑竹的双乳,薄唇来到岑竹玉耳旁,他轻轻咬住左边的耳朵,问道:「吾可以睁开眼睛了吗?」岑竹酡红著脸,娇怯道:「嗯……」自己都不知羞的求男人亲吻乳头了,让他张开眼睛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吾主真的好美……」阳俊目直盯著身下曲线玲珑的娇躯,只觉岑竹全身上下真是无一不美,想到等下就可以将火热埋在女人的蜜穴里,他的阳物忍不住更胀大几分。他低下头亲吻岑竹,伸出舌头勾缠著她的舌尖,不断的吸吮她口中甜美的香津,女人幽兰的香气在在勾引著早已悸动的身心,他轻哼一声,右手托住她纤细的脖颈,令她的唇更靠近自己,让他得以彻底品嚐她甘美的甜液。交缠的唇舌越趋激情,情动的两人越吻越是缠绵,两人的长舌不断的纠缠得难分难舍,舔弄著、吸吮著,却仍有不及吞咽的津液,沿著交合的嘴角,一路流淌至脖颈……岑竹感觉腿心之间的空虚之意越来越甚,她渴望男人的欲龙直接狠狠的捣入,但男人似乎想延长这场欢愉,他的吻移至岑竹白玉般的脖颈,一路吸吮,留下一个又一个淡淡的吻痕,似乎是一种印记,印证女人被他全面的占有。81阳之力-3(H)薄唇再次来到她高挺的粉色乳蕾之上,他伸出长舌再次轻卷,岑竹忍不住颤栗,她嘤咛一声,发出极引人的呻吟「嗯……」,光是这样的轻吟,就让男人的炽热更加坚硬似铁,阳的下腹间似燃起熊熊大火,狂炙的烧灼著他的理智。岑竹轻轻的蠕动著,白玉般的双腿不住的磨蹭,上身微微的弓起,清丽无匹的绝美俏颜此刻微微酡红,如星般的美眸如今带著令人心醉的迷离,娇红的双唇微启,吐出的娇吟却令人陷入爱欲之颠。阳的吻渐渐往下,经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再来到她两条笔直而玉白的修长美腿,他轻轻的啃吻,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吻来到大腿内侧,感受光滑无瑕的肌肤,而後来到散发著幽香的蜜穴附近。仅仅是双腿被男人分开的这个动作,她只要想到男人此刻正紧盯著自己的私密处,她的蜜穴就不住的吐出花液。「吾主,希望吾如何取悦你?」阳对著女人不断流淌的蜜穴吐著热气道。岑竹心里暗骂男人真是可恶,她都这样了,还故意要她说……但是,她真的好难受啊,她眉尖微微拢起,喘息著道:「我想要……」「想要吾的手指?」阳伸出食指,直接捣入女人甜美丰沛的花穴,再以姆指拨弄著那微微凸起的花蒂,他的食指在花穴不断的搅弄者,感受到被柔嫩湿滑的甬道所紧紧包裹的紧窒,他的男根胀的更加粗大并且疼痛,他的呼吸无法自抑的急促起来……岑竹紧闭双眸,双腿忍不住想要合起,却被男人大手分的更开,她弯曲著双腿,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起,她左右摇摆著头颅,像是快乐,也像是痛苦,像是被充盈了,也像是更加空虚。「吾主舒服吗?」阳额头冒著汗,低哑著嗓音问道。「我……不知道……」这问题她不知如何回答,说不舒服是骗人的,但说舒服,她其实又渴望更粗大的男根进入她的花穴,她矛盾的不知如何回答。「这倒是吾的不是,吾需要更加努力才行。」阳的姆指不断拨弄著花蒂,另外再加入中指探入她的蜜穴,两根手指在肉穴中肆虐,而姆指又不断的逗弄著她最敏感的花蒂,肉穴中的甬道越来越湿热,花液不断的自深处流淌出来……「啊……不……」岑竹无法忍受这越来越深的快感,她发出破碎的呻吟,娇躯不停的颤抖,快感爬满她的背脊,她终於忍不住,到了极致……「吾主实在太诱人……」阳看著身下的岑竹到达高潮後的媚态,下身一紧,再也无法忍受,他抽出手指,扶住热铁,分开两片犹在高潮馀韵中的花瓣,巨大的龟头顶在小小的穴口,他低哑道:「吾要进去了……」岑竹酡红著脸,微微点头。阳用力往前一挺,火热的男根整根没入花径之中。「啊……」瞬间的充盈让岑竹忍不住淫叫,好粗好大的东西塞满了自己的下体,她虽然感到一丝疼痛,但更多的却是被粗大男根充实的欢愉。当阳一插进那紧窒的甬道後,那四面八方团团包裹的感受真是妙美难言,一层一层的肉壁彷佛无数张小嘴吸吮著自己的男根,每一次的进出,都被那样紧窒所团团包围,他费力的抽出再深深的刺入,每一次的抽送都深入到子宫口一般。「好深……好胀……」岑竹被男人的剧烈动作而插的全身抖动,她的双乳不断的因男人的强横动作而弹跳,她被这高速累积的快感插的神智不清,只馀下身不断累积的快慰,这样绚烂的绮丽,这样极致的感官享受,她忍不住弓子身子,花壁不住的收缩著……「吾主咬的好紧……」阳粗喘著气,抽插的速度更加飞快,他的大双扣住她的纤腰,热铁依旧贪婪的蹂躏著她脆弱的花心,他疯狂而猛烈的撞击,肉体的拍打声急促,两人的交合处湿泞一片,甚至连两人的大腿都满是不断飞溅的淫水。「阳……轻点……不要那麽用力……」岑竹觉得自己快被男人弄坏了,他死命的一下下用力的抽插,她因高潮而不断收缩的花壁试图阻碍男人更深的占有,但男根是这般坚硬而粗大,他更猛烈的撞击,令她有将死的快感,快令她因极乐而窒息。阳额上滴下的汗水洒在岑竹身上,他男人味十足的英俊脸庞此刻布满情欲,他男根狠狠的整根拔出後再整根没入,他的快乐深入骨髓,他正在占有他命定的主人哪……天!这滋味实在太过美好,他忘了自己是为了注入阳之力予岑竹,他只记得要狠狠的、死命的,占有身下娇媚的女人。疯狂的交合中,岑竹的眼前一片白光,那粗大的肉棒依然故我的在肉壁之内用力蹂躏,岑竹被插的不断呻吟,「啊……」的一声,再次达到高潮,下腹又涌出更多的暖流自花口喷洒而出。疯狂的交欢不知过了多久,岑竹早已被干的全身乏力,她氤氲的双眸迷离一片,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小嘴微张,只能柔弱的喘息著,「唔……」吐出破碎的低吟。阳的双眸一暗,一下又一下野蛮的贯穿女人的娇嫩,他在花心处还恶意的旋转,非要引得女人淫叫得凄厉。「太……深……了……」岑竹忍受不住的嘤咛出声,快意自最深处的顶弄传来,她的花穴竟仍溢出不断的淫水,让男人的进出都带出大量的水声。「你真是水做的女人,淫水多成这样,实在太棒了。」阳兴奋的低吼,被女人咬住的分身是如此的快美,他被水嫩的肉壁咬得欲仙欲死,动作忍不住更加狂放。他的肉棍越插越快,越插越深,他全身的肌肉紧绷,最後猛烈一击将所有的炽热阳精灌到女人的花壶里,绚烂的浓稠自他圆端的小孔不断满满的倾巢而出……82 结丹虽然被阳干得酸软无力,岑竹挣扎著起身,内视观察自己的灵气,做完了气行大周天後,她发觉体内的灵气越发纯净,她慢慢感受灵气在体内流动的速度,感受灵气修复身上每一寸,感受全身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幻颜术已解,她的面貌竟然又比原先美上几分。当阳将自身之力倾注至岑竹体内时,一股神念亦同时进入她脑中,於是她知晓卷轴真正的能力。「阳,卷轴与你既认我为主,我便赐予你自由,你不再受到此空间拘束,今日起便可以自由来去。」她知道被囚禁的感觉,两千年的时空,是如何的漫长,她看著这英俊的男人,心生同情,心底泛起一阵心疼。「吾主,吾感念您的仁义,但若欲吾得真正的自由,非请吾主修炼至化神不可。」卷轴之力随著主人的修为而会有所改变,现今岑竹不过是筑基期,所以卷轴能力只有空间跟时光缓速,若至结丹,元婴,甚至化神期,卷轴的能力才会出现质与量的突破,在那之前,阳都不可能真正的离开。岑竹点头,修真界中,实力才是一切,她会努力修行,让阳得到真正他想要的自由。岑竹得到的知识,只有筑基修士在此卷轴中所能使用的能力,目前的卷轴之力,即是芥子空间与时间缓速。所谓的芥子空间,即是类似乾坤袋一般,可以存放东西,而更重要的是,此空间中除浓郁的灵气外,还有如诗如画的江南风景。由於筑基期大圆满境界灵气已稳,她必须寻一地来闭关结丹,此刻她已知进出卷轴空间之法,她对阳说:「我先去通知孟极,欲在此地闭关结丹。」「吾主已可任意使用卷轴。」言下之意,就是不需与他商量。岑竹对著阳微微一笑,默念法诀後,瞬间离开卷轴,人已至铁门旁。当她甫现身,便陷入一个寛厚的胸膛中。「你没事,太好了。」尽管两人有契约的羁绊,所以孟极知晓她并无生命危险,但她无声无息地消失,仍是令他胆战心惊,第一次他体会什麽是无助,无能为力,第一次他体会自己的力量仍不够强大,仍无法将心爱之人完完全全的守护。「对不起,孟极,让你担心了。」虽然只是片刻的分别,但岑竹察觉出孟极的紧张,他真的对自己相当在意。她将卷轴之事告诉孟极,并对他说明自己要在卷轴中闭关结丹。孟极略微吃惊,想不到此地竟真有如此强大而逆天的法宝,旋即他便表示赞成,毕竟虽然不舍与她短暂分别,但比起俗世,在这卷轴之内结丹,还是安全得多。「你去吧,我会守在这里。」「结丹原先需耗时一至二年,但有了卷轴之力的时间缓速之力,我出关时应该也只是几个时辰之事,但我仍是想要马上告诉你我的决定,所以,下一次你再见我之时,也许我金丹已成。」其实岑竹并无全然的把握,凝结金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少筑基修士终身困在筑基境界而无法再进一步,所以结丹绝非易事,即使岑竹如今修到筑基大圆满境界,亦无绝对的把握。但既然踏入修仙界,不断提升实力才是唯一的路,岑竹并不惧怕挑战,若只因为害怕结丹失利就不去尝试,那绝非她之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结丹成功。」孟极一笑道。「谢谢你。」岑竹再次进入卷轴之中,阳已为岑竹布置好修炼室。岑竹感激地对阳点头,并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修行,有朝一日,让你不需再受制锢。」阳笑道:「愿吾主顺利结成金丹。」「但愿承你吉言。」岑竹点头微笑,进入修炼室。她将自己准备好欲结丹的相关丹药一一自乾坤袋中拿出,有忘尘丹,洗心丹,定心丹。她慢慢打坐入定,气运周天,依序服下丹药,进入了忘尘,洗心,定心的境界。缓慢的放空自己,缓慢的修行,缓慢的运起自身更加净纯的灵气,将气沉入丹田,开始压缩体内的灵气,试图凝结成金丹。这压缩的过程究竟过了多久,她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灵气不断的运转,不断的压缩,不断试图让丹田容纳更多灵气。时光流逝,一日一日,一月一月,一年一年。岑竹睁开双眼,感受到体内澎湃的灵气,金丹,终於结成。她微微一笑,拂衣起身,满身的灵气盈绕於身,至此,终於成为高阶修士。她推开门,见阳站立在门前,她一笑道:「我想清洗一下。」结丹不知耗时多久,她觉得自己全身似乎满布脏污,恨不能跳进瀑布里清洗乾净。阳道:「随吾来。」岑竹问道:「我闭关多久了?」她虽能感觉到时光的流逝,却完全无任何概念,彷佛一瞬,彷佛永恒。「若依卷轴之内时光已有二年,但俗世时间则约二个时辰。」她心道:想不到结丹果真花了如此长久的时间。阳带岑竹到一处温泉中洗涤,这温泉池四周竟是雪,这景致实是太奇特了,当她进入结丹期後,卷轴功能又更加强大,可以轻易的布置卷中世界,春夏秋冬,四季景致皆可在一息之内任她变化。阳带岑竹来此地後便转身离开,让岑竹一人独享这雪中泡汤的快乐。闭关如此之久,俗世虽只二个时辰,但不知道孟极一人是否孤独?岑竹甚重感情,虽对孟极与楚天云等人皆非爱情,但相交既久,羁绊渐深,甚至心中隐隐仍有些许记挂师父及师叔伯,毕竟异世之中,堪称亲友者,也不过寥寥几人。修仙大道,纵然必需一人独行,但不论何人,皆需朋友,不需要朝夕共处,但总是心上有所牵挂。否则即使长生,又有何意义?岑竹洗涤乾净後,换上俗世衣著,顿觉一身轻爽,她揽镜自照,心中略有不安,只觉美得太过惊人,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阳此刻正在亭中,岑竹走到阳面前,向阳说明去意。据阳所言,若她修炼成为元婴期修士後,卷轴之力直接刻印在她身体,届时卷轴即成为她独有的法宝,任何人皆无法抢夺。现今卷轴仍是实体,她便只能收藏在乾坤袋中。阳微笑道:「吾主且自去。」时机仍未成熟,此刻的岑竹仍会经历许多磨练,但天机不可泄露,如今的阳也只能在卷轴之内,默默的关注著她的一切。法诀一念,岑竹现身铁门边。在铁门边闭目修炼中的孟极,马上睁开双眼。孟极笑道:「恭喜主人,修成金丹。」二个时辰的时间,可谓刻骨的思念。孟极守候在此,丝毫不敢离开半步,基地内不见天日,实在有违灵兽本性,但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他甘心情愿寸步不不离地守在此地。眼下见岑竹修炼有成,已结成金丹,金丹修士的生命得以延长至千年,这代表著两人相处的时间增加。「孟极,辛苦你了。」岑竹知道孟极的等待中有著焦虑不安,毕竟两人相识之後,头一次如此分离,纵然时间短暂,但却似两个世界,各守一方。孟极的存在已然成为岑竹异世最大的牵绊,他像家人,也像朋友,更是自己独一无二的灵兽,尽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漫漫修仙长路上走多久,走多远,但她知道,一路上有他相伴,便不再感觉孤单。